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丹問道：“今天看新聞了嗎，關於範建明的？”
“看了呀！”
“你這洗浴中心，不管是借的還是投資，多少範建明總拿出了一點錢吧？”
劉雲坤也不迴避，笑着說道：“那是必須的，不然，我們夫妻哪來這麼多錢？”
方雅丹說道：“範建明現在可是和平綠洲聯邦共和國的代理最高長官，就算過去只是N國的執行官，要是被外國人知道，他的好朋友在國內開個洗浴中心，而且還養了一幫小混混，你讓他情何以堪？”
劉雲坤一下愣住了。
站在邊上的楊婷，這時也瞟了劉雲坤一眼：“聽見了吧？不是我一個人說，我也沒跟方總通過氣。”
“咱們本來就是正規的洗浴中心，不搞那些歪門邪道，你弄一羣小混混在這裏進進出出，普通的老百姓還以爲是黑店，誰敢進來呀？”
“更何況範總現在地位那麼高，在國外的威望可以說如日中天，你還總是把自己跟他是同學放在嘴邊，這不誠心要抹黑人家嗎？”
原來楊婷也對這事感到非常牴觸，只不過說福不了劉雲坤，正好方雅丹也提到這件事，所以這才理直氣壯。
張國棟這時也說道：“雲坤，開個店不容易，尤其是開這種洗浴中心，就算是正規的，也難免魚龍混雜，什麼樣的客人都有。”
“你有這幫小兄弟，也算是你的資源，一旦真的有人上門挑事，這些人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但平時最好別讓他們出現，不然真的會象你愛人所說，人家正兒八經進來洗澡、按摩或者洗腳的，一看見這裏的人，一個個手臂上刺青，誰還敢進來？”
劉雲坤看到大家都這麼說，立即點了點頭：“OK，我知道了。”
劉雲坤立馬轉身，把那些小兄弟召集起來，讓他們直接到洗浴中心裏面去待着。
“謝謝你們呀！”楊婷笑着對方雅丹和張國棟說道：“我怎麼勸都不行，這要不是你們說，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個店是社會上的大佬開的。”
方雅丹笑道：“楊總，你沒注意嗎？我發現劉雲坤這小子一下子改變了許多。說出你別不高興的話，過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也就你楊總能夠看得上他！”
“不過今天看他西裝革履一穿，胸前再彆着個胸花，真是人模狗樣的。只是希望他的起點能高一點，別弄得像個暴發戶，土財主似的。”
楊婷朝方雅丹微微一鞠躬：“方總說的是，以後還請你費心多指導一下。他就是這樣，聽說的都不聽我的，尤其是你們同學說什麼，他絕對聽得見去。”
前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等到花籃擺滿了大門兩邊，劉雲坤和陳凱、龐學標、沈江源忙着把鞭炮撲在地上，張國棟也走過去幫忙，而且玩起袖子拿着香菸，隨時隨地準備點燃鞭炮。
陳凱、龐學標和沈江源看到張國棟那麼自然，反而有些尷尬。
過去他們都是張國棟的跟班，自從範建明回來之後，雖然不像劉雲坤那樣直接反目成仇，但也已經疏遠了許多。
劉雲坤看着時間，等到十一點十八分的時候，他示意可以開始了，張國棟、陳凱、龐學標和沈江源一人拿着一個鞭炮頭點燃，頓時鞭炮齊鳴。
鞭炮一響，他們兩個距離大家更遠。
方雅丹突然問道：“這裏的房子賣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要收尾，楊總將來有什麼打算？不會真的和劉雲坤在一起，指望着這個洗浴中心創業吧？”
楊婷笑了笑：“範總出國之前，曾經跟我打過招呼，如果岷山那個項目建成了，準備讓我到那邊去幫忙管理銷售，範總沒跟你說過嗎？”
方雅丹搖了搖頭：“岷山那個項目我只負責投資，主要還是你們這裏過去的那個段總在管理，至於我們股東內部，之前是李倩倩負責，現在恐怕不行了，估計會是周亞萍吧。”
楊婷不解地問道：“怎麼會是周總？她不是單獨管理範氏集團嗎？再加上你和吳總都是股東，你們……”
方雅丹笑道：“剛剛不是都說過嗎？範建明現在是和平綠洲聯邦共和國的最高長官，我和吳文麗恐怕都會過去，主要是在那邊幫着省內的企業搞好項目。”
楊婷點了點頭。
這是鞭炮已經放了，煙霧瀰漫着整個洗浴中心的大門。
方雅丹壓低聲音問道：“我的意思是說，範建明已經在非洲站穩了腳，你沒打算過去發展嗎？”
楊婷笑道：“我恐怕不行。一是家裏有孩子走不開，現在劉雲坤把精力放在洗浴中心，更顧不上家裏和孩子的事。”
“再說了，範總過去說過讓我到岷山那個項目去，他不開口，我就是想去也不行呀！”
方雅丹笑了笑：“沒事兒，你跟他打幾個電話，撒撒嬌，他還會不讓你過去？別看那邊窮，對於創業來說，絕對是個難得的機遇。”
楊婷一臉驚訝地看着方雅丹，不是因爲別的，就因爲她剛纔那句“撒撒嬌”。
方雅丹微微一笑：“別裝了，都是女人。劉雲坤過去沒少欺負過範建明，就算你在這個項目爲他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以我對範建明的瞭解，雖然他不會虧待你，如果沒給劉雲坤戴綠帽子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幫劉雲坤的。”
楊婷直愣愣地看着方雅丹，有點不高興地勉強笑道：“方總，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方雅丹嘆的口氣：“別那麼緊張，不就是玩玩嗎？實話告訴你，我一直和範建明也保持着那種關係，雖然在N國的廣場上，我接受了張國棟的求婚。”
“恐怕你怎麼也想不到，後來在S國範建明的官邸裏，我還跟他親熱了一次。”
楊婷瞪大眼睛看着方雅丹，開始還以爲她想用這種事情作爲把柄，企圖要挾或者是威脅自己，又或者是討好自己。
可現在方雅丹居然坦白，她也跟範建明有一腿，而且最近一次就是離開S國的前一天晚上。
楊婷感到莫名其妙的事，平白無故的，方雅丹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
就在這時，劉雲坤和張國棟都走了過來。
方雅丹微微一笑，悄聲說道：“表情別那麼誇張，我就是心裏比較煩，想找個人聊聊，中午喫完飯之後，在你們的洗浴中心訂個房間，咱們好好聊聊？”
楊婷勉強地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