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皇后喜滋滋地告訴他,大宋酒業已經開張月餘,而銀子入流入速度,一點也不比暖閣的吸金能力差。
大宋酒業的酒賺錢是肯定的,因爲這個酒太好喝了,徽宗是親自品嚐過的。
徽宗從未嘗過如此暴烈的酒。
一開始喝不太習慣,但幾杯酒下肚之後,就如同坐雲端飄飄然。
第一次喝這個酒,徽宗就跟着宗舒去了“瀟瀟暮雨”花茶坊。
在酒的作用之下,徽宗和李師師很快就來了感覺。
回到宮裏,徽宗再喝那些所謂的御用酒,簡直跟白開水似的沒滋沒味。
自然,大宋酒業的酒成了徽宗的最愛。
皇帝最喜歡喝的酒,大臣們很快就知道了。
於是,大宋酒業就沒有做宣傳,燒酒就成爲達官貴人家中的必備。
這一瓶酒,大宋酒業賣二十兩銀子。
即使如此,這酒也是供不應求。
剛開始,大臣們覺得未免太黑!
就算是麯院街酒坊生產的好酒,銀瓶酒賣到七十二文一斤,羊羔酒賣到八十一文一斤。
而大宋酒業的酒,貴得令人砸舌。
但這種酒喝了,讓人慾罷不能。
宗舒讓林靈素在這種高端酒裏適當添了些鹿血,這玩藝具有壯陽之功效。
壟斷高端市場,宗舒還推出了中、低端酒品。
高端酒命名爲“天時”,中端酒爲“地利”,低端酒爲“人和”。
最高端的用玻璃瓶,中低端的就用瓷瓶來裝。
僅僅是一個月時間,大宋酒的三種酒就成了人們的寵兒。
如果不準備大宋酒業出品的燒酒,就不好意思宴請客人。
有幾個言官看不過眼,彈劾宗舒私開酒禁,屬於違反朝廷律令,要嚴加懲處。
對這樣的奏摺,徽宗根本不予受理。
這些言官由於職業性質,很少有其他官員與他們主動接觸,所以信息來源並不廣。
根本不知道大宋酒業是宗舒與劉皇后合作的。
宗舒馬上給大宋酒業說,凡是御史臺的官員買酒,一律不賣,給再高的價格也不賣。
主連陳過庭買酒,也不行。
沒辦法之下,陳過庭只有從徽宗那裏順走了半瓶酒,一喝之下,讚不絕口。
爲此,陳過庭專門找到太子趙桓。
趙桓給宗舒一說,宗舒就解除了這道禁令。
其實,宗舒就是想給這些言官們一點顏色瞧瞧,別一天到晚沒事盯着自己。
如果言官們真閒得蛋疼,可以去盯蔡京、蔡攸、童貫們,他們的把柄多了去了。
哪怕是蔡京、童貫這樣的權臣,一般也得給陳過庭幾分面子,不到萬不得己,不要與御史臺翻臉。
而宗舒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如果不是太子出面,陳過庭及所屬官員恐怕只能蹭別人的酒喝了。
……
珠珠嫁給宗舒,日子已經定好了,作爲徽宗最愛的女兒,各類嫁妝一定是很豐盛的。
如果在一年之前,徽宗和劉皇后恐怕會作難,畢竟給女兒嫁妝,是從內庫裏支出的。
那時,內庫十分緊張。大宋立國以來,一年前的內庫是最少的時候,基本都快見底了。
而現在,徽宗和劉皇后一點都不擔心,爲珠珠準備一份像樣的嫁妝,完全可以做到。
劉皇后對於這個準附馬越來越滿意,宗舒說要承擔所有的嫁妝,如果要陪嫁妝,就讓徽宗多給他畫些畫、題些字。
攻打遼國的金軍也並未撤回,遼與金在戰場上暫時形成了均衡之勢。
西夏、吐蕃等國也都不見有新的動作,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下來。
劉皇后報告了大宋酒業的喜訊,徽宗也高興地說起了兩件事。
一個是纓絡嫁入金國的事情,金太祖一死,完顏繩果就會繼承皇位,那麼纓絡就成了金國的皇后。
這樣一來,宋、金兩國的關係可以進一步鞏固。
據童貫分析,宋金兩國關係鞏固,遼和西夏可能就再也不敢犯邊。
宗舒組織的“大宋自願軍”正在訓練,適時幫助遼國,這樣就能處理好遼國的關係。
今後,大宋的精力可用於進攻西夏,收復河西走廊。
吐蕃那裏也可以騰出手來隨時敲打敲打。
另一個是,梁師成的火柴廠建成投產了,形成了量產,今日就要正式開業。
徽宗從內庫裏撥了五千兩銀子,用於支持梁師成的火柴廠。
據童貫和趙構說,爲了皇家火柴廠的生產,他們都投入了至少一半的積蓄。
除了童貫和趙構,其他的官員也知道了消息,知道這是一項穩賺不賠的生意,也都紛紛拿出銀子投進來,享受分紅。
本來是叫火柴作坊的,後來梁師成參考了大宋科學院的新式叫法,改稱爲火柴廠。
爲了火柴廠的開業,梁師成和一衆太監,又招了不少流民,加班加點,趕出了足夠多的火柴。
梁師成請徽宗親到火柴廠,以壯聲威。
徽宗還沒說話呢,高俅卻替他拒絕了,今天到現場的人非常多,因爲沒有提前佈置,安全問題得不到保證。
高俅說,如果真要陛下出面,必須嚴格管控,除了官員,所有的商戶和百姓必須清場。
開業本來就是讓商戶和老百姓看的,火柴也是讓他們買的。
把他們清走了,開業豈不是泡了湯?
如果火柴沒人買,那不就丟大人了?
徽宗其實也不大想去,最主要是徽宗愛整潔,聽說火柴廠那麼大的糞池子,集中了全城所有的夜香,味道都能薰死人。
爲了表示對火柴廠的支持,也爲了內庫投的五千兩銀子,徽宗特意放假一天。
這樣一來,朝中官員就可以參加火柴廠的開業儀式。
火柴廠開業了,趙構、童貫等大大小小二百多名官員齊聚現場。
汴梁城的商戶、百姓把現場圍得嚴嚴實實。
大批的賭客也到來了,他們要看一看,今天梁師成和宗舒,誰的火柴賣得更好。
大部分賭客都投到了宗氏賭坊,這讓其他賭坊的老闆們氣不過,今天也想來看看宗舒的笑話。
宗舒的“火柴廠”緊挨着梁師成的地塊。
兩邊的對比十分明顯。
梁師成的火柴廠,有作坊,有池子,有房子,有工人,流民們幹得熱火朝天。
而宗舒的那塊地,卻只有十幾個農人,在那裏犁地、打靶,有一塊地居然把水灌得滿滿的。
在地頭,擺着幾張大方桌拼成的臺子,臺子上又擺着一桌、一椅。
這哪裏有一點火柴廠的樣子?
一邊海水,一邊火焰。很明顯,宗舒,是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