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黑社會老大的架勢,要是換個普通人,早被嚇得心神俱顫,縮頭縮腦了。
只可惜,此刻他們對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鐵血戰神,江凌雲!
“說,誰買通你們來殺我的?”
江凌雲死死盯着豹哥,沉聲問道。
對這樣不顧後果的亡命之徒,他不打算手下留情。
這一次,蘇靈兒沒有受傷,倘若還有下次,他也不能保證蘇越溪母女倆的安全。
畢竟他再厲害,也沒辦法一個人劈成兩半來用。
所以,必須在事故發生之前,消除所有潛在的隱患。
換句話說,就是除惡務盡,斬盡殺絕!
“什麼殺你?老子壓根不認識你!”
豹哥裝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小子,你認錯人了!趕緊滾蛋,否則讓你嚐嚐刀子捅破肚皮的滋味!“
別看這豹哥氣勢洶洶,手下總共也就七八個人,是個沒成大氣候的街頭混混。
最擅長的就是在背後捅人刀子,明面上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搗鼓一輛套牌的黑戶卡車去撞江凌雲,就是他的主意。
“敬酒不喫喫罰酒!”
江凌雲冷哼一聲,徑直朝着他走來。
“媽的,老子說沒有,就是沒有!”
豹哥把手中的酒杯一摔,衝冠而起。
搞得好像他真的被冤枉了似的。
而他那七八個手下,拔刀的拔刀,摔酒瓶的摔酒瓶。
不一會兒,所有人手裏都握着能傷人的兇器,目色兇狠地看着江凌雲。
像一羣餓狼,蓄勢待發。
光頭男先前被豹子罵得狗血噴頭,這會兒急於表現,在江凌雲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猛地擡起了手臂。
一聲獰笑,光頭男舉起手中的半隻碎酒瓶,照着江凌雲的面門襲擊而來。
江凌雲還沒回頭,他也沒來得及靠近,突然整個人就頓住了。
舉着碎酒瓶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下一刻。
衆人就發現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個傷口,鮮紅的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光頭男一聲淒厲的慘叫。
哐噹一聲,丟掉了手裏的破酒瓶,隨即雙手拼命地捂着脖子上的傷口。
可那傷,不在別的地方,剛好是在脖頸處的大動脈。
無論他怎麼摁,血柱變換着各種角度往外噴發。
照這趨勢,要不了多久,他體內的鮮血就會流乾。
光頭男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他想說話,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緊接着,他便感到頭暈目眩,身體發軟,眼前變得越來越暗。
噗通!
一聲悶響。
黑壯的身體,應聲倒地。
很快,地上就形成了一個血泊。
而光頭男,雙手捂在脖頸間,抽搐了兩下,人就已經氣若游絲了。
顯然,就算現在往醫院送,也救不活了。
冷冷掃了一眼快要斷氣的光頭男,朱雀從兜裏掏出一塊手帕,淡定地擦着龍紋匕首上殘留的鮮血。
豹哥和他的手下全都嚇傻了。
要不是看到朱雀擦匕首,他們根本不知道從光頭男旁邊閃過的黑影是什麼,更不知道光頭男怎麼就被人割斷了大動脈!
這個戎裝美女的身手,太可怕了!
“你…你別亂來啊!大卡車撞你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豹哥手裏握着一把短刀,小腿抵着沙發,退無可退地對着江凌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