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館內,各式各樣的珠寶,陳列在燈光下,璀璨奪目。
隨着人羣流動的方向,走了幾步,蘇越溪突然在其中一個展示臺前駐足。
江凌雲一看,原來是一條跟南非之心有幾分相似的項鍊,只不過中間的吊墜並非獨一無二的青色,而是普通的藍色,裏面也沒有精美的雕刻。
但三萬多的價格,讓蘇越溪有些心動。
江凌雲卻不願意了,搖搖頭,道:“它配不上你的美,咱們還是直接去看南非之心吧。”
“喲,我當是誰口氣這麼大呢!原來是把我們全家臉都丟盡了的好妹妹!”
突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江凌雲擡頭一看,一個打扮得妖嬈性感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走了過來。
“怎麼着?又找個了姘頭?看上去就是個小白臉,裝什麼大尾巴狼!”
“再說了,南非之心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你這不知廉恥的貨色,配得上它嗎?”
看到妖豔女人,蘇越溪神情一滯,別過臉,不想多看一眼。
“壞人,爸爸打!”
江凌雲懷裏的蘇靈兒,突然揮着小手臂,氣鼓鼓地喊道。
江凌雲眼裏,當即閃過一抹寒芒。
面前的女人名叫蘇靜,跟蘇越溪同宗同族,在童瀟提交的資料上,江凌雲見過她的照片。
蘇越溪在蘇家的日子不好過,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咎於這個女人,經常攛掇着家族成員,要把蘇越溪徹底趕出家門。
從決定留在蘇越溪身邊,江凌雲就知道會有跟蘇家人對上的一天。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撞到他槍口上的人,剛好就是蘇靜這個惡毒的女人。
“向越溪道歉,然後從這裏滾出去!”江凌雲冷聲道。
蘇靜臉色一沉,嗤笑道:“嘴長在我身上,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得着嗎?”
“再說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明不白地就懷了孕,連播種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還非要把孩子生下來。”
“這才老實了幾年,又開始四處找男人,美其名曰讓女兒有爸爸,還不是自己飢渴?”
“真是個綠茶婊,又當又立!”
蘇靜的這番話,在原本就不是很吵鬧的展廳,顯得特別地突兀,瞬間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眼光,蘇越溪僵在原地,臉色慘白。
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最忌諱別人提起。
而蘇靜不僅說了,還故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簡直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你找死!”
江凌雲殺意升騰,上前一步。
啪!
狠狠一巴掌,抽在蘇靜的臉上。
蘇靜捂着臉,整個人都懵了,她做夢都沒想到,蘇越溪的小白臉,竟然敢對她動手。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劇痛讓蘇靜反應了過來,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只是等待她的,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打你怎麼了?我管你是誰,如果再欺負越溪,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句話說完,江凌雲周身的溫度急劇下降,眼裏滿是殺意。
看着寒氣逼人的江凌雲,蘇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竟是沒敢再說話。
“你是哪家的?敢動我趙寅虎的女人!”
隨着一聲呵斥,臉色無比陰沉的趙寅虎穿過人羣,走到江凌雲的面前。
“天哪,是趙寅虎!”
“被打的,竟然是他的女人!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
不過,無一不說明,趙寅虎的身份,就算在富豪雲集的展廳,也絕對不容忽視。
這時,蘇越溪也緊張地拉了拉江凌雲的胳膊,低聲道:“江凌雲,別衝動,趙寅虎的勢力,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趙寅虎今年四十五歲,是趙氏集團的總裁。
手中的勢力在雲城能排到十五名左右,就算是蘇家,在他面前也要俯首稱臣。
面對蘇越溪的提醒,江凌雲淡然道:“沒事。”
開玩笑,和他比勢力?
他隨便拔一根汗毛,都比趙寅虎的腰粗!
而蘇靜,看到趙寅虎站出來給她撐場子,頓時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撲到對方的懷裏,無比委屈地說道:“親愛的,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那小子給殺了!”
“嗚嗚嗚…我只是說了我妹妹幾句,何至於此啊!”
看到梨花帶雨的蘇靜,趙寅虎男人的保護欲暴漲,豪橫地說道:“放心,有我在,沒人欺負得了你!”
隨即,趙寅虎擡眼,對江凌雲無比霸氣的說道:“你,給我女人磕頭道歉,然後從這裏爬出去!”
“我要是不呢?”江凌雲冷笑道。
“那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趙寅虎把拳頭握得嘎嘣響。
蘇靜昂着頭,一臉鄙夷地看着江凌雲,她倒要看看,在權勢滔天的趙寅虎面前,這個狐假虎威的小白臉,還能撐多久。
而蘇越溪,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了,雙手交疊在一起,用力地擰着。
唯獨江凌雲,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在考慮,要不要成全自尋死路的趙寅虎。
只是,還沒等他做好決定,一個清麗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誰要讓江先生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