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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被他盯得瘮得慌，額頭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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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奴才見過陛下！”反應過來眼前男子的身份後，小廝噗通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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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頭，不敢擡眼看人，渾身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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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項南往前走了幾步，語氣聽起來很是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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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毒害這院子裏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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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緩緩地擡起頭，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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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奴才，奴才什麼都……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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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是麼，那乾脆朕就將你直接治死好了。”楚項南一股子不耐地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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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陛下，奴才上有老下有小，求陛下饒命，饒了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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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好辦麼，你家老小，朕讓他們都下去陪你，一家團聚，其樂融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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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項南以一種極其輕鬆的語氣，說着讓人膽戰心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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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越發恐懼戰兢，不住地給楚項南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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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是奴才一個人的錯，陛下要殺，就殺奴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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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項南的眼睛裏含着笑意，不顧場合地調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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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倒是個一人做事一人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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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這奴才抓起來，嚴刑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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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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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被抓起來後，爲了不連累家人，便將葉震南給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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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項南順藤摸瓜，又抓了葉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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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震南原本還在自個兒的院子等好消息，得知事情敗露，氣憤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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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宋凌煊和葉卿顏面前，他還裝着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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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璃王殿下，臣怎麼會指使人毒害您呢，臣根本就不認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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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鼻青臉腫的小廝跪在院子裏，看了眼翻臉不認賬的葉震南，旋即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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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陛下，就是他指使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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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是一時財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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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自己的性命，他也只能挑軟柿子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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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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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人也不敢將太后也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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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震南氣得吹鬍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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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楚太后還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胡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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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奴才不止沒有完成下毒的任務，還將他給拉下了水，真是該死！！
他“嘭”的一腳踹在那小廝的心窩，怒罵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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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賬東西！我何時指使的你，一定是你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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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口無憑，你有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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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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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遭到了葉震南的一頓踹，直往楚項南那邊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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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顏一直在旁邊看着，不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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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從一開始就懷疑出現在南楚的葉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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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使團比他們提前兩個月左右離開的南疆，葉震南在南楚，不可能沒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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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下毒一事，恐怕葉震南背後還有一個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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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一個沒有實權的國公，沒有膽子毒害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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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她也想不到葉震南有什麼理由，非得冒險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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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指示小廝下毒的事爲真，這件事也不會在葉震南這邊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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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各執一詞，那就勞煩南楚帝將人都交給本王，讓本王的人來審問。”宋凌煊那慵懶冷酷的聲音響起，目光深邃，彷彿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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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葉震南的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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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璃王審問，他還不得被扒層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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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身處南楚，就更加沒人會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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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遠在天邊，哪裏還會管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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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些璃王府的侍衛要將他給帶走，葉震南不掙扎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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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殿下，臣可是無辜的，你不能對我動用嚴刑，這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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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煊早就懷疑葉震南，既然嘴硬，那就用嚴刑來撬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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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震南被押走後，葉卿顏覺得耳邊清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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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確實是空口無憑，說不定也只有嚴刑逼供來得最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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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後，葉震南忍受不住嚴酷的刑罰，承認是他指使那小廝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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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被再度拖到宋凌煊和葉卿顏所居的院子時，已經是遍體鱗傷，兩塊指甲被活生生地撬開，牙齒也掉了一顆，頭髮混着血污，彷彿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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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顏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懷疑，趙維他們平日裏審訊都是把人往死裏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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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嚴酷的審訊手段，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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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屈打成招的人豈不是有很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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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震南渾身虛弱地趴在地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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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一股血腥味，使得他連連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