月千瀾抿着脣瓣,沒有應答。

    她問冬青要了一個乾淨的帕子,一邊腳步匆忙的往浮雲閣走,一邊動作快速的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雨水冰冷刺骨,寒風更是如刀子般切割她臉上的肌膚。

    然而,這一切,月千瀾根本不在乎。

    豈知,主僕三個剛剛繞過一處假山,正往浮雲閣的方向走呢,擡眼一瞧,對面走來了一對主僕。

    這對主僕不是別人,正是月櫻和她的丫鬟。

    玉珊扶着月千瀾,一臉戒備的看着月櫻。

    月櫻瞧着月千瀾滿面狼狽的模樣,她不由捏着帕子掩脣一笑。

    “喲,這是誰啊?是大姐嗎?你這是怎麼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太子府與太子商議婚禮事宜嗎?怎麼會在這麼大的風雨裏回來了?瞧瞧這身上溼漉漉的,嘖嘖……莫不是惹了殿下不快,被太子趕回來了?”

    月千瀾停住了腳步,眸光幽幽的凝着月櫻看了半晌。

    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

    結果,這月櫻好死不死的非要撞上來,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冬青,你立馬跑回浮雲閣,囑咐石榴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她轉頭看了眼冬青,低聲吩咐道。

    冬青連忙點頭,拿着一把雨傘,提起了溼漉漉的裙襬離開了這裏。

    月櫻瞧着,月千瀾沒有搭腔,她眸光一轉,隨即幸災樂禍的勾脣笑了。

    “莫不是,還真被我猜中了?大姐你真的被太子趕回來的?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居然惹惱了太子啊?太子會不會因此就要悔婚了?嘖嘖……這還沒嫁出去,就要慘遭悔婚了,大姐我還真的有點可憐你了。”

    月千瀾冷哼一聲,勾脣笑了。

    她擦乾了臉上的雨水,眸光銳利的射向月櫻,將那個帕子,二話不說,狠狠的甩向了月櫻。

    “口出妄言,沒大沒小,如今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既然你不懂規矩,那麼我今日就以太子妃的名義,好好管管你懂些規矩。”

    月櫻被那溼帕子,狠狠的砸到了鼻子上,頓時鼻子發酸,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千瀾,顫抖着怒道。

    “你……大姐你也太過分了,你居然打我?”

    “我打你?三妹,那我可不能讓你失望了。”月千瀾嗤笑一聲,話音剛落,便揚手手掌,狠狠的甩了月櫻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打得月櫻身子後退幾步,幸虧身邊有丫鬟扶着,否則她一定會跌倒在地的。

    這一巴掌,打得月櫻是眼冒金星,眼前一陣黑。

    不多時,臉頰那裏更是紅腫一片,又疼又麻,又發熱。

    月櫻捂着臉頰,臉上涌現出一絲害怕,腳步不斷的踉蹌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

    “擋着我的路了,好狗不擋道,如果你還算聰明的話,我警告你現在最好別惹我。滾開……”月千瀾一把推開了月櫻,隨即她扭頭看向玉珊,丟下了一塊木牌,丟下一句冰冷的命令:“玉珊,看着她跪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沒有我的命令,她不能起身。”

    玉珊並不想在這裏看着月櫻罰跪,她擔心月千瀾會着涼,所以她非常忐忑的看着月千瀾。

    “小姐……奴婢……”

    “難道你猜不出我下一步要做什麼嗎?”月千瀾眸底閃爍着冷光,凝着玉珊道。

    玉珊剛纔沒想這麼多,突然被月千瀾這麼一提醒,她瞬間被醍醐灌頂。

    只需一個眼神,月千瀾便知道,玉珊應該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

    所以,她愣愣又看了一眼月櫻:“跪在這裏,這是你冒犯太子妃的代價,我留了木牌給玉珊,這木牌是太子殿下所賜,便是父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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