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彥正輕聲哄着她,懷中的嬌人兒可憐兮兮地拽着他的衣袖。
裴文彥擡頭見非晚歸來,咬牙切齒看着非晚:“洛非晚,你心思愈發歹毒了,竟因妒忌而殘害姐妹。”
“不是妒忌。”
非晚環抱着雙臂,對於他指責的話語,沒有絲毫害怕。
“你還敢否認?我親眼所見,你還一同將我也……”裴文彥發覺似乎說出來太過羞恥,他竟被一女流之輩給踹進了池裏。
“我還不是爲了成全你們?”非晚挑了一下眉,譏諷的眼神落在他懷中的洛婉柔身上。
洛婉柔被她這眼神看着,有些心虛,柔柔弱弱得將頭埋進裴文彥懷裏。
看着洛婉柔被非晚“嚇”得不敢擡頭,裴文彥更加心疼,在他眼裏,洛非晚就是個不知悔改的惡女。
以前見到他還會收斂幾分,如今竟無法無天起來。
“謀害皇子是重罪,洛非晚,這次皇祖母也保不了你!”
殘害庶妹,謀害皇子的罪名壓下來,在這個時代足以讓人翻不了身。
哪怕原主之前入了皇太后的眼緣,小時受皇太后喜愛,定了與皇子的婚約,有些事情皇太后還會幫幫她,她在家中同樣被寵得無法無天。
雖說如此,非晚還是不後悔踹他的那一腳,更何況……
“你覺得誰會相信?”
非晚估摸着洛懷慕帶人已經趕到,她斂了笑意,繼而微微低眉,霎時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哽咽出聲:“文彥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誣陷我。”
那就走白蓮花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搶白蓮花的臺詞,讓她無戲可演。
白蓮花本尊洛婉柔傻了。
她還沒開始飆戲呢,對手怎麼就演上了?
“嗚嗚嗚,我知道你是想借此與我解除婚約”,非晚輕輕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但是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將謀害皇子這個罪名扣在我頭上,裴文彥,你好狠。”
帶着一羣人趕到的洛懷慕,本想借刀殺人,卻見到她那個自傲到不可一世的二妹,此時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同樣趕到的人聽到了這番對話,見着洛家二小姐哭得如此傷心,與之前給人的印象落差過大,不免信了幾分。
非晚垂下睫毛,餘光發覺觀衆已經到來,繼續飆戲,彷彿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自言自語道:“今日妹妹不慎落水,文彥哥哥去救她,可就因爲妹妹說了一句話,文彥哥哥你便要誣陷於我……”
“你你你……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將我和婉兒推入水中。”
裴文彥氣急敗壞,見其他人要相信眼前的女人了,顧不得面子趕緊回道。
“都知道……我就算是害誰也不可能害你”,少女偏過頭去,彷彿是感受到裴文彥的絕情,她閉上眼,眼淚從臉頰滾落。
她艱難開口,
“而且……文彥哥哥是習武之人,我怎麼可能做到?”
都怪原主仰慕裴文彥的形象過於深入人心,再加上裴文彥本身習武,被一個弱女子推入池中可信度實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