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了心思,這幫人先是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少他媽陰謀論!嘉人時尚的產品害了我們,我們來維權,天經地義!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們背後要真的有人,還用拖着生病的身體來這裏討說法?”
“你是蘇越溪的小白臉吧?倒打一耙的本事怪厲害啊!”
“真是壞鍋子配壞鍋蓋,一對狗男女!”
一幫人,通過更瘋狂的咒罵,掩飾自己的心虛。
江凌雲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對童瀟道:“去醫院找一個癌症晚期的患者,把他帶過來。”
“是!”
童瀟應了一聲,立刻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不一會兒,童瀟就帶着一名形容枯槁,頭髮稀疏,穿着病號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看到男子,鬧事的這幫人全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不知道江凌雲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蘇越溪心下也是不解,但她卻沒有絲毫懷疑。
江凌雲這樣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們裏面一大半人說自己得了癌症,我觀察了一下,確實如此!”
江凌雲突然開口道。
“那你剛纔還狡辯,說我們是受人指使!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有個頭髮都掉光的男人立馬叫囂道。
江凌雲冷笑一聲,“那你們有人認識他嗎?”
說着,他就指向了童瀟帶來的那名男子。
鬧事的人羣頓時一愣,好半天,纔有個女人小聲說道:“我認識他。”
“他跟我同一個主治醫生,我倆都是胃癌,但我是中期,他已經到了晚期。”
“晚期?難怪瘦成這樣,感覺風一吹就能倒!”
“小白臉把一個快死的病人弄到我們面前來幹什麼?”
一幫人百思不得其解。
江凌雲什麼都沒說,直接讓童瀟遞給他一個古樸的羊皮包。
包內裝着二十四根亮閃閃的銀針。
“把上衣脫了!”
江凌雲對童瀟帶來的男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開始解衣釦。
來的時候,童瀟已經跟他說明用意了。
男子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的。
所以沒什麼好猶豫的。
待男子上身的病號服被解除後,江凌雲一手託着羊皮包,一手捏着銀針,在他身上上下飛舞着。
至於什麼穴位,針法,沒人能看清。
“小白臉在給一個胃癌晚期的病人鍼灸?”
有人震驚道。
“難不成他是想向我們證明,就算是癌症他也能治好?”
“鍼灸治好癌症?簡直笑掉大牙!沒想到這小白臉還是個江湖騙子,跟蘇越溪那臭婊子真是絕配啊!”
“就是!我表哥是醫生,他跟我說過,中醫都是些騙人的玩意兒!連普通的感冒發燒都治不好,還治癌症?丟人現眼!”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現代醫學那麼發達,都無法根治癌症。
尤其是晚期,一旦查出,再多的用藥和治療方法,也只能延緩生命。
這小白臉想憑几根銀針,就殺死晚期病人身上的癌細胞,不是江湖騙局,就是癡心妄想。
這時候,連嘉人時尚的員工們,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因爲上次過生日的事,他們都見過江凌雲。
所以,在他們印象中,江凌雲是個有錢還懂得製造浪漫的男人。
可這樣的人,難不成還懂中醫?
就算懂,用銀針來殺死癌細胞,這也太不現實了吧?
在各路複雜的目光中,江凌雲把二十四根銀針全都刺入了男子的體內。
這套銀針,是某年江凌雲深入漠北,機緣所得。
並且,羊皮包的內襯,暗藏針法圖鑑,針法名爲二十四時。
二十四時,代表着一個周天的輪迴。
意寓此針法,擁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二十四根銀針,在男子的身上輕輕地顫動着。
突然間,男子發出了極度痛苦的悶哼聲。
隨即,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
鬧事的人羣頓時就炸鍋了。
“看,我說得沒錯吧!什麼鍼灸,就是江湖騙子的把戲!”
“這個男的本來所剩時日就不多了,這麼一來,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夜!真是草菅人命啊!“
一幫人正幸災樂禍呢,那位被扎針的男子停止了呻吟。
緊接着,他猛地站起身,對江凌雲大聲道:“不疼了!我突然感覺渾身被打通了似的。”
不等江凌雲開口,他又連忙伸手在自己的胃部摸了摸。
這一摸,差點沒把他嚇着。
“我…我身體裏的腫瘤消失了?”
“醫生說我肚子裏腫瘤,像葡萄一樣,一串一串的,現在我完全摸不到了?”
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眼裏有無法抑制的狂熱,難道正如童瀟所說,面前的這個小夥子,僅憑着一套銀針,就殺死了他全身的癌細胞?
他滿眼期待地看着江凌雲,渴望着一個肯定的答覆。
江凌雲笑着點點頭。
“我已經清除了你體內的癌細胞,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回醫院檢查一下。”
男子沉珂已久,突然間渾身通暢,自然對江凌雲的話深信不疑。
他激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着江凌雲就是三個響頭。
“謝神醫救命之恩,謝神醫救命之恩!”
在這之前,醫生斷言他最多隻能再活三個月。
但出於求生的本能,他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當小白鼠。
萬萬沒想到,他真的被治好了!
看着與先前判若倆人的男子,那幫鬧事者張着大大的嘴巴,滿眼不可思議地看着江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