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並蒂難爲雙生花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事了
    南宮鑰決定裝傻,她瞪着孟贏,不高興地說道:“師兄,你跑出來幹什麼?我找了你好久。”

    孟贏腦子還糊着,不知道要說什麼,見南宮鑰這樣,以爲她還沒反應過來。他那樣設計的場景南宮鑰不懂不說還搞破壞,說實話,他心裏頭還是很生氣的,這會看南宮鑰那個樣子一下子有些氣悶,伸手拍了拍南宮鑰的頭,力道還不小。

    南宮鑰摸着頭,心想這下可好了吧,撅着嘴說道:“還打頭,師兄你是看我腦子沒被你打壞啊!”

    “那個……”孟贏猶豫道:“明儀兄他們在幹什麼?”

    南宮鑰揉着頭,偷瞄一眼孟贏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在忙着收拾吧,今日不是要趕路了嗎,每個人都嚷着忙,好像是虞?忠文那廝要帶點酒,總之那人是早不忙夜心慌,還抱怨你一大早的變戲法給大家看是沒事找事呢。”

    孟贏幽怨地看着南宮鑰,心裏雖然埋怨南宮鑰傻,但到底放心了不少,要是被其他人看破了,他一張要往哪裏擱啊。

    看孟贏表情一鬆,南宮鑰在心裏默默搖頭,這話胡謅得,孟贏居然也信了,繼續眨着眼睛說道:“師兄回去吧,這裏雖然涼快,但是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收呢。”

    “你有好多東西?”

    南宮鑰點點頭:“我買的蜜餞,還有花生酥,還有讓廚子砍了兩隻燒雞……”

    “你別說了,別說了。”孟贏忙擺手,心想他這師妹腦子裏全裝的喫喝,也難怪懂不得他的意思,下一次他要好好佈置一下,力求完美。

    回到客棧,果然一切如常,沒有什麼人問他奇怪的話,也沒有人多給他一個眼神。倒是他的包袱,還被澤弘的人收拾好拿了出來,唯獨南宮鑰,因是個女兒家,只能她自己去收拾。

    爲免孟贏多心,南宮鑰還真是讓店家給她準備了兩隻燒雞,瞪着油膩膩的燒雞,南宮鑰嫌棄的多包了兩層布,裝在她的小包袱裏,一上馬車,瞬間嗆了一車廂的燒雞味。

    孟贏點了點她的頭,南宮鑰哈哈笑着,心裏愁着這油可別把她的衣服給弄髒了,不由得懷念起了無面的肉乾,絕對輕便不髒地兒。

    距離無面上一次受傷,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現在恢復好了沒有。南宮鑰覺得自己居然是因爲喫食才又想起無面來,這樣沒心沒肺,不禁有些汗顏,想着一定找個機會試着喚一喚無面,也許他恢復好了呢。

    這樣一個機會拖來拖去,終於拖到了斷壁山,在趕了一天路之後,孟贏決定帶南宮鑰離開幾日,讓大家在山底休整等一等他們。

    南宮鑰與虞?良語都知道孟贏這是要回孟焦教一趟,南宮鑰也知道,對於他二人月下城走的這一趟問題太多,事情不順,那件寶物與南宮鑰捆在了一起,他這一趟大抵是想同老宗師先解釋解釋。

    孟贏一心焦就猛喝酒,其餘的人難得不用急着趕路,也沒問孟贏緣由,想到這一路還有澤弘的暗衛在,放鬆下來好好喝了一場。深夜,南宮鑰硬撐着沒睡,半夜時分,估摸着大家都睡得深了,便偷偷鑽出車廂,摸摸索索下了車。

    她站在車廂外讓眼睛適應黑暗,同時心裏頭思量,澤弘那些如同跟蹤狂般的護衛也不知道用不用睡覺,眼見着已經到了斷壁山,如果無面已經無事,最好是問問他的意思,讓他同澤弘、孟贏見一面。

    如今想偷偷摸摸也不成,孟贏是知道無面的存在的,如果孟贏把這事告訴了老宗師同大師兄,說不準老宗師一心爲她,再弄出個什麼祖傳的神符餵給無面喫就完蛋了,想到煙遲那個情況,她覺得要好好把握這個人人都喝醉的好機會,先看一看無面的情況,或者將無面的命珠悄悄藏在哪裏。

    在原地站了許久,林子裏鴉雀無聲,南宮鑰估摸着所有人都睡着的情況下偷偷往另一個方向輕手輕腳走去,走出去有一段路後,南宮鑰將無面的那顆命珠拿了出來,輕輕喚了幾聲。

    那顆珠子還是冷冰冰的,在手心一個地方放久了都有能讓那一塊血肉結冰的感覺,呼出的溫熱氣息因爲珠子的緣故一下子就冷了,悶熱的夏夜,南宮鑰脣邊卻起了一層白霜。她等了好半天,無面卻沒有出現。

    南宮鑰懷疑無面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要緊,同時心裏頭揪起的難受,要不是她,無面不會受傷,而他們的那個契約,他已經走了五十步,而自己卻一步都沒有走。

    想起自己對無面的懷疑,內疚地嘆了一口氣。

    確定無果,南宮鑰折身回馬車去,腳踝突然被誰一把抓住,嚇得她驚呼了一聲。緊接着響起虞?忠文的笑聲,倒是很愉快的樣子。

    南宮鑰嚇得不輕,冷汗流了一腦門,伸手就去打虞?忠文,被對方一把捉住手反到身後。南宮鑰被擒住,掙脫不開,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放開!”

    虞?忠文饒有興致地說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做賊呢?”

    南宮鑰沒好氣地回道:“你才做賊!”

    虞?忠文好笑道:“我是捉賊。”將手一鬆,看南宮鑰結結實實地落在地上摔了一跤,笑得更開心:“說來聽聽,你剛纔在幹什麼?”

    “關你屁事!”南宮鑰拍着臉上的泥土站起來:“兩隻燒雞怎麼都沒噎死你。”

    虞?忠文嗤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黑影直衝着虞?忠文的脖子而來。虞?忠文一把推開南宮鑰,側身一躲,伸手一劈,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林中無風葉動,幾道黑影落下,同時間,澤弘與衆人也趕到。

    虞?良語撈起地上那團毛茸:“楓離……”

    “誰?”南宮鑰剛要湊近,一道光亮起,孟贏手中的符火緩緩燃起,光亮的範圍漸漸擴大。

    他瞅着南宮鑰只皺眉頭,將符火往她那邊移過去,問道:“你不睡覺在這裏做什麼?”

    “嗯……”南宮鑰咳了兩聲,指着虞?忠文道:“這隻暴躁的紅狐狸剛纔又想殺這小子。”

    虞?忠文將她的手指拍開:“什麼這小子那小子的,沒教養。”

    南宮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想與他計較。

    虞?良語憑空畫符,點了點紅狐狸小離的額頭,本來奄奄一息的紅狐狸悠悠醒轉,剛睜開眼,看到虞?良語又是一副嗤牙咧嘴的樣子。

    “是不是瘋了?”虞?忠文操着手走近虞?良語:“聽說有一種病叫做瘋狗症,它該不是害病了吧?看症狀挺像的。”

    紅狐狸淚眼婆娑,絕望地嚎叫道:“你們虞?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全都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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