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在那個路口等我。”
丈人也急起來。
大家飯都沒心思吃了,柳如煙舅舅也一起坐了慕國豪的車子跟出來,
柳如煙舅舅叫朱志兵,是一個文化旅遊公司的副總經理。他還是看不起外甥夫郝建,郝建上車後叫他一聲舅舅,他連回都沒有回。
郝建很急,不計較他的態度,他對丈人說:
“因爲如煙得漂亮,必須儘快找到她,否則有危險,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慕國豪也急得臉色發黑,慌得沒有主意。
“我們直接去市交警總隊,查看路口探頭。”
郝建拿出手機,搜索着交警總隊的地址,打開導航說:
“爸爸,你照着導航開。我記得,雪豹集團大門口前面,是有探頭的。”
慕國豪沒有說話,車速高得很快。
一會兒開到交警總隊,他們找到警隊有關領導說明情況。領導非常重視,馬上帶他們到道理交通指揮室,查看錄像。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查找,他們發現柳如煙在雪豹集團大門口,上了一輛廣本車。他們一路追蹤這輛車子,看到它開出城後,往山區方向開去。
“快報警。”
慕國豪急得額上的汗也出來了。
郝建有次開着車子從山裏經過時,發現一個巨坑。那個巨坑是個煤礦塌陷區,底部有一排廢棄不用的房子。
他感覺綁匪很可能把柳如煙綁到那裏去。
他焦急地對丈人說:
“爸爸,我們快去尋找如煙,等警察來,就晚了。”
慕國豪好奇地問:
“你知道如煙在哪裏?”
郝建說:
“我知道山裏有個地方,綁匪很可能把如煙綁到那裏,快走。”
朱志兵依然對郝建很淡漠,也不相信,就對姐夫說:
“慕國豪,還是在這裏等警察來吧,我們哪裏找得到綁匪?就是找到了,也不能解救人質啊。”
“綁匪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我們自已去救她,反而要誤事的。”
郝建急了,跺着腳說:
“我能救她,等警察來就晚了。再說警察來了,要了解情況,然後按部就班地去追查。找到人質現場,綁匪見警察來,也會垂死掙扎,反而有撕票的可能。”
“再說那裏的地勢,也不適合警察公開去營救,只能潛下去偷襲。”
“你行嗎?”
朱志兵不屑地看着他說:
“你什麼也沒有,我們怎麼相信你?”
郝建好生氣,可他現在不想跟他吵,就對丈人說:
“你們去不去?不去,車子借給我,我一個人去救如煙。”
慕國豪對朱志兵說:
“朱志兵,一起去吧,就相信他一次。”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朱志兵生氣地說:
“姐夫,你怎麼還那麼相信一個窮光蛋?真氣人!”
“我來開車。”
郝建搶着坐進駕駛室,就發動車子往前開,然後以能開的最快速度往前急開。
開出去不一會,慕國豪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他接聽,手機裏傳來一個陌生男人冷酷的聲音:
“你是柳如煙的爸爸嗎?”
“是的,你們是?”
“柳如煙在我們手上,你聽一下她的聲音。”
“啊,混蛋。”
手機裏傳來柳如煙沙啞的叫聲。
車子裏三個人屏住呼吸,不敢透氣。
“你們想幹什麼?”
慕國豪的手和嘴都顫抖起來。
“我們想問你借點錢用用。你只要把錢送來,我們就不會傷害她。”
“你們要多少錢?”
“一千萬。”
郝建用手勢示意丈人答應他,慕國豪對着手機面板說:
“好,一千萬就一千萬。但我們手頭沒有現金,等明天上午銀行開門,才能取現金。”
“不虧是豪門,痛快。明天上午,我再打你電話,告訴你把錢送到哪裏。我要警告你,你敢報警,我們就撕票。”
他說着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慕國豪急得心都要碎了。
郝建把車子開得更快:
“我敢肯定,他們就在那個大坑裏。”
他憑印象,一邊開車一邊尋找那個巨坑。找到去巨坑的方向後,他怕綁匪聽到車子聲,就把車速慢下來。
在離巨坑兩三公里時,他開得更慢。
在只有幾百米時,他把車子停進一片樹林。
再帶着他們鑽進樹林,朝巨坑摸去。
摸到巨坑邊上,郝建指着坑底一排亮着燈光的房子說:
“你們看,房子裏有人影,如煙肯定關在這裏。”
“你怎麼知道,她關在這裏?”
朱志兵疑惑地問。
“我敢肯定。”
郝建說:
“這個地形地勢,警車能開進來嗎?一開進來,他們就會得知,就會撕票。”
朱志兵傻眼了,不再說話。
“你們看,他們還有崗哨。”
“那怎麼辦啊?”
慕國豪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郝建往下觀察了一下,又對他們說:
“如煙被關在中間那間屋子裏,手腳被綁住,像蝦一樣丟在牀上。”
“你看到她了?”
慕國豪和朱志兵都驚愕不已:
“你怎麼看得到的?”
“裏邊總共有九個綁匪,兩人站崗,七人在裏邊喝酒。”
“啊?你看得這麼清楚!”
郝建說:
“你們呆在這裏,我一個人下去救如煙。”
朱志兵驚得目瞪口呆:
“你一個人下去?這行嗎?還是報警吧。”
“你還說報警?警車一來,他們就會撕票,然後逃跑。”
“郝建,你手上什麼也沒有,怎麼打得過他們?”
丈人急得咂嘴,跺腳,臉縮成一團。
“沒問題,我解決了綁匪,才叫你們下來。”
郝建從地上拾了四塊帶角的石塊,就貼在坑壁上輕輕往下爬去。
“郝建,你要當心啊。”
慕國豪既緊張,又感動,眼睛紅了。
郝建揮手示意他們扒在坑邊上,往下看好,不能弄出任何動靜。
郝建緊緊貼着坑壁,悄悄爬到三十多米深的坑底,先用一顆尖角石塊,朝東北角上那個崗哨的喉嚨擲去。
“噗”一聲,石塊射進他喉嚨,切斷他的咽喉,他沒有發出聲音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