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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公主,看來我們得派人將你送回南疆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早就已經不是公主了啊,而是南疆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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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傾城見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百口莫辯,便乾脆想要拉着葉卿顏一塊兒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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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爲葉卿顏她就是清清白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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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葉震南的親生女兒,她也是南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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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親生母親,就是南疆長公主祁嫣兒,沒錯,就是那個祁嫣兒,那個殺人不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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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卿顏丫頭就是本侯的親外甥女!!再囉嗦,本侯砍了你的腦袋,也無需把人還給南疆!”白霄戰很是霸氣地宣示,也讓其他人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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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以爲祁傾城是個瘋子,纔有了今天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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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整個國公府都被弄得一塌糊塗,葉震南身爲國公,連死後都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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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靈堂上這麼一鬧,明日大街小巷都會拿這事兒當笑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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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傾城被押出國公府前,還一直叫嚷着,但誰都不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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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真的有半信半疑的,也只敢放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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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一個鎮遠侯,一個攝政王,都護着葉卿顏呢,他們豈敢懷疑人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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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煊不想讓葉卿顏在這種地方再待下去,便早早帶着她離開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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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精神不佳,湊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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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燙,是不是昨晚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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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瑞兒的睡相不太好,經常踢被子。”葉卿顏靠在馬車邊,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說着真假參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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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就讓那兩個孩子同奶孃一起睡,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可不能有什麼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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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顏點了點頭,並未反對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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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現在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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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趙維他們有沒有抓到人,若是再讓上官慕雅跑掉,下次可就難再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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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懷疑葉蕎就是祁傾城的,還有上官慕雅,前些日子也沒聽你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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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也只是懷疑葉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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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便讓趙維去暗中調查了她的生活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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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往往容易被人所忽視,但也可能是最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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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所有習慣,都像是出自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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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到祁傾城逃出天牢一事,便懷疑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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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顏想起,在靈堂上發現廊檐邊的上官慕雅時,後者那雙陰騭狠毒的眼睛,就彷彿餓了多日的蒼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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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傾城並不難對付,真正可怕的對手,是極其偏執的上官慕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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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上官慕雅和以前大不相同,這一點從她殺害南疆王的殘忍之處就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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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以前的上官慕雅,就算再工於心計,也不會讓自己的雙手沾染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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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皇城的主街道非常寬敞,能夠容納四輛馬車並駕齊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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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和趙維他們加起來一共二十多個人,追上官慕雅,卻成了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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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維沒想到上官慕雅會騎馬逃跑,所以只能憑藉輕功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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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的是房頂路,而上官慕雅卻運用錯雜叢生的街道逐漸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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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北燕人,上官慕雅的御馬之術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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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纔會選擇自己最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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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雖然騎了馬,可沒想到到了主街道上,行人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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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馬術不夠精湛,不慎撞倒了許多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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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上官慕雅更是棄了馬,搖身鑽進了錯雜蜿蜒的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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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後有追兵,邊跑邊改變了衣着和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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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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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鈴鐺和趙維他們會合的時候,面色都不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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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侍衛氣喘吁吁地感慨,“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跑得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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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維很是冷靜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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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頭追,人是在附近跟丟的,馬在這兒,她肯定沒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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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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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嗖嗖嗖”地兵分幾路,向着各處展開地毯式地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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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維憐惜鈴鐺,便要她先回攝政王府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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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後,鈴鐺將自己跟丟了的事主動向葉卿顏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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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顏並未責備她,而是囑咐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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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煊不無意外,“真就跑得這麼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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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她還是原來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公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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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宋凌煊倒不以爲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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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抱着芊芊,一手抱着瑞兒,仍然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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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上官慕雅可從來都不是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