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沒去參加考試，非晚的座位理所應當地安排在了最後一個考室，最後一排。
只是她在等着髮捲子時，旁邊一直空着的桌子引起了她注意。
直到上午考完，都沒有人來過。
下午數學臨考前，她擡眼看了一下，桌上考號上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顧知瀾。
11班雖然是總體成績最差的一個班，但是考試還是有很多人會參加，像顧知瀾這樣，幾乎不去的很少。
要麼直接連學校也不來了，考試就不參加了。
可顧知瀾卻不是，每天就算趴在桌上睡覺，還是經常來上課。
雖然這幾天沒怎麼睡覺，改爲捉弄她。
在顧氏這樣雄厚背景下，出了這樣性格的人，很奇怪嗎？
至少，大部分人是這樣認爲的。
非晚卻不覺得。
顧知瀾或許並不是這樣的。
非晚轉了一下筆，一個熟悉的身影闖了進來。
少年心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好看的眉眼間帶着些許戾氣，只是在看到非晚後，這些情緒又轉瞬即逝。
非晚笑着和他打了聲招呼。
他收斂住眼中的戾氣，或許是想到之前的事，還是不怎麼能做到迴應她，只是淡淡地向她點了點頭。
試卷剛發下來，非晚算着題，目光卻不由得望旁邊看去。
她很好奇，爲什麼顧知瀾每次只來參加數學考試。
從來都沒有變過。
餘光下發覺顧知瀾也在動筆，只是每道題幾乎感覺只是停頓了一秒，就選出了答案。
接下來就把筆一放，
繼續他的睡覺日常。
少年睫毛輕輕垂下，似有些許慵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安靜得仿若在陽光下懶懶憩息的貓咪。
顧知瀾忽地睜開眼，他側過頭看向非晚。
非晚握筆的手頓了頓，以爲餘光一瞥被發現了。
非晚開始埋下頭認認真真寫題。
聽到腳步聲由遠漸近傳來，監考老師低聲咳嗽了一聲，似乎在警告某些人不要太過分。
把他當成想作弊的了？
顧知瀾擡眼，
監考老師在顧及他身份，也警告他別得寸進尺。
顧知瀾收回了目光，
想起那認真的側臉，
嘖，
變化還挺大的，
這丫頭表裏不一。
挺有意思的。
等着半個小時提前交卷的時間，顧知瀾交了卷子瀟灑地離開了。
看着那瀟灑的背影，在考室的衆人都有些羨慕，他們還咬着筆頭苦命算題，哪有顧知瀾這膽量敢每次考零分？
只是還沒繼續投入考試之中，又一個嬌小的身影上去了。
長得是很好看，
但是一般提前交卷，要麼有把握，要麼就是不要垂死掙扎了。
監考老師認爲是前者，前些天謝主任還在誇他們班的那個轉班生最近態度很好，而且在數學教學組說過數學天賦很不錯。
現在……怎麼……
監考老師嘆了聲氣，收了卷子，只是等人走遠了他才發現……
這？？？
工整的筆跡，用極短的步驟，卻又恰好不會扣分。
這次是他出的題，粗略看過去，看到的都是對的。
監考老師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非晚一出去後，見顧知瀾沒走遠，還是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