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他是嗎?他是做什麼的?”
“他很優秀,是一個科技公司的董事長,卻被我一個好姐妹勾走了。當時,我氣得想自殺。”
“這種人不值得你留戀,還是重新開始戀愛吧。”
“我也這樣想,可我心裏還有陰影,有時想得晚上都睡不着,也一直想去找他。”
“你媽說你有病,其實只是相思病而已。”
“應該是吧,可我一看到你,心裏就感到特別溫馨,不知道爲什麼?”
張曉婷認真地說:
“你不僅給我扎針,還給我精神上的安慰。”
說到這裏,張曉婷又淺吟起來。
郝建討饒說:
“張曉婷,快不要吟。”
張曉婷就拿媚眼來盯他,嬌聲說:
“你壓抑得太厲害,這樣壓抑下去,也要壓出病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壓抑得太厲害?”
“你嬌妻柳如煙是這個別墅區裏最漂亮的女孩,你卻一直可望而不可即,有多壓抑,可想而知。”
張曉婷說:
“你幫我治相思病,我幫你治壓抑病,怎麼看怎麼樣?”
“啊?”
郝建驚叫起來,明知故問道:
“你怎麼給我治啊?”
“你幫我拔了,我幫你治。”
張曉婷恬不知恥地說:
“我們互相治療,這樣就誰也不欠誰了。”
郝建當然不會這樣做,醫者仁心,怎麼能給病人這樣做呢?
“你醫術好,思想也好。”
張曉婷見他不所動,就誇讚他,更加敬佩他。
“你媽馬上就要下班了吧?”
郝建給她拔好針,就要走。
“我媽到我外婆家去了,今晚不回來,你住在這裏也可以。”
張曉婷有些留戀地說。
“這肯定不行,我嬌妻馬上就要回來了。”
郝建堅持要走。
“你太壓抑,就來找我。”
張曉婷說:
“我們可以互相鼓勵,互相幫助。”
郝建對她說:
“你的病好了,我就不來了。”
張曉婷衝着他背影說:
“你不來,我的病又會發的。”
說着,她就咯咯咯地笑起來。
郝建剛回到28號別墅,柳如煙就回來了。
郝建殷勤地對她說:
“如煙,我看你有些累,我幫你按摩一下。”
他說着就上前要去抓嬌妻的香肩。
柳如煙閃開身子,冷冷地說:
“去去,不要碰我。”
她又敏感地看着他說:
“你今天怎麼突然,對我這麼殷勤?”
“我不是一直這樣對你的嗎?”郝建說,“只是你平時不在意罷了。”
柳如煙打量着他,沒有說話。
郝建走出去說:
“我看晚飯好了沒有?”
他下去,搶着幫劉媽拿碗端菜,然後上來喊嬌妻:
“如煙,喫飯了。”
喫飯的時候,柳如煙還是一副高冷的神情。
郝建當着丈母孃的面,給嬌妻搛菜:
“如煙,這個糖醋蝦,味道不錯。”
柳如煙臉一拉:
“誰要你搛菜?虛情假意,討厭。”
“姑爺給吳蘭芳女兒看病,效果很好,她們母女倆都很開心。”
柳如煙看着劉媽問:
“吳蘭芳女兒是什麼病啊?他什麼時候給她看的?”
“你們不知道,我還以爲你們知道呢。”
劉媽看了郝建一眼說;
“就前天下午,她們母女倆找上門來的。今天下午,姑爺出去了半天,應該是上門給她去看病的吧?”
郝建沒做虧心事,就鎮靜地說:
“她們說,慕家別墅又不是診所,一直來看不好意思,就請我到她們家裏去看。”
丈母孃陰着臉譏諷道:
“我們慕家養了一個專門做好事的贅婿,看來要出名了。”
郝建說:
“他們都要給錢,但我不能收,一是我不是醫生,二是慕家是豪門,收錢的話,也有損慕家名聲。”
柳如煙說:
“行啊,你這樣做好事,總比在家沒事幹,只吃軟飯好。”
郝建的臉臊得發燙。
正這樣說着,外面走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老人七十多歲模樣,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眼睛明亮。
他腿腳靈便地走進來,看着他們說:
“你們好,呃,我是這個小區102號別墅的,叫陸路賓。聽說你們慕家,有個神醫女婿。”
慕國豪不在家,硃紅梅是主人。她擡起頭對他說:
“陸老,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慕名而來,請你家女婿的。”
陸路賓涵養比較高,說話有水平:
“我聽說,你家女婿能治不孕症,還給張家大女兒治了精神病。我家孫女,也有一種怪病,想請你女婿,給我去瞧一瞧。”
柳如煙看了郝建一眼,這人被人打了一記後,怎麼成神醫了?真的有人找上門來。
“你家孫女是什麼情況?”
郝建見丈母孃朝他看,主動問陸路賓。
“她今年二十五歲,卻好像有自閉症。”
陸路賓用簡潔的語言概括說:
“她不肯出門見人,有男人接近他,他就要大罵。大學畢業後,一直窩在家裏,不肯出去工作。她爸爸媽媽在國外開公司,一直不回來。”
“自小把她丟給我們帶,我老伴去世後,就我一個人帶她,搞得我好頭疼。”
郝建一聽就知道,她的病跟張曉婷正好相反。
張曉婷是花柳病,這個女孩是恐男症,陰冷症,自閉症,三症合一,病得不輕,要治好她,有一定的難度。
她會排斥男人,無法接近她。
她受到什麼刺激,才形成這個毛病的呢?
“我們願意出些錢。”
陸路賓見郝建臉露爲難之色,又迫切地說:
“你們開個價,一口價也行,治好,給多少錢?譬如十萬,還是二十萬,都可以。”
郝建朝嬌妻看,意思是要不要收錢,你們定吧。
陸路賓又說:
“或者,每次上門診療,給錢也行,兩三千一次,三五千一趟都行。”
“唉,好無奈,正規的醫院裏,沒有治療我女兒的醫生和科室。我弄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錢我們是不收的。”
柳如煙看了媽媽一眼,表態說:
“我們慕家又不是開醫院的,要看也是做好事,至於能不能看好你女兒的病,就要看他有本事了。”
她說着朝郝建看。
《郝建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