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自己剛纔都遭到天罰了,怎麼還不悔改”

    “真是太過分了,他這就是訛詐。”

    “切,就算是他要訛詐,他又能訛詐出來點兒啥現在大家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誰有多餘的糧食給他”

    “這趙老頭佔便宜佔多了吧以前我可是經常見到於大梅從孃家撈 糧食。”

    “是啊,我也看到過”

    村民們在那兒低語着,這時,嚴村長已經把剛纔的一幕講述給了捕快聽。

    這時,捕快看着趙老頭道,“老丈,這老於家沒有人有這個能力把石頭從天而降,你如果找老於家的麻煩,算是找錯了。”

    老於家,不管是老於頭也好,還是於大明也好,都僅僅是普通的手藝人,雖然說他們會做一個工匠的活兒,但是他們的力氣並沒有多大的,而且就眼前的這些石頭,就算是上戰場的這些將士們,也沒有一個能舉起來的。

    所以這並不是人力所爲,而且這裏所有的人都可以當做人證。

    趙老頭不算了,“官爺,那我孫子死了,怎麼辦”

    有一個捕快冷冷地看向了他,“有人指使二狗子欺負於惜月了”

    趙老頭搖了搖頭,他可不敢隨便說,要不然他成了指使者了。

    “那有人讓他來山上的”

    還不等趙老頭說話,於大柱就開始嚷嚷了,“官爺可別聽他瞎說話,那個二狗子居心不良,他肯定是因爲昨天沒有佔到我堂妹的便宜,今天又找上山來佔便宜來了。”

    趙老頭的嘴哆嗦了一下兒道,“胡說”

    “胡說我怎麼胡說了我們走了沒多久,二狗子就出事兒了,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他是跟在我們身後上來的。他知道我們是來看於惜月的屍體,所以纔會出現在這兒,而且他在這兒出事兒,這很明顯就是於惜月那丫頭顯靈了,才把他弄死的,我可是知道,他不止一次想對於惜月下手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得逞而已。”

    “親家侄子,這話可別亂說”趙村長覺得這個名聲不好。

    “我可沒有瞎說,光我自己看到都有兩三次了,而且前兩次於惜月那丫頭打他打得都不狠,所以昨天他真的要強迫人了,結果腦袋被砸得開了花兒。”於大柱可不想自家招惹上麻煩,所以自然是把二狗子說得越垃圾越壞越好,這樣子,他們家才能擺脫這老趙家的糾纏。

    “這事兒我昨天聽到了一部分,我聽到老於氏在那兒罵,說是惜月那丫頭砸了什麼頭,沒想到是因爲這事兒砸了那二狗子的頭,要我說,砸得好,昨天就該砸死了,砸死了這麼一個東西,或許惜月那丫頭就不會死了。”

    “怎麼可能,僅僅打破頭,惜月那丫頭就被打死了,如果是砸死了的話,估計惜月那丫頭會被他們活颳了吧”

    “天啊,老於家還真的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就算是老於家幹不出來,那個於大梅也能幹出來。”

    “唉,要我說,就是老於叔給於大梅她們起名字起錯了,明明姑娘就不該起名字的,他這是壞了家裏的風水。”

    “我也是這麼覺得,看看那於大梅和於小梅,兩個姐妹三天兩頭的往婆家撈東西,這明擺着就不想讓孃家過好日子啊”

    “老於家的那些人並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受委屈的是惜月那丫頭啊,活得太委屈了”

    “唉,也不知道死去的二明知道了他的女兒過得這麼辛苦,會怎麼樣”

    “肯定會報復的,二明那麼護短的人,他可是把惜月那丫頭當成了眼珠子一樣,我聽於大明說,這天降巨石就是二明幹出來的。”

    “不會吧”

    衆人在那兒竊竊私語着,他們說着這天降巨石的奇事兒,這麼奇怪的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很快,大山村和趙家村的村民就被士兵們給攆走了。

    因爲這一片區域被官府給接管了,天降巨石這種事情,官府也是第一次碰到,這些士兵們是不相信這種事情的,但是捕快們卻猶豫了,畢竟他們破案的時候,經常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往往這些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得通。

    至於趙老頭,他想待在這兒,雖然他想找老於家的麻煩,但是很明顯這些捕快們並不想幫他。

    趙老頭沒有辦法也只能等在這兒,畢竟他孫子的屍體停在這兒,家裏總得有人守着。兒子到現在不出現,兒媳婦又受傷昏迷了,他就算是再老也得頂着。

    畢竟趙家村裏,沒有人願意幫他看着二狗子的屍體。

    當然了,看守的士兵們也不會限制他的,畢竟他是死者的親人。

    趙老頭從這些士兵們的嘴裏知道了,縣裏的官爺要明天才能到,今天天色已經晚了,那位官爺是肯定不會來了,所以今晚這些士兵們都會職守在這兒。

    這倒是讓趙老頭覺得心裏安慰了許多,孫子死了,有這麼多的士兵們守着,對於孫子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安慰吧

    而這時,空間裏於惜月很鬱悶了,她又被困住了看這樣子,暫時是下不了山了。

    如果僅僅是捕快的話,她就悄悄隨着人流走了,但是那些士兵們,一個個的像標杆一樣站在那兒,她沒有本事躲過他們的視線啊所以現在的她本不敢輕舉妄動。

    於惜月嘆了一口氣,看樣子,今晚還是得居住在空間裏才成。也幸好她的空間裏不愁喫不愁喝的。

    話說,你那叫不愁喫喝嗎你可以被稱做家財萬貫了。

    到了傍晚喫飯的時候,於大梅也上來了,這時,趙黑子依然沒有出現,倒上趙老頭堅持一直待在這兒沒有走。

    於大梅給趙老頭帶來了一個窩頭,趙老頭看着她嘆了一口氣,“天晚了,你還是下去吧”就傳統而言,女人是不能守靈的。

    “爹,我想守守二狗子。”於大梅看向了二狗子的屍體,這時二狗子的屍體已經被擡上來了,就停放在一邊兒,而且上面還蒙着一個白布。

    於大梅坐到了二狗子的屍體邊兒上,她就那麼靜靜的坐着,也沒有哭,也沒有說什麼,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趙老頭沒有再執意多說什麼,兒子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這讓他有點兒失望,他靜靜的坐在那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喫着窩頭,

    於惜月也注意到了那些將士和捕快們,他們也都是喫着硬硬的窩頭,看這樣子,這裏人的生活,並不是那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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