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當着他們的面,不敢在嘴上說出來。
慕玉剛從郝建臉上看出這個心思,看了慕國豪一眼。他見慕如煙沉着臉,不敢打這個賭,只好用錢打賭:
“給你獎勵吧,獎多少呢?獎你要到資金的百分之零點五。”
三個慕總一眼不眨地盯着郝建。
郝建低下頭嘟噥: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慕玉剛追問。
慕如煙身子一震,知道他要什麼,看了爸爸一眼,想制止郝建說出來。
慕國豪胸脯一挺,搶着說:
“郝建,我知道你要什麼?我可以在這裏表個態,你只要在三個月內,把關氏集團欠我們的錢全部要回來,我同意你不跟如煙離婚。”
“真的?”
郝建擡起頭,眼睛晶亮地盯着慕國豪:“這話當真?”
慕如煙沒想到爸爸真的拿她當賭注,趕緊制止說:
“爸爸,你怎麼表這個態?”
慕國豪舉手製止女兒說:
“我心中有數,他是絕對做不到的,你不要急。”
郝建激動地拿出手機說:
“慕總,你再說一遍,我錄下音,作個憑證。”
他說着打開微信收藏裏的錄音功能。
這樣一說,病房裏的氣氛更加緊張,也有些尷尬。
慕國豪看了老爺子和女兒一眼,下着決心說:
“行,我再說一遍,我們三人都在這裏,決無戲言。郝建,你只要在三個月內,把關氏集團欠我們的四個多億資金全部要回來,慕如煙不跟你離婚,讓你真正做我們慕家上門女婿!”
“哼,我不是你們的賭注。”
慕如煙氣得站起來,往病房外走。
慕玉剛衝慕如煙背影說;
“你爸爸是替雪豹集團急,才這樣說的。”
慕國豪也對着女兒背影說:
“我心中有數,纔敢說這個話的。”
郝建站起來,把手機裏錄音存好,精神振奮地說: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走了,下午,我先去要一筆錢回來。”
郝建走到門口,回頭對慕國豪說:
“你們一起回公司嗎?”
慕國豪說:“你先走吧,我跟如煙再呆一會,等會我們自已想辦法回公司。希望你下午,要筆錢回來,讓公司度過難關。”
“沒問題。”郝建以爲還像上次那樣,把關華鑫手碗一捏,他就爽快地付錢,才那麼自信地表態的。
郝建走出門,朝東邊過道里走了一眼,見慕如煙站在窗前發呆,真想過去哄一下她。
郝建開着車子回到公司,已是中午時分。
他一夜沒睡,哪怕再興奮,也感覺有些累,怕下午萬一跟關華鑫打起來,精神不好,會影響內功發揮。
他早早去食堂喫飯,走回辦公室關門,在三人沙發上躺下休息。
睡到兩點鐘,郝建起來,去水籠頭上用手撩了一把臉,關了門一個人不聲不響地下去,開了路虎車朝關氏集團總部開去。
怕碰不到關華鑫,郝建沒有給他任何信息。
他知道這次去要錢,能不能要到,對他個人,對雪豹集團都很重要,所以他非常重視,也有些緊張。
關華鑫在辦公室裏,他見郝建走進去,沒有驚慌,反而很高興。
這讓郝建感到有些意外,他覺得關華鑫底氣很足,情況異常。但他辦公室裏只坐着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沒有別人。
關華鑫的底氣來自何處?
郝建朝關華鑫辦公桌走去,這個陌生男人不像是個有功夫的高手,倒有點像農民,是來要工錢的民工吧?
辦公室裏氣氛不太對頭,這讓郝建有些不安。
郝建走到關華鑫面前,還沒有開口說話,關華鑫好象故意說給清瘦男人聽一樣,提着嘲諷的嘴角,先發制人地說:
“郝建,我知道你這幾天要來,在這裏守株待兔。”
“哦,是嗎?”
郝建感覺到,關華鑫一說他名字,那個中年男人就感興趣在背後盯着他。
郝建沒有回頭看他,把目光射在關華鑫臉上,開門見山說:
“關總,請你馬上給雪豹集團支付一筆工程款。其它欠款,可以分期分批支付。”
關華鑫不屑地冷笑一聲說:
“郝建你是什麼角色?我要聽你的話?”
郝建提高聲音說:
“欠賬還錢,天經地義,應該不需要人來催,就能自覺支付。你們關氏集團欠了雪豹集團四個多億的資金,一直拖着不付,是想賴賬,拖垮雪豹集團?還是想報復慕如煙和我?”
關華鑫看了黑沙掌高手齊一山一眼,示意他做好出手準備。
他有意激怒郝建說:
“對,我就是要報復你們,就是不還錢,拖垮雪豹。郝建,這是我的權力,你能拿我怎麼辦?除非你讓慕如煙來求我,主動投懷送抱,做我老婆,否則沒得談,我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
“關華鑫,你太囂張了!”
一股怒火直衝郝建頭頂,他指着關華鑫說:
“你今天必須先還一筆錢,另外四個多億,限你在兩個月內全部還清。”
“哈哈哈——”
關華鑫仰天大笑。
他笑完說:“真是太可笑了,郝建,你竟然敢說這種話。我說過,除非慕如煙來求我,不是做我妻子,就是讓我開心,我才考慮還她一點錢。否則,雪豹集團休想要到一分錢!”
郝建忍無可忍,像上次一樣撲過去,要抓住關華鑫的手腕,讓他討饒,乖乖還錢。
他剛走到關華鑫辦公桌北側,背後就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
“你想幹什麼?”
聲音不高,卻很有底氣,也有些氣場。
郝建站住,轉身,重新打量着這個清瘦的中年男人。還是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郝建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齊一山這幾天一直坐在這裏等他上門,關華鑫對他說,這幾天郝建肯定會找上門來,讓他須臾不要離開半步。
今天下午真的等到。可他沒想到等到的,竟然是個稚嫩的學生,有些土氣的愣小子。他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