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打斷了他的話。
凌蕪輕哂：
“那不行，攝政王指不定在哪裏盯着，陛下可不能鬆懈。不過……”
他又話語一轉：“她又派人來聯繫了，這一次，是想要凌蕪離間陛下與祁王。”
凌蕪一談到正事就不再是方纔嬉笑的模樣，而是正了正色，看向非晚：
“據凌蕪所知，聽她的人的語氣，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對此似乎很有把握。那麼祁王那裏……應當是有所傾向纔會如此，所以，陛下，您應當留意一下祁王的動向。”
鳳祈璃？
非晚第一反應不是鳳祈璃背叛了她，而是仔細搜尋記憶查探真實。
她確實記得前些日子鳳祈璃與她說過有人離間他們，而且鳳祈璃還對她坦白答應了此事。
雖然鳳祈璃看起來不靠譜，但其實懂得分寸，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更何況據她私下了解，鳳祈璃與顧凌煥交情很好，若是鳳祈璃有異動，顧凌煥應當能第一時間察覺告訴顧若昭。
只是……
顧凌煥似乎對她一直有意見。
然而於這種大事上，顧凌煥哪怕再不喜她，看在顧若昭的面子上，也會告訴他。
“還有一件事，凌蕪覺得應當告訴您，他們應該會離開一段時間。”
非晚沉吟：“他們竟然會告訴你這個？”
凌蕪笑着搖了搖頭：“怎麼會，這只是凌蕪的猜測。他們以往都會與凌蕪約定下一次的見面日期，而這一次卻是待定。”
鳳瑾臨的人離開京城……？
“他們居然這麼有恃無恐？當真以爲孤查不到？”
他們是在凌蕪所在的國家找到凌蕪，既然並非有意去尋找凌蕪，只能說那裏藏着什麼。這次離開京城，去往的目的地，有很大可能也是在那裏。
非晚擡起了眼：“孤記得……你是來自越國？”
……
越國……
非晚一回去就讓梧桐將越國的所有資料都搬到寢宮來，從竹簡到書籍，非晚都沒有落下。
越國與鳳鳴同樣是以女子爲尊的國家，其實男子與女子差距並不大，但是似乎有傳說若讓男子爲帝，則會令山河覆滅，民不聊生。
有逆天者爲之，確實受到了懲罰。之後的人就不敢再做，所以女子爲帝的傳統就這麼延續下去。
而女子爲尊，也是從最開始每一任女帝故意造就，久而久之，男子的地位越發低微，變成當今的局面。
鳳鳴讓男子爲官已經是開了先河，其餘國家都沒有出現此舉。
只是鳳鳴不止出了一個顧若昭，還有……
多年前的一位男將軍。
那時先帝還只是皇女，未曾爲帝。
而巧合的是，鳳鳴近些年與越國的聯繫正出在這位男將軍身上。
非晚手指摩挲着書頁，指尖停留在一行字上面。
這位男將軍，名爲——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