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太弱了。
簡直就是任人宰割的地步。
在每個世界，動用不了自己的力量，只能遵守系統所說的規則。
饒是過了幾個位面，非晚並不太習慣如今這個過於弱小的自己。
哪怕在每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僅僅限於在位面內，之後還是不斷重複着完成任務，獲得積分。
但從這幾個位面可以看出，
他……仍舊存在。
這就足矣。
非晚攥緊了筆，乾脆利落地將筆收回包裏。
已經到了秋天的尾巴，臨近冬日，早晨天邊只露出太陽的輪廓，並未全然升起。
非晚下了車，風吹過，帶來陣陣寒風。
她還穿着裙子，可想而知有些冷意，連指尖也沾染上這空氣中的些許涼意。
非晚略微地皺了一下眉，就算有些冷，她素來不在意。
她下車就往校門口望去，雖然她答應按時到校，也只是按照她平時的作息。
按時到校，對她來講是，對其餘人，卻是很早。
校門口沒人。
非晚猜不透顧知瀾的意思，是按學校的時間，還是她自己的時間。
現在看來是前者。
但只要她進教室了，那她也算另一種意義的按時到校。
只是才踏入校門，身側的風吹了過來。
沒等她意識到什麼，就被塞了什麼在手裏，還特地掛在她手上。
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
非晚眨了眼，眼神落在彎腰收起長板的少年身上。
顧知瀾抱起長板，扯了一下脣角，好笑道：“看我幹嘛？”
非晚：……
主要是每次出場的方式，都太有存在感了。
她低下頭，去看袋子裏裝的什麼。
有豆漿，
還有……包子？
“給我的？”
非晚滿是疑惑。
少年應了一聲，漫不經心。
顧知瀾還特地加上了兩個字“順便”，只是隨手而已，沒有刻意。
非晚捧着豆漿，杯身傳來的熱度觸及指尖，溫暖了不少。
“謝謝啦，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喫早飯？”
非晚微揚脣角，眼裏的笑意壓制不住。
顧知瀾停了一秒，
“多買了一份而已。”
只是那耳尖泛起的淡淡紅暈卻出賣了他。
少女聽了他的話，雖然捧着杯子的手更緊了，眼裏卻是流露出些許小失落。
“哦……是嘛？”
……
顧知瀾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是聽齊弘闊說從戚瑾那裏得知，非晚爲了賺錢在忙什麼兼職。
這段時間每天早上都不喫早飯。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時非晚爲了省錢不喫早飯。
非晚一般到學校很早，他也特地挑個合適的時間去附近的早餐店買了早飯。
剛剛好。
找的藉口也很合理。
畢竟……他對她也只是看的順眼而已。
萬一要是誤以爲他喜歡她怎麼辦？
雖然就這麼說出口，看到女孩失落的樣子，顧知瀾還是猶豫了。
事實上，猶豫就會敗北。
他顧及到非晚的內心，要是直言送給她早飯，非晚就算是省錢，大概率也不會接受。
他也不是不可以這段時間勉爲其難地給她帶早飯。
“我明天也會去，你要是讓我幫忙帶一次也可以。”
少年清冽的嗓音被風送來。
其實還藏着隱隱的期待，可惜非晚沒品出來。
顧知瀾以爲非晚會一口應下，結果她拒絕了？
“謝謝，就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
能收到顧知瀾給的早飯，她大概是第一人。
雖然不知道顧知瀾爲什麼會想到給她帶早飯，這樣的特殊待遇，體驗一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