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銀蛇劍狠狠地劈在常於松的肩膀上,劍身立刻沒入常於松的血肉之中。
這一劍,殺傷力極大。
可常於松沒了斬龍劍,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噗呲,噗呲!
宰良弼把銀蛇劍揮舞得眼花繚亂,幾個回合下來,常於松的身上又多了好幾道傷口。
鮮血溼透了常於松身上的黑色棉布衫。
噗通,一聲悶響。
常於松因爲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宰良弼舉起銀蛇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之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於松,沒想到吧?”
宰良弼猖狂大笑了起來,這是詭計得逞之後的興奮。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實際只在一瞬間。
所以直到常於松倒在地上,左明遠等人才意識到豐焱骨竟然使了卑鄙的手段,幫助宰良弼打敗了常於松。
不,不是打敗,常於松本來就要贏了!
“媽的,豐焱骨,你堂堂豐黃旗的旗主,竟然幹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
“你還要你那張老臉嗎?”
左明遠破口大罵道。
既然是宰良弼向常於松發起的挑戰,那麼按照江湖規矩,這場對決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跟其他人,或者任何勢力都沒關係。
可豐焱骨竟然提前安排了槍手,干擾了常於松和宰良弼之間的對決。
就算宰良弼贏了,也會被所有江湖人士所恥笑。
狗屁的用劍第一人,竟然靠槍手才能贏常於松,從今以後,宰良弼這三個字,會成爲所有練武之人的恥辱。
此刻,望海亭內。
他勉強擡起上半身,擡頭問宰良弼道:“宰良弼,你這麼做就不怕揹負永生永世的罵名嗎?”
直到此刻,常於松都不敢相信宰良弼會安排槍手暗算他。
每個練武之人都把自己的名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更何況是宰良弼這種頂級的高手?
在常於松拿到斬龍劍之前,宰良弼是整個華國公認的用劍第一人,這麼多年常於松沒有一天懈怠,連家都不敢成,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打敗宰良弼。
眼看着他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宰良弼竟然使出瞭如此卑鄙的手段。
常於松不能接受!
當然他也不明白宰良弼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宰良弼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贏了他,卻輸了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宰良弼圖什麼呢?
“就算要揹負永生永世的罵名,我也只能這麼做。”
宰良弼的眼裏突然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不過很快他又惡狠狠地說道:“這麼多年,用劍第一人的名沒給我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招來了很多想借着我揚名立萬的劍客。”
“是旗主收留我,給了我向往的一切。”
“女人,孩子,他們在豐黃旗的庇佑下,給我帶來了溫暖和希望。”
“我宰良弼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現在就算旗主要我去死,只要他向我保證會照顧好我的女人和孩子,我就會義無反顧地爲他赴死。”
宰良弼的話音剛落,手裏突然亮出了一根細長的鐵鏈,迅速地綁在了常於松的身上。
此時的常於松已經沒有能力去反抗宰良弼了,只好任由宰良弼把自己捆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