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太子殿下請安……”
君墨淵蹙眉低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她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
玉珊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統統與君墨淵說了。
君墨淵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情況,畢竟劉漢生也是派了人給他通了信的。
他眸底掠過一絲晦暗,隨即揮了揮手讓玉珊退下,他便擡手觸上房門想要推門入內。
豈知,房門恰在這時突然間開了。
月千瀾那張靜默無波的臉蛋,印在了他的眼底。
他連忙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時,豈知月千瀾卻退後一步,恭恭敬敬的給君墨淵行了一個大禮。
“殿下,妾身前段日子,有些忘乎所以,故此一些禮儀沒有遵守,還望殿下能夠饒恕了妾身的不敬之處。妾身以後,一定會恪盡職守,勤勉自己的行爲,好好的爲殿下操持太子府的家務之事。”
君墨淵微微一怔,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他趨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這是搞什麼東西?”
月千瀾卻又退了一步,微微屈了雙膝:“殿下,如今是晌午時分,該是用膳的時候了,臣妾這便命人傳膳,伺候殿下用膳。”
“小月兒……”君墨淵眸光一滯,低聲喊了一下。
月千瀾卻快速的糾正他道:“殿下以後還是稱呼臣妾爲太子妃吧,小月兒這個名字,實在不適合你我的身份。”
“你只是去見了月櫻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是不是她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君墨淵卻不理會她的抗拒,上前一步,手掌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月千瀾抿着脣瓣,想要掙開,無奈她的力氣,哪裏會有君墨淵的力氣大啊。
她眸眼特別平靜的看着君墨淵:“殿下,月櫻並沒有對臣妾做什麼,只不過臣妾明白了一些事情。麻痹大意,是對敵人的放縱,對自己的懲罰。臣妾不該貪慕如今的安穩愜意,而忘了危機四伏的暗潮洶涌。所以,殿下你不必爲臣妾擔心,臣妾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月千瀾一句一個臣妾,聽得君墨淵火冒三丈。
他一雙眼噴着火,非常不悅的看着月千瀾。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月千瀾不去看他的眼眸,避開他的視線,緩緩的點頭。
君墨淵滿臉陰沉,微微抿着薄脣,冷聲問道:“所以,你要與本太子徹底的生分了去?那我們這段時日的快樂和溫馨,全部都是假的嗎?”
月千瀾微微一怔,不知不覺心口傳來隱隱的痛意。
怎麼可能是假的呢?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幸福和快樂啊,可是前世的經歷太過慘痛,她不敢忘,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唯有和君墨淵拉開距離,她的思緒纔會一點點的恢復冷靜。
她才能走一步看十步,能夠提早一點看出君冷顏的棋路。
“殿下,夢該醒了,我這人從來都不適合做夢的……”月千瀾冷了眉眼,微微挺直了脊背,說完這句話就與君墨淵擦身而過。
從這天晌午起,月千瀾的態度便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她每次見了君墨淵,皆都相敬如賓,禮數周到,禮儀不缺。
儼然,是將她和他的位置擺的正正的。
她在恪守一個太子妃應該做的事情,不再以女人對待男人的態度對待君墨淵。
君墨淵的心底一直都憋着火氣,他以爲,一定是月櫻那邊說了什麼話惹惱了月千瀾……
所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