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一個神術是比較難的,從唸咒語到真正釋放神術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神力越純粹,那麼學會的時間就越快。
唸咒語就相當於讀進度條,如果打斷施法,豈不是就完蛋了?
像他們這種初學某種神術的人,對於咒語並不熟練,如果打起架來相當於菜雞互啄,還不如一棍子下去直接敲暈。
但是……有些人就不同了,
對神術掌握到一種程度,不需要咒語都可以釋放。
所有人都要試着釋放神術,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成功。
而非晚身邊的青年卻只是翻着書籍。
“若森,你爲什麼不試試?”
他睫羽低垂着,他合上書頁,聲音清冷。
“非晚想看嗎?”
雖然是詢問,但他那漂亮又修長的指尖霎時凝起一個火球,雖然並不大,但火焰更爲純粹。
火焰的散發出的光輝親吻着他英俊的側臉,他銀色的碎髮在眸底投下陰影,他此時就宛如迴應信徒的神明。
“如你所願。”
他成功釋放神術自然吸引了伏恩教授的注意力,伏恩教授來到他們身前,感慨道:“若森,你的天賦絕佳。”
“謝謝。”
若森淡淡應聲。
只是伏恩教授以爲若森只是釋放了神術,卻並不知道他連咒語也沒有念出來。
等伏恩教授被其他人叫走,非晚才明白過來若森有多引人注目,非晚囑咐他:
“若森,不要透露你不需要咒語這件事。”
若森即使不知道爲什麼,但他還是乖乖聽話了。
非晚也學着去念咒語,而若森則是在一旁糾正她的念法。她沒有神的天賦,但是本身神力不錯,幾遍下來能夠感受到神術,只是還不能釋放神術。
在非晚在練習火之聖術時,她耳畔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若森,你可以指導一下我嗎?”
克莉斯多咬着下脣:“伏恩教授讚美你,我也想向你請教。”
這個理由,若森自然不會拒絕。
看見他答應,克莉斯多心中一喜,只是還沒靠近,就被突然竄出的火球給嚇了一跳。
“公主殿下……你爲什麼要害我。”
克莉斯多驚魂未定,她帶着哭腔問道。
這成功又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怎麼回事?”
伏恩教授走了過來,質問着。
非晚確實是故意的。
不過她也就是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但還是控制了一下,不會傷害到克莉斯多。
畢竟比起……遭受冰之聖術的痛苦,克莉斯多面臨的不過是驚嚇而已。
克莉斯多認爲和非晚是好朋友,所以她替她揹負罪名也不過是盡到朋友的情誼,而且最後也安然無恙,更不會有任何愧疚。
可這一旦涉及到她自己身上,這個好朋友的身份就不值一提了。
如果真拿非晚當朋友,克莉斯多現在就不會是先發制人地質問她,將殘害他人的罪名安在她頭上。
這一次,非晚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果不其然,克莉斯多也沒這麼簡單。
她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利益出發。
伏恩教授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有些爲難,也看得出來非晚不是想要傷害她,最後只能讓非晚出去罰站。
非晚站起來,看向了克莉斯多。
克莉斯多還在小聲啜泣,顯得她有多麼惡毒。
行吧,
她惡毒。
在衆人面前表現得有多可憐,之後就會向她哭訴不過是無心之舉。
非晚沒有多廢話,利落地離開這裏。
克莉斯多捂着臉,伏恩教授安慰着她,她從指縫中發覺非晚已經離開。
公主殿下太耀眼了,站在若森旁邊,她就像一根不起眼的雜草。
女孩的眼角還掛着淚花,她這次可憐兮兮地望向若森,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都難以忽視。
只是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銀髮青年向伏恩教授致以歉意,同樣也離開了這裏。
這期間,沒有向克莉斯多投來一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