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打手雷洪兵竟然忘記裝病人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提拳來打郝建。
郝建擡起左腳往後一蹬,雷洪兵就往後仰倒下來,差點把陸角星的診桌撞翻。
郝建右手反擰着黑臉男人,左手指着雷洪兵,對嚇得魂飛魄散的陸角星說:
“陸醫生,你看到了吧?他是裝的,目的就是想敲詐。”
雷洪兵已經顧不得被戳穿的尷尬,站穩身子後,再次撲上來要打郝建。
郝建把手裏的黑臉男人往他身上一推,兩人的身子都往後直退,最後也是跌倒在牆角里,三個人的身體跌在一起。
怕外面的歹徒衝進來,郝建伸手先把門鎖從裏面保上,再上前用腳踩住最上面的黑臉男人,讓他們爬不起來,纔拿出手機給林同仁打電話:
“林局長,我被人敲詐了,在第三人民醫院的頸椎科診室。”
郝建打開免提,對着手機把劇情簡單說了一下。
手機裏傳來林同仁沉穩的聲音:
“郝神醫,我在外地開會,暫時趕不過來。你等在那裏,我讓第三人民醫院韋院長過來處理事情。”
陸角星嚇傻,愣在那裏沒有反映過來。
他沒想到這個根本沒入他法眼的窮小子,土郎中,竟然有這麼大的功夫,還有這麼硬的關係,居然能跟衛生系統一把手打電話。
一把手還對他這麼恭敬,如此聽話。
情況不妙,他便不顧一個主治醫生的面子,連忙走上來哀求郝建說:
“郝神醫,我錯了,你就把病歷卡還給我吧。我保證以後不再徇私舞弊,給人寫假病歷,做假證明。遵守醫德,做一個好醫生。”
他也急得要搶郝建手裏的病歷卡,郝建輕輕將他的身子撣開:
“陸醫生,已經晚了,剛纔我不是沒有提醒你,可是你不聽,錯過了機會。這就說明,你的醫德不行,平時沒少做壞事,這是你所作所爲的必然結果。”
正這樣說着,外面響起敲門聲。
郝建怕是外面的四個歹徒要進來救駕,輕聲問:
“誰?”
“是我,韋昌河。”
郝建知道韋院長到了,伸手打開鎖保險。
從外面一下子走進來四個人,走在前面的中年醫生就是韋院長,他走進來一看,就明白什麼事情,對郝建說:
“你是郝神醫吧?”
“對,我是郝建。”
郝建說:
“韋院長,事情是這樣的。”
韋院長把手一舉說:
“林局長都跟我說了,我知道情況。”
他轉臉對嚇得臉色發黑的陸角星說:
“陸角星,你太不像話了,立刻停職檢查。連降三級,主任醫師降爲助理醫師,以後不得再當門診醫生。”
“韋院長,我錯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陸角星哭喪着臉,兩腿軟軟的,要給韋院長下跪,跟剛纔那個囂張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們醫院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些敗類給搞壞的。”
“這是林局長的指示,我沒有辦法改變。”
他又對身後的三名保安說:
“把這個幾個要敲詐的人,押到派出所去。”
郝建說:
“外面還是四個人,他們總共來了七個人。”
保安頭目對郝建說:
“你認識他們,幫我們一起去抓他們。”
他讓韋院長和陸角星走出來,將診室門關上,讓郝建帶着他們去抓那四個歹徒。站在那邊過道里的四個歹徒見勢不妙,拔腿就逃。
郝建與三名保安撲上去抓他們,只抓住兩人,另外兩人跑得快,混在人羣中逃掉了。
保安頭目馬上打警察的電話,一會兒,來了兩輛警車,六七名警察把五個歹徒押出去。
韋院長上前握住郝建的手,打招呼說:
“郝神醫,不好意思,我爲我們醫院有這樣的醫生感到羞恥,我向你賠禮道歉。”
“不用,不用,韋院長,你別客氣。”
郝建說:
“不過,像陸角星這樣的醫生,真的不行,應該進行處理和教育。我估計,像他這樣的醫生,還不是個別的。第一人民醫院,有個叫冷佳生的醫生,比陸角星還差。”
“冷桂生,也是你弄下來的?看來,我們醫衛系統是要加強醫德醫風教育。”
韋院長真誠地拍着他的手說:
“謝謝你,郝神醫。”
回到餛飩店,劉玉蘋見兒子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高興地說:
“郝建,你處理好了?”
郝羣也走過來,驚喜地看着他說:
“我跟媽媽都擔心死了,哥,你是怎麼處理的?”
“到了第三人民醫院,一個醫生要給他們作假證明,我就讓林局長,叫來韋院長,對他進行了處理。”
郝建淡然說:
“七個人逃掉兩個,五個人被抓進去了。但我估計,他們是不會甘心失敗的,還會再來,所以我們要小心。”
劉玉蘋和郝羣又擔心起來。
郝建說:
“今天來的這幫人,只是衝在前面的炮灰,他們後面還有人。但幕後老闆到底是誰,我也喫不準。”
他猜得一點不錯,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鐘,就來人了。
不過,這次不是來的打手,而是行政執法人員。由醫政、工商和公安三方聯合執法人員一起上門。
“你是郝建吧?”
走在最前面的工商執法人員,帶着一行人,走進餛飩店,再走上二樓,打量着前半間的小診室說:
“我們接到羣衆舉報,說你非法行醫,無照經營。”
郝建並不害怕,坐在小辦公桌前不動。
兩個歹徒逃走後,馬上去病房向沙小虎作了彙報。沙小虎氣得把牀頭櫃上的一隻藥瓶甩在地上。
“這個混蛋,太囂張了,我跟他沒完。”
沙小虎一向是個要面子的強人,這次被郝建整得這麼慘,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氣得七竅生煙,決計跟他幹到底:
“我就不信,我一個堂堂年輕富豪,搞不過一個窮小子!”
《郝建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