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亞和小米對視一眼，心裏其實都不相信，但又不能再追問。
明星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她們的菲菲姐還曾經是影后，所以“戀愛”這種事更不能挑明。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楚菲一行人從商場出來之後，秦律也已經回來，親自帶着人來商場等她。
看到秦律，楚菲立刻臉色一肅，急聲問：“秦特助，有結果了嗎？”
秦律點點頭，看了看周圍，小聲說：“現在已經是下班高峯期，商場附近人來人往，我們先找個地方說。”
楚菲點頭，然後幾人一商量，在附近找了一家店面不算很大的飯店，要了一個包廂。
蘇亞和小米非常有眼力價，說是在下面點菜，沒有跟進去。
秦律最後一個進入包廂，關上門之後沒有馬上坐下。
楚菲摘了墨鏡和口罩，催促道：“秦特助，快坐下說吧。”
秦律這才坐下，然後直視楚菲的眼睛，沉聲說：“是你的一個黑粉，想要報復你。”
“黑粉？”楚菲愕然一驚，隨即皺眉：“就這麼簡單？！”
“是。”
“不可能！我雖然有不少黑粉，但不至於做到這麼喪心病狂！
先不說我跟他們沒有深仇大恨，他們不該這麼恨我，就算真的這麼恨我，完全可以直接拿一管艾滋病人的血傷我，爲什麼還要拐個彎，利用小虎？！
對方利用小虎，肯定是早就知道我跟小虎的關係，這絕對不只是黑粉那麼簡單！”
楚菲斬釘截鐵。
“正是因爲知道太太和小虎的關係，所以才說是太太的黑粉。
我們調過監控，找到了那個誘導小虎的人，也查過她上網的痕跡，的確是沒少黑您。”
聽到秦律言之鑿鑿，楚菲還是不太相信，想了想，皺眉問：“我能見見那個人嗎？”
秦律搖頭：“人已經被拘捕，您見不到。不過，太太應該認識這人。”
“是誰？”楚菲眉頭鎖得更緊。
秦律從檔案袋裏拿出一張照片，解釋道：“就是這個女人。”
“姜小牙？！”楚菲震驚的低呼一聲，然後跟喬娜對視一眼。
秦律又繼續說：“姜小牙是醫院的護士，傳聞和林超然醫生有些曖昧。
不過調查發現，姜小牙只是單方面的喜歡林超然，而林醫生沒有那個意思。
林超然是您的頭號粉絲，在一次拒絕姜小牙表白的時候，直說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您，要找女朋友也得找您這樣的。”
說到這，秦律忍不住乾咳兩聲，這事如果讓總裁知道，林超然估計得倒黴。
聽到秦律這麼說，楚菲不禁更加錯愕，因爲她見過姜小牙，那是個長相很可愛的女孩子。
雖然她每次去醫院，姜小牙的確是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尤其是林超然找她要簽名的時候，但姜小牙不應該是那麼狠的人。
而且平時姜小牙和小虎關係很好，小虎經常會說“小牙姐姐”怎樣怎樣。
楚菲又看向秦律，語氣嚴肅：“那爲什麼之前姜小牙沒做出什麼？她這次這麼做，總得有個動機。”
秦律說：“今天姜小牙去林醫生的辦公室，發現他正在非常寶貝的看着那本有您簽名的本子，頓時心生嫉妒。
據她供述，她就是想讓您感染HIV，就算不會要您的命，也要毀了您，讓您做不成耀眼的大明星！”
聽着秦律的陳述，楚菲卻仍舊不相信，“這裏面漏洞太多了。
首先，小虎那褲子是我在來夜城之前從網上買的，姜小牙如果是臨時起意，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弄到一模一樣的褲子？！
第二，還是那個問題，姜小牙如果真想害我，扎我一針不更好？她是這醫院的護士，弄到一管血非常容易！”
秦律沉聲說：“褲子的事她解釋過，是覺得太太買的那衣服好看，所以逛商場的時候發現實體店有同款，所以也買了一套送給自己的侄子。”
“這……”楚菲抿緊嘴脣，雖然牽強，但似乎也能算是一個理由。
秦律見她沉默，又說道：“這件事已經查得非常清楚，再查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
楚菲依舊沒說話，回想着今天的事，還是無法相信事情只是這樣。
可不論她怎麼想，她都沒有辦法證明事實不是秦律說的這樣。
而且這事有警方處理，她的想法畢竟只是主觀猜測，根本不能左右什麼。
好半天，楚菲纔不得不接受事實，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虧了有秦特助在，否則事情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有結果。”
“太太嚴重了。總裁還等着我回去，您跟我一起嗎？”
秦律只是客氣客氣，他可不敢跟總裁夫人一起回去，不然那位陰晴不定的爺不知道會怎麼遷怒他。
楚菲搖搖頭：“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你先回去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
秦律微微欠身，然後急匆匆的離開酒店。
他剛走，蘇亞和小米就一起進來。
蘇亞小聲說：“菲菲姐，霍三少真的很關心你呢。”
楚菲沒說話，她總覺得今天的事不對勁。
剛纔秦律起身的時候，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難道是沒說實話，怕她還繼續追問嗎？
秦律在車上給霍景初回了電話，壓低聲音說：“總裁，已經查清楚了，是醫院的護士姜小牙。
她只說因爲嫉妒太太才心生歹念，不承認是受人指使。”
霍景初冷笑：“嘴倒是很硬。”
不過也能理解，如果真的是梁雲所爲，必定會做得滴水不漏，若真是那麼容易就招了，反而有問題。
“總裁，具體的細節我稍後就發到您郵箱裏。”
“嗯。”
霍景初嗓音冰冷的答應一聲就掛了電話。
那之後，他將整個身子都靠在椅背上，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微微的眯着，閃着陣陣寒光。
夜城是梁氏集團的天下，楚菲又是在參加“愛基金”的公益活動出事，若說這事和梁氏沒有關係，他不會信。
只是秦律親自督促那邊去查，卻依舊是這個結果，這點倒是讓人有點意外。
若這次真的是梁雲所爲，那他不採取些手段，只怕會讓那個女人更加囂張，到時候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
正沉眉暗忖着，郵箱有了提示音，他打開郵件快速瀏覽一遍，目光觸及“楊爽”這個名字的時候，黑眸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