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
查宏傑汗如雨下。
“把他放開！”
鬱總用命令的口氣說。
制服愣在那裏，拿眼睛去看頭，頭又去看查宏傑。查宏傑已嚇得臉如死灰，兩腿顫得像篩糠。
鬱總看着另一個被銬起來的中年男人，問：
“他是誰？”
另一個環保人員回答：
“鬱總，他是這裏的廠長。”
“爲什麼要抓他？”
查宏傑垂死掙扎般說：
“他們廠裏有嚴重污染問題，我們給他們發出整改通知，他們置若罔聞，不予理睬。”
“你說他們有嚴重染污問題？什麼污染問題？”
慕如煙看到這裏，才知道郝建爲什麼那麼胸有成竹，豔臉上又泛起亮光。
查宏傑抹着滿頭汗水，訥訥地說：
“這個，呃，他們從廠裏，排放出來的水，達不到國家排放標準。”
“有檢測報告嗎？”
“還沒有。”
查宏傑垂下頭，身上衣服都被汗打溼。
“亂彈琴。”
鬱總厲聲斥責：
“查宏傑，你真是膽大包天。沒有檢測報告，怎麼開出罰單？怎麼隨便抓人？”
郝建補充說：
“鬱總，他還讓供電局送來斷電通知單，上次開出的罰單是一百萬，這次要加罰一千萬。”
鬱總皺眉看着查宏傑，責問：
“查宏傑，這話真是你說的？”
查宏傑嚇得小便要失禁。
“是他親口說的，我有他錄音。”
郝建說：
“我手機被他拿走了。”
鬱總這才面對幾名制服說：
帶隊制服也很不安，連忙對手下說：
“快給他們打開，把手機還給他們。”
制服上前給郝建和胡廠長打開手銬，把手機還給他們，又給他們分別打了招呼。
混在人羣中的供電系統林科，趕緊走到胡廠長辦公桌上，拿起那張斷電通知單，嘩嘩撕碎說；
“不好意思，我也上了他的當，這張單子作廢。”
他邊說邊溜出人羣，抹着滿頭汗水溜了。
鬱林峯上前握住郝建的手說：
“郝神醫，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是我沒有教育好部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向你檢討，請你原諒。”
“鬱總，你客氣了。”
郝建看着臉泛春光的慕如煙說：
“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還不知要被他們弄成什麼樣子。查宏傑，肯定收了關氏集團副總裁關華鑫的錢，才這麼瘋狂的。希望你查清事實，給他們以應有的懲處。”
鬱林峯拍着他的手說：
“一定，一定，郝神醫，你幫我們環保系統挖出一個貪腐分子，我們要感謝你。”
“啊？他是神醫？”
廠長室門內外發出一片驚噓聲。
“連一把手鬱總也給他打招呼，還感謝他，真是看不出。”
鬱林峯再去給胡廠長招呼，宣佈說：
“我代表市環保系統宣佈，龍城區環保系統的查宏傑開出的罰單作廢，並向雪豹傢俱廠賠禮道歉。”
胡廠長激動得熱淚盈眶，緊緊握着鬱林峯的手，一個勁地搖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