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對他們沒有辦法?晚晚,你當真天真的很。”
果真在這幻境之中,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和你廢話的了。”
非晚拔劍。
“你覺得在這裏,你能傷到我?”
宋棣棠眼中浮現不屑,歪頭笑了,眼裏含有寵溺之意,彷彿對她的舉動對他而言不過是玩鬧。
“但是我很喜歡,你這樣掙扎的模樣。”
非晚凝神,一刻也不敢放鬆。
宋棣棠雖是金丹期,但不知用了什麼高階靈器,她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門轟然打開。
與此同時,宋棣棠移步到非晚身側。
非晚猛然一驚,執劍襲去。
宋棣棠卻沒她預想般躲開,而是毫不猶豫地用接住了劍。更瘋狂的是,他還抓緊了劍身,鮮血順着劍身不斷流淌下來,直至滴落地底。
非晚瞪大了雙眸,
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阿晚!”
“非晚!”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宋棣棠似乎很滿意他所看到的,他鬆開劍,不顧手心的傷口,彷彿感受不到痛覺,反而有種異樣的情緒。
他親暱地將她耳邊碎髮拂開,哪怕非晚嫌惡地躲開他,他仍舊不在意:“讓我看看,你又招惹了哪些人。”
“才兩個啊……晚晚我就帶走了,你們好生享受在這裏的最後時光吧。”
宋棣棠眼尾的陰鷙一閃而逝,幾乎是轉瞬間就帶着非晚消失在了原地。
眼前的人就這麼憑空在面前失了蹤跡,探查不到任何氣息,同時這林府窄變,周邊升起了黑霧。
柳天逸驚得後退一步,有些慌亂:“葉師弟,這該如何是好?”
柳天逸想向師門稟告如今的情況,立刻捏了個紙鶴傳遞消息,只是這紙鶴還未飛出這林府,就眼睜睜看着它化爲了灰燼。
步步兇險,暗藏殺機。
那人竟然是存了置他們於死地的心思。
“不能讓他就這麼帶走非晚,但現在周圍都是殺陣,難以出去。”
柳天逸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他不知道那個人帶走非晚究竟有何目的。
柳天逸這麼說着,卻遲遲未得到葉南星的迴應。
他偏頭過去,卻被此時的葉南星給嚇了一跳。
無論何時都無比溫和的少年,此時抿脣沉默一言不發,眼裏翻滾的墨色幽深得可怕,身側握緊的拳頭,手背突出的青筋暴露了他心底的情緒。
幾乎是下定決心般,葉南星吐出一句話。
“那就闖出去。”
“四周都是殺陣,一步走錯,就會陷入殺陣之中。”
柳天逸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只有築基期的少年。
葉南星卻毫不猶豫地拔劍。
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
“你設了殺陣?”
非晚冷冷地看着宋棣棠。
“怎麼?心疼了?”
宋棣棠頗爲玩味地挑眉,狠戾道:“晚晚,你可從來都沒這麼對過我。”
非晚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問題,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捨給宋棣棠,而是偏過頭去,好好看清楚她所處之地。
竟是一處洞穴。
而那在入口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名灰袍女子,她揹着光,整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
宋棣棠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那裏竟連他都沒有察覺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棣棠對着那女子冷笑,
“他又要插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