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玩心大起,墨靳晟轉身回去,在秦煙對面坐下。
盯着熟睡秦煙,面容恬靜,長卷翹的睫毛時不時顫動下,讓他看得一時晃了心神。
墨靳晟只覺得喉嚨有些乾澀,濃眉微微皺起,薄脣緊抿,那張看起來禁味兒十足的俊臉上,出現了平時不該有的情緒……
咳咳。
墨靳晟艱難的別過視線,強壓下心頭的紊亂,才試探着開口。
“秦煙。”
半響,秦煙纔有了反應,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聲,“嗯……”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唔……不要……輕點……”秦煙雙頰漸漸泛紅,嫣紅小嘴呢喃着,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事。
墨靳晟渾身一僵,這無意識的呢喃,渾身莫名燥熱起來,性感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咬牙道,“這個傢伙到底夢到了什麼?”
“啊……”
突然這一聲,頃刻間點燃了墨靳晟壓抑許久的旺火,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將所有的一切都打破。
墨靳晟觸電般收回手,轉身背對着秦煙,攥緊拳頭,努力的剋制着自己身體上的反應,才接起電話。
“喂?”
性感沙啞的嗓音讓電話那頭的Jack愣了愣,隨後很是震驚,脫口而出,“對,對不起,打擾你的好事!”
隨後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唔?”秦煙迷迷糊糊的站起身,看清楚站在那兒的高大男人,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捂住了身子。
難道剛纔的不是夢!?
墨靳晟嘴角一抽,擡手揉揉發疼的耳朵,這是見鬼了?
摸到身上還穿着衣服的時候,秦煙低頭一看,唰的下,臉紅的跟猴屁股一般,自己剛纔竟然在墨靳晟跟前做了那樣的夢!?
“我,我還有點困!”
話音一落,秦煙抓起墨靳晟的西裝外套往臉上一蓋,直接當了縮頭烏龜。
“那可不要再亂做夢。”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帶着輕笑,隨後便轉身走出溫室,留下秦煙一個人囧的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他竟然還知道了!?
以後還怎麼見面!
真是太羞恥了!
設計部。
“師傅師傅大八卦!”看到秦煙鬱悶的回來,Jack連忙興沖沖的跟進了辦公室,神祕兮兮道,“是有關老墨的大八卦哦,你想不想聽?”
“不聽不聽。”秦煙連連搖頭,捂住耳朵,現在聽到墨靳晟的名字,她都一陣尷尬。
但Jack還是拉開椅子坐下,擡手捋下劉海,“老墨剛纔可是跟一個女人在風流快活哦,看來,老墨可是要開葷了!”
“什麼?”秦煙擡眸,不太明白Jack這說的什麼意思。
剛剛墨靳晟明明就是跟她在一起,怎麼就被傳跟女人去風流快活呢?
“誰跟你亂說的?”
Jack自信心爆棚,伸出手指搖了搖,“NO,剛纔我給老墨打電話,聽出來的。”
“剛纔打電話的是你?”秦煙脫口而出,壞了她的好夢!
“什麼?你,你……你該不會剛纔也在老墨身邊,那……”Jack腦袋裏忽然靈光乍現,震驚的瞪大眼睛,“你們該不會是三,三個人……那啥吧!?”
“咳咳!”
秦煙被自己口水嗆了下,是真的佩服Jack的腦袋,怎麼能夠想得到哪些東西!
“滾吧你,淨是會胡說八道,都哪兒跟哪兒?”
“不是嗎?但我作爲男人非常清楚,剛纔老墨接電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做那檔子事,既然你當時跟老墨在一起,那你說說,剛纔你們在做什麼?”Jack審問似的盯着秦煙,他覺得自己肯定沒猜錯。
“是你想太多,剛纔我在午睡,至於總裁嘛……不知道。”
想起剛纔的事,秦煙捂臉,不想再去回憶。
“師傅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很難讓人……”Jack說到一半,視線盯着秦煙桌上,很是驚喜的將桌上的名片拿起來,湊到鼻子下深深一嗅,“聞香識女人,果然是巍瀾!”
秦煙無語的瞥了眼,“還以爲你看到什麼寶貝。”
“師傅你跟這個巍小姐認識嗎?”Jack突然一秒變成癡漢,笑的非常猥瑣。
“不算認識。”
秦煙冷靜下來,開始工作,她這個星期沒來上班,工作堆了很多,估計今晚要加班,便不再搭理在臆想的Jack。
Jack笑一臉癡相,親了下那張名片。
“師傅你是不知道,那天……是一個非常美妙的日子,我跟她在設計部相遇,命中註定啊……”
“她是公關部經理,過來設計部做什麼?”秦煙隨口問了句,忽然想到有點不對。
這個問題,把Jack從幻想當中被拉了回來,搖頭,“我也不知道。”
“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她幫我們部門的一個同事搬東西,所以就過來了,是不是很巧?所以這就是名副其實的緣分!”
秦煙若有所思點頭,便繼續的工作,同時想起什麼,便說道,“我前些天,在墨氏官網報名了參與一個設計的活動,現在我回來上班,那你就代替我去吧。”
“是時候,看看你學的怎麼樣了。”
“什麼?不不,我不行的,師傅你就別開玩笑了!”Jack連連搖頭,很是抗拒,一副很沒信心的樣子,“我要是參加,失敗了,豈不是給師傅你丟臉嗎?還是遲點吧,等我再學習多一些,肯定就行!”
秦煙搖頭,堅決要讓Jack代替她參加這次的比賽。
“失敗乃成功之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需要我來說嘛?”
“在我達到現在這個地位的時候,失敗了多少次,我自己都數不過來,如果你害怕失敗,又怎麼能成功呢?”
Jack眼神當中有些許動容,但突然掠過一絲害怕,不在多想,拒絕的很乾脆。
“師傅對不起,我真的不行!”
“你……”
不等秦煙說完,Jack起身就快步走出辦公室,讓秦煙相當的不解,感覺在剛纔那一瞬間,Jack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像是有什麼在束縛着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