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難爲情啊。”
慕國豪也是個善良之人：
“還是給他們打點錢吧，他們搞這樣的活動，也不容易。”
“你不喫飯，不住宿，要買他們的書法作品，還轉什麼錢啊？”
郝建阻止說：
“你知道這個協會的會長是誰嗎？”
“我不知道。”
郝建嘀咕：
“我怕根本不是書畫家，而是騙子。”
“不會吧？”
慕國豪驚愕地望着女婿。
郝建肯定地斷言：
“不是騙子，就不會收這麼多錢。”
慕國豪想想也對，就沒有打錢。他想要是碰到熟人，覺得難爲情，在那裏交現金也行。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來，是誰給他發聘書的。
星期天中午喫好中飯，一老一小兩對小夫妻，開着車子去參加拍賣會。
達到會場是下午兩點半。
拍賣會場設在一幢辦公大樓的會議室裏。
會場主席臺上懸掛着一條巨大的橫幅，會議日程是上午成立大會，下午拍賣會，晚上自由交流。
拍賣會還沒有開始。慕國豪走進去，好奇問一個胸掛牌子的工作人員。她是一個身材高挑的迎賓小姐，慕國豪上前問：
“請問，江海市名人書畫家家協會會長是誰？”
美女打量着他說：
“上午，你們沒有參加成立大會？”
“沒有。”
“龔如兵。”美女說，“他在陪京都來的名家大師喫飯，馬上就會來的。”
“什麼？”
“是龔如兵？”
“怎麼？你認識龔會長？”
“哦，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慕國豪搖着頭說。
怎麼是他呢？慕國豪暗想，就是他給我發的聘書吧？
他看了站地在一旁的郝建一眼，看來又要被他說中了，但他不好意思馬上說出來。
他是認識龔如兵的，知道他只有高中文化，不是書畫愛好者，更不要說書畫家了。在結婚前，他跟龔如兵見過幾次面，那時他只是紅木傢俱的一名推銷員。自從他以五十萬元價格，賣給他一套假紅木傢俱，就再也沒跟他聯繫過。
他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爲江海市名人書畫家協會會長的呢？
慕國豪覺得這是一個謎。
“有幾個副會長呢？”
慕國豪很想知道這個情況，他本來也是副會長，驕傲地坐到主席臺上。
“總共發了二十八份副會長聘書，最後來的只有三名。”
“二十八個副會長？”
慕國豪差點驚掉下巴，但還是有意追問”
“爲什麼只來三個人？”
“都不肯交錢。”迎賓小姐直言不諱地說，“不交錢就不敢來。”
慕國豪看了郝建一眼，尷尬地轉身走進拍賣會場。
真丟臉，他邊走邊想，差點被騙走五十萬。
郝建是怎麼知道的呢？他覺得好奇怪。
爲了看得清楚些，郝建帶着他們走進去，在靠近主席臺的一排空位上坐下。
郝建與慕如煙坐在一起。
慕如煙悄聲問：
“你跟我爸鬼鬼崇崇的，在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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