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沒聽會嗎?這錢是從區塊鏈裏產生的。這裏有人加入早,已經賺了幾千萬,最多的可能有幾個億。”
郝建淡然一笑,想揭穿這個東西的集資騙錢本質,可他知道,他再怎麼說,這個女人也不會相信他,弄不好還會被圍攻。
再說,他要問清情況,嚮慕如煙彙報後,才能採取措施。
郝建不能說,轉身朝電梯口走去。他不知道總經理室在哪裏。只得先下樓,到大堂裏問到雪豹科技公司所在的樓層,再乘電梯上去。
在電梯裏,汪千雅有些害怕地說:
“我感覺這裏氣氛不對,你上去問情況,不挑明身份,要是被他們打怎麼辦?”
郝建胸有成竹地說:
“不至於這麼厲害吧?就是真打起來,你也不用怕。你躲在我身後,防止他們見你漂亮挾持你。”
“嗯。”汪千雅酒氣已經完全退掉,一切恢復正常,神情有些嚴肅。
她不再提婚愛的事,把工作放在首位。只是她的眼睛一直在捕捉郝建目光。
郝建看似大大咧咧無所謂,心裏卻一直在糾結:
到底要不要跟她談戀愛?談的話,這次單獨出來,是個極好機會。應該有個實質性的進展。不說一步到位,總得像個戀人樣子,親熱一下才對。
他想盡快做出這個決定,如果決定跟汪千雅談,徹底放棄慕如煙,今天晚上就要捅破這層遮羞紙,跟她來個質的飛躍。
這樣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就可以相親相愛,如膠似漆了。
到了十二樓,從電樓裏出來,就是一塊巨大的司標:華南雪豹科技集團有限公司。
整整一個樓面的辦公室,相當豪華氣派。裏面的設施和辦公傢俱,比總部還要高檔,看上去是個實力強大的大公司。
這樣氣派的大公司才能讓人放心交錢!
“我們找一下總經理花一發。”
郝建走進去,對門口吧檯裏一個洋娃娃圓臉前臺小姐說。
“你稍等。”
小姐拉起內線電話打進去:
“花總,外面有兩個年輕人要見你,哦,哦。”
小姐聽了幾句話,掩住話筒問郝建:
“你們是哪裏的?有什麼事?”
爲了考察到真實情況,郝建不說真實身份:
“我們是來聽會的,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花總。”
小姐放開話筒說:
“花總,他們是來聽會,說有問題要直接問你。”
小姐聽了幾句,放下話筒對郝建說:
“不好意思,花總有事,沒時間接待你們。你們有問題,去問講課老師。”
郝建回頭看了汪千雅一眼,意思是你被猜到了。看來這裏的情況,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我們有事,必須見花總。”
郝建邊說邊帶着汪千雅往裏闖。
“喂喂,你們怎麼這樣啊?給我站住。”
接待小姐從吧檯裏追出來。
郝建拉過汪千雅的手往裏奔,娃娃臉小姐要追上他們,他們已經走到總經理室門口。
小姐害怕地對着裏面說:
“花總,他們硬是闖進來。”
郝建昂首挺胸走進去,聲音不卑不亢地說:
總經理室比慕如煙的總裁室還要大,也更加豪華氣派。一張大辦公桌像小船一樣頓在中間,辦公桌後面是一排高檔文件櫃,前面是個會客區。
坐在辦公桌前的是個穿着花襯衫的高個子男人,三十多歲年紀。長方形俊臉冷峻陰沉,眯着的眼睛銳利發亮。頭髮梳得根根一樣,油光可鑑,看上去有點像道上老大。
他擡起頭打量着郝建和汪千雅,聲音冷冷地說:
“你們是哪裏的?怎麼敢闖進來?”
郝建走到他辦公桌前面,不怒自感地站在那裏,不卑不亢地說;“花總,打攪你,我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
“不可以。”
花一發惱怒地說:
“我這裏天天有幾百上千的人來聽課,都像你們一樣,硬闖進來問問題,我哪裏接待得過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相信,不想做,就不要做,這是自願的。現在要做的人越來越多,我們要設置條件,進行限額。我還有事,請你們出去!”
花一發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郝建站在那裏不動。
這個總經理比袁珊珊還要傲慢,他的神情和表現跟道上混混差不多。
郝建還是平靜地問:
“我問你,花總,你們搞這麼大項目,有相關批文嗎?”
花一發皺着眉頭煩郝建,但他還是冷冷地回答:
“當然有批文,所有手續俱全,否則怎麼能做這種項目?”
“你們的集團總部知道這事嗎?有沒有批文?”
“你到底是誰?怎麼問這個問題?”
花一發警惕起來,重新打量着郝建。這兩個稚嫩的年輕人,可能剛剛大學畢業,像一對戀人。
他不耐煩地揮着手說:
“我沒空回答你,也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情是保密的,你們不用問這問那,快走吧!”
他說着去看電腦屏幕,不再搭理他們。
郝建捺着性子,耐心地說:
“花總,我剛纔聽老師介紹說,你們科技公司上面有個集團公司。這個項目,雪豹集團有批文嗎?是誰同意的?”
花一發生氣地一拍桌子,指着郝建說:
“你煩不煩啊?給我滾!再不滾,小心走不出去!”
“哦,花總,你原來還有這黑道的一面!”
郝建忍無可忍,指着他回擊一句。
花一發惱羞成怒,猛地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出來推郝建身子,吼道:
“給我滾!”
郝建身子紋絲不動,穩如鐵塔地般站在那裏,沒有後退半步。
“唷,你小子還有些力道啊。”
花一發也是有功夫的,他伸臂運了一下手勁,揚起巴掌朝郝建臉上拍來:
“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會員,打你個XX養的!”
郝建不得不出手反擊,但他只是伸出右手,抓住花一發粗大的胳膊輕輕一擰,就把他身子擰成麻花,厲聲追問:
“雪豹集團裏,誰同意你們這樣搞的?”
花一發痛得哇哇直叫:
“放開我——來人哪——”
郝建知道馬上會有更多的打手奔來,捏住花一發手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