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國豪驚訝地看着女兒問。
“嗯,是他說的。”
柳如煙心裏空空的,一點底也沒有,只好說實話。
“郝建,既然你出了這個主意,就要負責到底。”
慕國豪也給他加壓說:
“光說不做,難怪她們要懷疑你的用心。這次,她們要趕你走,我也不能再幫你說話了。”
“你們是豪門,在土地方面,就沒有一點關係嗎?”
“我在國外的時間多,哪裏有這種關係?要有,也是慕興中和慕興華有,以前國內的開發,都是他們搞的。”
郝建沉默,不說話。
“你死啦,快說呀。”
柳如煙也是個急性子人,兇起來也是很厲害的:
“只有一個月時間,一拖,就來不及了。”
硃紅梅一急,就用惡語來刺激郝建:
“實在不行,如煙,你就跟他離婚,再跟關華鑫結婚。這地塊不是在關氏集團手裏嗎?他做了我們女婿,就會幫我們。”
“虧你說得出口,簡直不可理喻。”
硃紅梅的話觸到了郝建的逆鱗,他從從沙發上跳起來,指着他們說:
“關華鑫是什麼人?他會真正幫如煙嗎?你們竟然還這樣想!”
慕國豪趕緊說:
“實在沒辦法,要走聯姻和親這條路,讓雪柔嫁給關華鑫。”
郝建順着丈人的話說:
“這事還是等慕雪柔回來再說吧。”
“我上去看電視了。”
郝建說着掉頭就走。
“你給我回來!”
柳如煙急赤白臉地喊住他:
“這事到底怎麼辦啊?你丟給我,就不管了,你是不是成心要害我?”
“你個軟飯王,你想害我們一家人是不是?你給我滾!我們不求你,而去求關華鑫!”
郝建不氣反笑:
“你們把我趕走,正中了慕曉松和關華鑫的離間計。嘿嘿,好在我臉皮厚,要是我一氣之下,掉頭就走,他們就偷好笑了。”
他說着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上三樓。
走進臥室,郝建也有些緊張。
他在臥室裏像個將領一樣踱着步,軍令狀可不是開玩笑的,軍情緊急啊!
如煙他們這樣着急,也是情有可原啊!
現在最關鍵是的一步,就是要從源頭上切斷關氏集團開發這個項目的可能性,也就是讓有關部門不給他們下批文。
可我剛剛退伍,在地方上舉目無親,怎麼打得通這些關節呢?
這個時候,關華鑫他們肯定也在商量對策。他們背景硬,實力強,還在我們這裏有內鬼。
內外夾攻,我方十分危急!
沒錯,剛剛慕曉松走出別墅,一坐到奔馳車裏,就給關華鑫打電話,向他彙報今天晚上的談話情況。
“慕富少,看來你沒有用啊,根本不是郝建的對手。”
聽完彙報,關華鑫用這樣的話刺激慕曉松:
“你想當總裁,有難度啊。有郝建在慕家,你能當得成嗎?就是當成了,你也會被他弄得焦頭爛額。”
“不會的,關總,你只要幫我當上雪豹集團總裁,我自有辦法對付這個軟飯王。”慕曉松懇求說。
關華鑫傲慢地說:
“我要魚和熊掌兼得。既要開發成這個項目,又要娶到他大姨子,氣死這個軟飯王。哼,他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窮光蛋,想我跟我們關氏集團鬥?真是以卵擊石!”
掛了電話,關華鑫也很焦急,馬上跟大伯一起去見爺爺,連夜商談這件大事。
走進爺爺的別墅,關氏集團董事長關寶昌,正悠閒坐在客廳裏跟人聊天。
“爸爸,我們有重要事情向你彙報。”
走在前面的關根華對關寶昌說。
客廳裏三個人馬上站起來說:
“關董,你們有事,我們就走了。”
送走客人,關氏集團老中輕三個最高決策者,就關了門祕密商量起來。
總裁關根華向董事長爸爸關寶昌彙報04號地塊的最新情況,然後說:
“爸爸,這塊地開發成像萬達廣場一樣的城市綜合體,一直是我們公司的發展規劃。它開發成,經濟效益是相當可見的。可現在遭到了慕家上門女婿郝建的破壞,你看怎麼辦?”
關寶昌跟慕玉剛差不多年紀,也是七十多歲。他花發朗額,精神矍鑠,思路清晰。
但他沒有慕玉剛那麼正統,喜歡走偏鋒,打擦邊球。
他頭腦靈活,善於搞關係,懂得鑽政策的孔子,膽子也大,所以把關氏集團搞得比較活,規模比較大。
他知道這次讓齊隆傢俱廠搬遷是件大事,他們與雪豹集團一向是面和心不和。雙方存在競爭關係,他怕慕玉剛超過他,一直在防着他,處處打壓他。
上次他主動提出讓大孫子與慕玉剛小孫女走聯姻吞併之路,沒想到最後跳出一個軟飯王而失敗,兩家更加不和,關係更僵。
所以這次要讓齊隆傢俱廠搬遷,他們直接跟慕家談,是不可能談成的。
他們才走上層路線,讓有關部門把批文發下來,再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逼他們搬遷。
沒想到中途殺出一個程咬胡,這個搶了他孫媳婦的軟飯王,竟然打電話向有關部門舉報。
現在繼續要求慕家搬遷,就等於向他們公開宣戰。
這就必須慎之又慎,做到穩操勝券,才能出擊。
“你們說說看法,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關氏集團總裁關根華朝侄子看了一眼,關華鑫才說:
“爺爺,雪豹集團已經向我們宣戰,我們只能被迫迎戰。”
“爺爺,你要高度重視這次商戰。它看上去只是我們兩家在一個項目上的戰爭,其實是決定我們兩家生死存亡的關鍵一戰。”
關寶昌打斷大孫子說:
“華鑫,你說簡單點,不要講大道理。”
關華鑫說:
“要取得這場商戰的勝利,爺爺你要親自出面,給上面那個祕密人物打個電話,然後讓大伯到省城去一次,從源頭上把這件事搞定,讓慕家翻不了天。”
“這個速度要快,自上而下壓下來,才能保住這個項目。”
“保住這個項目,才能保住我大姨夫等一批關係人。”
“嗯,好,晚上我就給他打電話。”
《郝建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