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敢再有異議。

    幾個小廝立即上前,抓住了月峯的手腳,將他綁在了地上,兩個孔武有力的小廝,拿着長長厚厚的板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月峯疼的低叫一聲,眼睛都翻白了。

    一板子下去,屁股那裏都出血了。

    一連二十板子下去,月峯下身早已皮開肉綻。

    褲子混着血液,竟然看不出是不是爛了,那血流淌到了一地,刺痛了月傾華的眼睛。

    耳邊是月峯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背脊額頭冒出一層汗。

    她不禁在想,如果沈氏還在人世,她斷不會允許有人這麼毆打月峯的。

    月峯的一雙眼血紅,他透過人羣,死死的盯着月傾華。

    他一邊唉聲吼叫,眼角的淚水,一邊不停的下淌。

    他恨,他恨月千瀾,恨月晟豐,恨沈雨婷,也恨月傾華,他恨所有人。

    他的妹妹,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終究,還是存了私心,爲了怕連累了自己,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替他求情。

    月峯的心,又冷又冰。

    他咬着脣瓣,眸底閃爍着狠毒的冷芒。

    如果這一次大難不死,總有一天,他要讓他們都體會今日,他所經歷的苦痛與絕望,他要他們統統都不得好死。

    從小被沈氏嬌慣大的月峯,如何受過這般苦楚,他到了此刻,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把錯,都歸咎到了其他的身上。

    他把恨,攤在了所有的頭上。

    這樣的扭曲變態的心理,早就被沈氏的溺愛潛意識的養成,只不過如今的事情,激發了他罪狠毒的陰暗心理,所以後來,他纔會做下了驚天動地,不可饒恕的大罪。

    月傾華一直低垂着腦袋,站在人羣后,緊緊的攥着袖中的手掌,指甲沁入了掌心的肉裏,她不覺得疼,只覺得,這一刻格外的難熬。

    耳邊聽着月峯的嘶吼喊疼,她的淚。不自覺的滑出眼眶,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她終究還是心疼的。

    可是再心疼,她也得忍着。

    心裏,對月千瀾的恨意,更是擴大了數倍。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豁出一切,親手殺了月千瀾。

    可是,不行,她有顧忌,也有期望,她期望能夠嫁給靖王,能夠協助靖王爭奪那至尊無上的高位。

    小姨說的不錯,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

    說不定,如今君墨淵是太子,可是將來坐上皇位的那個人,不一定是他呢。

    同樣都是皇子,憑什麼只有君墨淵能夠成爲皇帝?

    因爲有期望,所以她纔要隱忍。

    忍吧,忍着日子一天天的過,終有一天,她會揚眉吐氣,坐上高位,到時,她一定將月千瀾狠狠的踩在腳下,看她絕望求饒。

    ……

    月峯沒有捱到五十板子,小廝打到四十板子的時候,月峯便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了。

    四周流竄着刺鼻的血型味,月千瀾早已走了,這樣血腥的畫面,雖然她不怕,可是卻沒有看下去的興趣。

    早在動板子的那一刻,她已經告辭了月晟豐,回去了浮雲閣。

    月晟豐沈雨婷和月傾華,則是一直站在那裏,看着月峯行刑。

    看到月峯昏過去,月傾華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她踉蹌着爬起來,撲到月峯身旁,這才終於有勇氣向月晟豐求情。

    “父親,夠了,二弟都暈過去了,你別再打他了,他到底是你疼愛了多年的兒子,你快點命人擡他回去,給他請個大夫看看吧。大姐不是說,不要他的命嗎?女兒求求你了,就饒過二弟吧。”

    沈雨婷捏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淚水,沙啞着聲音:“老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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