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千雅,我現在有了空,到你爸爸病房裏去,看一下針療效果。”
“好的,我跟張部長請假一下,馬上下來。”
汪千雅高興地說。
怕被人看到,特別是慕如煙看到不好,郝建又說:
“我把車子開到外面馬上路邊,你走出來吧。”
“嗯,好。你是不是怕慕總看到啊?”
郝建沒有回答就掛了電話。他拿了皮包,關門走出去。
走到總裁室門口,他對慕如煙說:
“今天晚上,我有事,你自已到車隊裏要輛車,開車回去。”
“你有什麼事啊?”
“我可以有點隱私嗎?”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一個三職合一的僱員,必須得到我同意,才能出去。”
郝建知道這是她的權力,認真地說:
“我就是去安排,上午跟你談的那件事。”
“好,你去吧。”
慕如煙朝他揮揮手說:
“我給你自由,你抓緊特色一個女朋友。”
郝建見她不以爲然,說話輕飄飄,心裏不禁一緊。她對我一點也無所謂,還讓我談個女朋友,真的要跟我離婚,然後去當官太太啊!
他真想對她說幾句,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轉身往樓下走。他有些生氣地想,哼,冰山美女,我不求你。
像你這樣的冰山,就是真的得到你,也不會幸福的。
索性去追汪千雅吧。他氣呼呼地想。
但到了樓下,他還是把車子開出去,到門外路邊去等汪千雅。
一會兒,汪千雅揹着挎包,身姿優雅地走出來。她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走進來,掉頭看着他說:
“郝建,你真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以爲你,不會再去醫院了。”
郝建也看着她說:“你怎麼這樣認爲呢?”
他心說,離開慕如煙這個冷美人,汪千雅其實是很漂亮的。你看她,瓜子臉俏麗嫵媚,身材苗條豐滿,凹凸有致,皮膚也白嫩細膩。
汪千雅溫婉地說:
“我以爲你怕沒有效果,覺得丟臉,不敢再去。另外,你也忙,哪有時間一直幫我忙。再說,慕總也不會讓你走開。”
郝建把車子開出去說:
“後面兩個原因是存在的,第一個理由不成立,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嗯,郝建,我也覺得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心裏對你很感激。”
她邊說邊乜着他。
郝建沒有掉頭看她,但從前面反光鏡裏,能看到她深情的目光。
郝建心想,從妻子的角度來說,她比高冷美女總裁慕如煙好得多。
“這兩天,公司裏都在說,慕總談了一個職二代男朋友。”
汪千雅有意說:
“大家都說,慕總這樣的美女總裁,找個職二代是最合適的。因爲只是官商結合,才能保證雪豹集團長盛不衰,做大做強。”
郝建臉有些臊熱。
汪千雅這是在說我吧?他心虛地想,她知道我跟慕如煙的婚事?
慕如煙來當雪豹總裁,就瞞着他們的婚事,所以公司裏大都不知道他與慕如煙是一對名義上的夫妻。
“郝建,你覺得呢?”
汪千雅又看着他問:
“你不是在給她開車嗎?應該知道這件事吧?她對職二代男朋友,印象怎麼樣?”
郝建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也不知道他們的婚事,神色有些尷尬地說:
“我當然知道。她嘴上說,對他的印象一般,心裏還是滿意的。”
“慕總的爸爸媽媽也滿意吧?她爸爸從國外回來,說是回來當副董事長,什麼時候來上班啊?”
汪千雅的消息也很靈通:
“慕總的大姑給她作的媒,她大姑說,這個職二代自已也是一個副處長,所以雙方都很滿意,這次肯定成了。”
郝建笑着說:
“也不一定,女孩子都是黃豆心,變化很大的。”
“不會吧?你聽她說什麼了?“
“沒有,我猜的。”
一會兒開到醫院,郝建在停車場上停好車,出來與汪千雅像一對戀人一樣,一起走進病房。
“爸爸,郝建來看你了。”
汪千雅走到汪同仁病牀前,有些激動地對爸爸說。
汪同仁趕緊坐起來,郝建走上前說:
“叔叔,我來看一下,針療效果怎麼樣?你覺得好點嗎?”
汪同仁說:
“郝神醫,好多了,我的頭真的不痛了。”
郝建伸出手去摸汪同仁的後腦勺。病房裏對郝建持懷疑態度的另外兩個病人,都朝他們看,三個家屬圍過來看郝建。
郝建摸了一下說:
“嗯,腫瘤已經沒有了。”
病房裏的人驚訝極了:
“有這麼神奇嗎?”
郝建轉臉對汪千雅說:
“你去讓醫生開單子,弄你爸爸去做CT,看到底還有沒有腫瘤,我摸不到。”
汪千雅走出病房,過了幾分鐘,他拿着一張單子,走進來說:
“爸爸,我弄你去做CT。”
她給爸爸穿衣服,他爸利索地下牀,不用她攙扶,穩穩地走出病房,朝門診大樓影像中心走去。
郝建跟着他們父女倆一起過去,做完ct回來,他們耐心等待結果。膠片要到第二天上午才能拿到,但醫生的電腦裏很快有掃描結果傳過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郝建對汪千雅說:
“你去問一下魏醫生,他的電腦裏應該有結果了。”
汪千雅走出病房去問。一會兒,她跟魏醫生一起走進來。
魏醫生走進病房,走到郝建面前,有些激動地握着他手說:
“奇蹟,真是奇蹟啊。郝神醫,CT檢查結果傳到我電腦,汪同仁頭顱裏的腫瘤,真的消失了。不是變小,而是沒有,簡直不可思議。”
“真的?”
病房裏其它兩個病人和三個家屬,都禁不住地驚叫起來,他們比汪同仁本人和女兒汪千雅還要驚喜和激動。
“真是太神奇了,簡直難以置信。”
“汪同仁,你運氣真好,碰到了一個神醫。”
“魏醫生,那我爸爸不用開刀了?”
“腫瘤沒有了,當然不用開刀,你爸爸明天就可以出院。”
魏醫生還沒有放掉郝建的手,不停地搖着說:
《郝建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