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太露骨,也有些肉麻,兩個漂亮女孩覺得很是尷尬。但她們不敢違拗上司意思,只得拿出自已最大的熱情,不斷站起來敬郝建。
“郝助理,你這麼年輕,就是集團公司副總裁,讓人敬佩。來,我敬你一杯。”
胡燕燕眼睛甜膩地盯着郝建說。
郝建不敢接她深情的目光,嘴上敷衍說:
“袁總,胡祕書,你們這樣說,我真的要臉紅了。”
郝建第一次經歷這種被招待,被衆美女捧着哄着的場面,窮於應付,羞於說話。
“美女領導,來,我敬你一杯。”
柳路新則盯住汪千雅不放。
“我不是領導,我是隻陪郝助理出來湊熱鬧的。”
汪千雅紅着臉說。
服裝廠高管哪裏相信?在他們看來,從集團總部下來的人都是領導,都得熱情招待。桌子上所有女人都一個個地站起來,敬完郝建,再敬汪千雅。
郝建和汪千雅被動地應付着,想堅持少喝酒,多喫菜。但在他們輪番狂轟濫炸下,很快喝得醉醺醺的,頭腦暈乎乎起來。
最後,汪千雅被兩個女人攙扶進賓館房間。郝建還好,能自已走路,頭腦也比較清醒。
進入房間後,他與袁珊珊和兩個攙扶汪千雅的女人告辭,關門洗澡,準備休息。
從袁珊珊跟他握手時的曖昧眼神和動作看,郝建覺得袁珊珊今晚還會有所表現。
難道她會殺個回馬槍?真的用身體來封我口,保住她總經理職位?
郝建邊沖澡邊有些激動地想,一個服裝廠總經理位置,有很大好處嗎?
他衝完澡,聽隔壁汪千雅在“哦哦”地嘔吐,趕緊去叫門。汪千雅只難過地呻吟,不能出來開門。
郝建去叫來服務員,打開門走進去。汪千雅吐了一地,連身上都濺到。
汪千雅昂起頭,又要嘔吐。郝建趕緊到衛生間裏拿來垃圾箱,放在她牀前,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端過來,等她吐完,弄她漱口。
郝建幫她清理髒物,拖地板,擦牀鋪,都沒有問題。但替一個漂亮女孩擦身上的髒物,換衣服,他一個大男人很爲難。
汪千雅醉得一塌糊塗,仰天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呻吟不止。
郝建想不明白,剛纔兩個女人要留下眯伺候汪千雅,袁珊珊爲什麼把她們叫走?
“走走,我們走,讓兩位領導早點休息。”
袁珊珊這樣喊兩個女人走。
這是爲什麼?郝建想不明白。
現在,他只好關上門,忍住難聞的氣味,放來一盆熱水,絞了一條熱毛巾,小心翼翼地去給汪千雅擦身上的髒物。
他先擦她脖子,再猶豫着去擦那個地方。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接觸一個女孩,臉紅心跳,也激動得難以自制。
他想上去把她變成他的女人。要是他想,很方便,真是順手牽羊,舉手可得!
她已經不醒人事,誘惑性躺在他眼皮底下。
郝建知道,他只要有這個膽子,面前這個漂亮女孩就能成爲他的女人,他也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男人。
可郝建激動得躍躍欲試,要投入行動時,眼前突然浮現出柳如煙的身影。他嚇得一激凌,腦子清醒過來。
他轉而一想,又嘲笑自已:“她要跟你離婚,去作官太太,把你往汪千雅懷裏推,你還想她幹什麼?”
這不是天賜良機嗎?這麼漂亮一個女孩躺你面前,你爲什麼不動心呢?錯過這難得的機會,你還是個男人嗎?
郝建的手顫抖着,有些發癢,要朝那裏伸去。但最後,他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勸住自已的手
他只是俯下身,將嘴巴湊到汪千雅耳邊說:
“汪千雅,我過去了,你清醒後,自已換件衣服。你的襯衫溼了,很髒,要換。我是男人,不能給你換衣服。”
他說着正要站起身子,汪千雅囁嚅道:
“你,不要走,幫我,換衣服,我好,難過。”
郝建要站起來,被汪千雅伸手抓住,他嚇了一跳,連忙把兩手撐在牀上。
汪千雅緊緊抓住他不放,閉着眼睛,像說夢話一樣說:
“我,討厭你,可我爸爸,對你有好感,非讓我,嫁給你。你不要害怕,今晚,我就,嫁給你......”
郝建紅着臉訥訥地說:
“千雅,你不能這樣,快放開我。”
真是酒後吐真言啊,原來汪千雅是這樣想的。
現在怎麼辦?你到底要她,還是要慕如煙?
你怎麼又想慕如煙啊?她已經不理你,決意要去做官太太,你還一直想着她,傻不傻啊?
可我更愛如煙啊,對千雅只能說喜歡而已。
不行,我不能放棄慕如煙。
郝建這樣想着,堅決掙脫汪千雅的手,站直身子。他立在她牀前,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體,輕聲對她說:
“千雅,你是個好女孩,我喜歡你。但我們不能這樣做,我走了,你自已換衣服,啊。”
他着說轉身往外走,開門走出去。
走到自已的房間裏,郝建依然起伏着胸脯,激動得不能自已。他看手機上的時間,還不到十點鐘,根本睡不着,關了門靠在牀上看起電視來。
看了不一會,門上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他以爲是汪千雅清醒了,來敲他門,今晚非要做他新娘不可。他激動起來,心想做就做吧,我提前做新郎算了。
他走過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不是汪千雅,而是袁珊珊。
郝建想到過這一點,還是吃了一驚。
“啊?是你?”
郝建驚訝地張大嘴巴和眼睛。
袁珊珊笑咪咪地走進來,身姿很優雅。她身上揹着一隻挎包,手裏拎着四隻塑料袋。一走進來,她就返身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