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帶有羣體性的違法封門事件,警察應該要管。可他們來了,又走了,說明再報警也沒有用。
郝建看到慕如煙的求救目光,挺身而出,對面前的十幾個業主說:
“各位業主,你們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你們的要求,是不合理的,雪豹集團不可能答應你們的要求。”
不要說業主,連慕如煙和虞智遠聽他這樣說,也吃了一驚。
“啊?你怎麼這麼說話?你是誰啊?”
“難道他是新董事長?否則,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郝建臉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我是慕總的助理。我問你們,你們買的房子,是不是商品房?”
“是啊,怎麼啦?”
幾個業主同時叫嚷。
“是商品,就要遵循市場經濟規律,和商品交易原則。”
郝建不急不躁地說:
“我再問你們,你們三年前買了一臺油煙機,價格是一千元,三年後它降價到八百元,你們能到商場去要那兩百元的差價嗎?”
業主們啞口無言。
現場一片沉默。
業主們都掉頭去看刀疤男。
刀疤男上來打量着郝建,提着嘴角說;
“你是慕總的助理?哼,我看不是吧,你只是他的一個司機而已。你沒有權利說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識相點閉嘴,否則,這根鋼管可是不認人的。”
郝建從他嘴裏知道,他們肯定是慕曉松請來的人,根本不是業主。
斯文的中年男人說;
“這是不一樣的,你不要偷換概念好不好?”
“哪裏不一樣?油煙機是商品,房子也是商品啊。商口的價格隨行就市,隨機沉浮,不是很正常嗎?”
斯文男也愣住。
郝建更加有力地反詰:
“按照你們的邏輯,三年後,這房子上漲兩千元一平米,你們肯補交這個差價嗎?”
“這,這。”
斯文男也“這”不出來。
郝建又轉臉對刀疤男說:
“要求不合理,更不能採用這種野蠻的辦法表達。快把門障撤了,公司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什麼?你好囂張啊。”
刀疤男又流露出來,他們是受僱於人的,但他在動手前還要找個理由:
“你竟然對我們業主這樣無禮,如此黑心,這不是在騙我們錢嗎?”
被他這樣一鼓動,業主又嗡嗡地議論起來,有的人還罵罵咧咧,很是不平和憤慨。
郝建問刀疤男:
“你說你是業主,你把房產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刀疤男一愣,然後才鄙視地說:
“你是什麼人,我要給你看房產證?”
“你不是說,你是主業嗎?來問我們要錢,還這樣堵門,那就請你把房產證拿出來。”
刀疤男慌了,嘴裏罵道:
“你又不是公司領導,沒有權利看我們的房產證。我看你心腸最黑,打你這個小逼養的。”
他說着揚起手中的鋼管,往郝建頭上打來。那根一米多長的鋼管,帶着一股呼風撲面而來。
“快閃開。”
他卻不僅沒有跳開,連頭也沒有縮一下。在鋼管要打到他頭上時,他才伸手抓住劈下來的鋼管,往右側用力一撣。
刀疤男朝右側斜飛出去十多米,背部撞在工地圍牆上,他悶哼一聲,被彈跌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另外五個手持鋼管的混混,見稚嫩土氣的司機竟然有這麼大的暴發力,都嚇得臉色發黑,不敢上來圍攻他。
郝建手裏繳到一根鋼管,用鋼管指着他們說:
“放下鋼管,把門障搬開,我饒了你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倒在地上的刀疤男痛得滿頭大汗,還是衝五個混混喊:
“都給我上,打死他!”
五個混混聽到頭目的喊叫,才舉起鋼管朝郝建圍攻上來。
業主們都躲得遠遠的,有幾個女人嚇得驚叫連連。
郝建拿着鋼管對準衝上來的混混,瀟灑地來了一個騰空轉身。他手中的鋼管隨着身子的轉動,朝幾個混混橫掃過去,
“噹噹噹”。
“啪啪啪”。
鋼管一根根從混混們的手中飛出,紛紛跌落在圍牆上和工地裏。
四個混混的身子也隨着鋼管飛出去,倒跌在地上,發出一片哀號聲。
有個混混沒有被郝建的鋼管掃倒,見勢不妙,丟下手中的鋼管,拔腿逃逃。郝建飛步上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他上前踩住他的右小腿,喝道:
“誰請你們來的?”
他邊問邊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對着他的後腦勺。
“是老大叫我們來的,我不知道誰請的老大。”
郝建腳下用了些勁問:“
你說不說?”
“啊,痛死我了,我說,我說。”
郝建放鬆腳說:“說實話,我放你一馬。”
“一個姓慕的富少,請我們來的。”
“叫慕什麼?”
“我聽老大說,叫慕曉松。”
對話被刀疤男聽到,他呻喚着叫罵:
“混蛋,誰讓你說出來的,我要殺了你。”
郝建放開那個混混說:
“你說了實話,我放過你,你走吧。你的頭還這樣兇,我要懲罰他。”
他走到刀疤男身邊,彎腰看着他說:
“你都這樣了,還替僱主保密,助紂爲虐!”
郝建踩住他的左小腿輕輕往下一踩,“卡嚓”一聲,他的腿骨斷了。
“啊——”
刀疤男慘叫着,昏死過去。
郝建指着地上四個混混說:
“快起來,把你們的頭弄走。下次再看到你們,我一個個都廢了你們。”
四個混混從地上爬起來,擡了刀疤男,狼狽不堪地坐進停在工地邊上的奇瑞車走了。
二十多個業主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躲到遠處,不敢近來。
慕如煙也被虞智遠拉到工地門房裏,躲着不敢出來。
六個混混走了,他們才走出來。
虞智遠激動地上前對郝建說:
“郝助理,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本事,怪不得慕總讓你當保鏢的。對付這種混混,只有用這種方法纔行,今天多虧了你。”
郝建瞄着慕如煙,只微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