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啞口無言。
“再要不迴應收款，我們雪豹集團就要被拖垮。那樣的話，正好被一些人看好看，你們也不得不下臺。情況很嚴重啊，你們知道不知道？”
父女倆緊張得氣也不敢透。
這時，慕如煙手機震動起來。他一看是慕興中打來的，知道沒有好事，心裏一陣發緊，她開了免提接聽：
“大伯，是不是又有什麼事了？”
“如煙，華園豪府工地出事了。”
慕如煙緊張得臉色劇變：“出了什麼事？”
“項目部三個管理人員，被民工打傷。工地上的施工用電，也被材料商切斷，工地亂得一塌糊塗，你快來處理吧，把你的保鏢郝建帶過來，否則，這裏沒法收拾。”
慕如煙看了爸爸一眼，意思你趕他走，現在怎麼辦？
慕玉剛也不滿地看他們，既氣又急，自言自語地說：
“怎麼樣？看好看的人，一個個來了。
“郝建到外面去，我一個女孩子來，解決不了問題。大伯，還是你們去維持一下秩序，實在不行，就報警。”
掛了電話，四個人誰也不出聲。
過了一會，慕玉剛對小孫女說：
“你把郝建手機號碼報給我，我來給他打個電話。我懷疑，他是故意躲出去，看你們好看的。微服私訪，只是一個理由。”
慕如煙把郝建的手機號碼報給他，他打進手機存好，再撥打過去。
郝建接了，慕玉剛開了免提，手機裏傳來郝建宏亮的聲音：“你好，哪位？”
慕玉剛說：“郝建，我是慕玉剛。”
“啊？是慕總。”郝建很是意外，也有些驚喜，“您直接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郝建，你儘快回來救火吧。”
慕玉剛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說：
“雪豹集團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沒有你不行啊！”
慕玉剛把他當成救星，說話誠懇，態度熱情，這讓郝建有些感動。
他馬上表態說：
“好，我馬上打道回府。但估計最快也得明天上午十點多鐘，才能開到江海。我不在電話裏說了，回來當面向你彙報。”
“辛苦你了，郝建，趕緊回來，雪豹集團亂翻天了。”
慕玉剛臉上出現了笑容：
“路上開車要小心，所有差旅費，都到辦公室報銷。”
郝建以回去救火的速度連夜開車，到半夜三更只在車子裏小睡一會兒。開到雪豹集團總部，還是上午十點多鐘。
他走進總裁力公室，慕如煙眼睛一亮，臉上現出難得的笑容：
“你回來了。”
這個笑容，這聲招呼，都似見到救星一般，讓郝建有些感動，渾身來勁。
慕如煙一笑，顯得格外美麗，真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讓人愛憐和心疼。
郝建這麼努力工作，爲雪豹集團兩肋插刀，爲整治雪豹出生入死，一個很大的動力就是想看到慕如煙的笑容。
今天上午，他終於又看到這種笑容。
但他第一句話還是問：
“慕總，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慕如煙一愣，收起笑容解釋說：
“那天晚上，關華鑫請我喫飯，灌醉我，想打我主意。沒想正好撞上那個騷擾過我的醉酒男，他也在尋找我，在客觀上救了我。”
這樣一解釋，郝建糾結的心才釋然，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慕如煙見郝建臉上出現了笑容，問：
“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嘍，而且事情很嚴重。”
郝建又有些不安地說：
“慕總，去見你爺爺吧，我一起向你們彙報一下，這幾天出去暗訪的情況。”
“好，馬上走，這裏情況也很急。”
慕如煙馬上站起來，拿了包往外走。走到門口，她又說：
“把我爸爸也叫上。”
郝建跟着她說：“你定吧。”
慕如煙關了總裁室的門，往南走過樓梯口，走到爸爸的副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對着裏面說：
“爸爸，郝建回來了，他有重要事情要向爺爺彙報，我們一起去吧。”
她爸爸馬上拿了包走出來，主動跟郝建打招呼說：
“郝建，你回來了，辛苦你了。”
走到樓下，郝建對他們說：“你們坐我的車。”
慕如煙看了爸爸一眼，走過去坐他車。她爸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慕如煙坐在後排。慕國豪坐上路虎車，好奇地問：
“郝建，這車是你的？”
郝建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解釋。
慕國豪好奇地問：“你怎麼有錢買車？”
郝建乾咳一聲，提醒坐在後面的慕如煙，不要把他讓關華鑫賠錢的事說出來，那樣她爸爸會責怪他，把關華鑫報復他們的責任推到他頭上。
“這是二手車，很便宜的，八萬元錢。”
郝建說，“這錢，我問一個同學借的。”
一會兒開到醫院，郝建停好車，出來跟着他們走進慕玉剛病房。
“爸爸，郝建趕到了。”
慕國豪走在最前面，不無討好地對慕玉剛說。
他的意思是，我們又搞好關係了，郝建沒有生我的氣。
郝建走到慕玉剛病牀前，恭恭敬敬地說：
“爺爺，我連夜開車，到現在才趕到。”
“哎呀，郝建，你太辛苦了。”
慕玉剛感動地從牀上坐起來：
“如煙，掇張椅子給他坐。應該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才談工作，可公司裏事情太急。”
慕如煙給他掇椅子，關心地說：
“你坐下說，我看你有些疲勞。”
“謝謝。”郝建看了她一眼。
“郝建，你出去了幾天？”
慕玉剛有些焦急地問。
郝建想着說：“連路上來回，總共六天。”
他回答完，臉色嚴肅起來：
“呃，你們三位慕總都在，雪豹集團頂層領導，我先向你們彙報一下，這次微服私訪的情況。”
三個慕總見他臉色嚴肅，都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第一站，我們先去雪豹服裝廠。”
郝建如實把服裝廠的情況說了一下。
慕玉剛聽完，嘆息一聲說：
“怪不得服裝廠利潤連年下滑，我問過幾次，他們都說，現在服裝廠不好辦，人工成本越來越高，都在關廠的關廠，轉產的轉產。其實，利潤下滑的原因在管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