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給了非晚迴旋的餘地，
至少……若森不會被發現。
哪怕黑暗神現在力量受損，但對付化身爲人類的光明神，還是輕而易舉。
非晚看出黑暗神實際上很好哄，就像只貓，順毛撫就不會發脾氣。
黑暗神輕擡了一下眉：
“他只會在落瓦薩西大陸，我會讓墮天使也一同去尋找。”
“如果你需要見我，只需要進行神降儀式。”
他朝她靠近，那雙猩紅的眼眸彷彿能將人的靈魂給吸引過去，隨之墮入無盡深淵。
“我要你給以我所有的忠誠。”
他的嗓音極具有誘惑力，
這是來自神明的命令。
少女低下頭，顯得十分恭敬：“是。”
黑暗神滿意地頷首，復而在非晚面前消失。
確定黑暗神真的消失了，非晚才鬆懈下來。
任誰都不敢相信她的膽子這麼大，先是褻瀆神明，現在又是欺騙神明。
如果兩位神明最終知道了真相，恐怕光明陣營與黑暗陣營都容不下她。
但是……
前提是，知道真相。
她會趕在他們知道真相之前解決這件事。
哪怕一天之內有着與兩位神明相處的經歷，非晚仍舊處變不驚，在清晨鳥兒啼叫聲中美好地醒來。
一夜無夢，非晚毫無心理負擔。
她掀開窗簾，這建築的構造類似於中世紀歐洲的古老建築，暖暖的陽光隨着窗簾的拉起投射進來。
非晚伸了個懶腰，卻在陽臺上看到了等在下面的銀髮青年。
他與陽光好似天生相配，那頭銀髮沐浴在陽光之下，顯得聖潔無比。
他擡起頭，與陽臺上的少女四目相對。
少女輕快的聲音響起，還朝他揮了揮手。
若森記得與少女的約定，他在天未亮起的時候就早早等在了她的公寓前。
他一向很有耐心，
就算等了這麼久他的內心仍舊沒有絲毫波動。
直到看到少女趴在陽臺柵欄旁邊，她輕薄的睡裙不如平時的衣裙般遮得嚴實，露出她誘人的鎖骨以及兩肩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肌膚。
若森飛速地移開了眼神，這一次沒等對方先開口，而是催促着：“非晚，神術課快開始了。”
若森平常的嗓音都很輕，不急不慢，只是這一次，不知爲何語速加快了些。
非晚也以爲時間快到了，點了點頭就要回房間換衣服。
只是她臨走前看了眼房間裏的掛鐘，距離神術課的開始明顯還有足夠的時間，並不會遲到。
少女脣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
“若森。”
少女像只輕快的蝴蝶直接從公寓裏二樓的樓梯下來，她拎起裙襬朝他奔來。
若森正要囑咐她小心，在最後幾階的樓梯上少女險些跌了一下，若森瞳孔一縮，只是下一刻非晚安全來到了他身邊。
“這是新學的神術，雖然以我的能力，現在只能移動幾步路。”
非晚向他炫耀着，自然而然地牽起了他的手。
“若森，我是不是很厲害？”
趁着光明神還沒滿級，她先欺負一下什麼都不懂的他。
若森淡淡“嗯”了一聲，目光掃過兩人相握的手指，看似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實際上非晚察覺到他略顯緊張。
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呢。
“我們去上神術課吧？”
非晚笑眯眯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