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首當其衝,百枚帶毒銀針射出的同時,歐陽元修反應迅速的用左手護着秦王的同時被射入數枚銀針。

    銀針上面帶着幽檀羅花的毒。

    毒素快速從左手開始蔓延,慢慢變成白骨,歐陽元修一看果斷的拿劍砍下了中毒的左手,如果不及時砍下左手,那面對他的將是全身變成幽幽白骨。

    秦王身中無數銀針,歐陽元修忍着劇痛讓手下把秦王安排在寢宮,速去喊太醫。

    絕塵趁秦王未到寢宮之前,把歐陽元修最寵愛的妃子用了一種特殊的毒藥把她迷暈後藏在牀上,用被子蓋住,然後在她手心裏放了幾枚銀針。

    這種特殊的毒藥會讓人在醒來後一瞬間會出現失去理智,僅僅只有三,四秒的時間,但是這也夠了。

    當侍衛把中毒至深的秦王送到寢宮放牀上時,歐陽元修的妃子滿目猙獰的把手裏銀針刺向秦王。

    可想而知,秦王在衆人眼前死的乾脆,雖然歐陽元修沒死,但是秦王是死在他的東宮,加上無數雙眼睛看見秦王中了埋伏和自己最寵愛妃子的襲擊。

    此次事情一出,最算歐陽元修死不了,也能讓他脫好幾層皮。

    最重要的是送東西的是歐陽元修派在魏國的奸細,不然任憑絕塵有多深的計謀,也不得入其門。

    就算明知道是獨孤澈下的手,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明明知道他父王是因什麼而死,但也不敢討伐北辰,就連秦王死的消息都是隱藏着的。

    因爲他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獨孤澈安排人做的,所有證據都是指向他,以他的心腹,愛妃謀殺秦王。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獨孤澈這一手,陰差陽錯,卻是給了歐陽元修致命一擊。

    楚瀟瀟可以想象那秦國太子吐血的神情,唉,惹上獨孤澈這個睚眥必報的人,就只能看誰本事強,誰手段更高一籌了。

    “就這麼辦。”獨孤澈的聲音傳來,嘴角露出一絲冷血的笑意。

    楚瀟瀟回過神來就聽見獨孤澈這樣說,也沒注意剛纔他們商量了什麼,反正她也沒什麼興趣,只要不要讓她在去刀山火海的闖就行。

    “好了,我肚子都快餓死了,爲了趕路我兩天都沒喫飯了。”商量完畢,絕塵放鬆下來便覺得肚子已經餓到了不行。

    楚瀟瀟聽見絕塵說餓,頓時才感覺到自己也餓了,突然想起什麼,忙站起身來道:“我去叫。”邊說邊快步走了出去,留下獨孤澈眉頭一皺,他這還有人需要叫

    快走到屋裏她和獨孤澈房間的隔壁,門打開一看,蘇北陌把身子縮成一團縮在角落。

    此時一見她出現,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一下撲入楚瀟瀟的懷裏,眼淚啪啪不停的往下掉。

    楚瀟瀟忙道:“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不哭。”邊說邊爲蘇北陌擦拭着眼淚,一邊拍着蘇北陌的後背,安慰着,從徐府回來後就安排他在隔壁的房間休息,一大早就跟着獨孤澈到了書房,居然把這小傢伙給忘了,楚瀟瀟不由一陣汗顏。

    蘇北陌聽楚瀟瀟這麼一說,雙手緊緊的抱住楚瀟瀟的腰部,緊咬着下脣,硬忍着不往下流淚,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卻又讓人忍不住心疼。

    楚瀟瀟見此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就聽見蘇北陌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蘇北陌蒼白的臉頓時微微有點紅,楚瀟瀟一注意纔看見蘇北陌的臉上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不由微微問道:“你幾天沒喫東西”

    蘇北陌見此沉默了一會,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五,楚瀟瀟見此咒罵了一聲,在那密室裏肯定經常沒東西喫,畢竟是用來當血引的,她把人帶走,這一天一夜都忘了他的存在,見此拉着蘇北陌的手道:“你醒了怎麼不找下人”看着蘇北陌的清醒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早就醒了。

    蘇北陌頭更低了,微微搖了搖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楚瀟瀟見此輕輕嘆息了一聲,拍拍蘇北陌的背,她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是聖王府啊。

    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手眼通天的人,這裏的人除了基本的侍衛外,其他人哪裏會照顧別人,她是跟着獨孤澈的,其他下人見此對她也都客客氣氣,否則,要不是因爲獨孤澈,她也不會有人理會。

    而現在一個以前四大家族之首的孩子,誰會來照顧,蘇家能做到四大家之首,能力手段必不可少,現在一個落難的孩子,讓他們找人伺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楚瀟瀟伸手摸了摸才齊她腰部的頭,柔聲道:“既然我把你救出來,就不會不管你,要不然當初就不會救你,走吧,跟我去喫飯。”邊說邊拉着蘇北陌的手,朝外面走去。

    “誰讓你帶他來的”獨孤澈一眼看見楚瀟瀟拉着着蘇北陌的手,而着蘇北陌緊緊的靠着楚瀟瀟,頓時眼光一沉冷聲道。

    “我帶他來喫飯啊,老大,咱們聖王府不會不捨得這點飯吧”楚瀟瀟挑眉看了獨孤澈一眼,生什麼氣啊,真是,有點莫明其妙。

    獨孤澈眉頭一皺唰的站起身,閃身到楚瀟瀟面前,快如閃電抓住蘇北陌的手臂,一使勁就給扔了出去,頓時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楚瀟瀟連忙轉過身去,就見蘇北陌爬在膳廳的門口,正顫巍巍的爬起來,那一身灰色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膝蓋上微微滲出血跡來,滿滿的狼狽,楚瀟瀟皺眉道:“老大,他只是個孩子。”邊說邊轉身朝蘇北陌走去。

    獨孤澈冷哼,抓住楚瀟瀟的胳膊,冷聲道:“喫飯。”說罷,抓住楚瀟瀟就按在了桌上。

    楚瀟瀟正欲發飆,一旁的絕塵淡淡的道:“聖王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來的,這張桌子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一個小小的下人,沒資格坐。”

    楚瀟瀟聞言不由一愣,轉頭見蘇北陌已經爬了起來,怯怯的站在門邊,那較弱的模樣,看得楚瀟瀟一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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