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啓大宋:從科技興國開始》

    首屆豔詞大賽開始了,宗舒坐到後排座一個相較陰暗的位置。

    畢竟,宗舒在東京汴梁已經是小有名氣,不能隨便讓人看出來。

    不久之後,珠珠公主將要嫁給宗舒,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能讓宗舒出任何負面影響。

    所以,李少言就找了這麼一個地方,讓宗舒坐下,同時,給宗舒找了一個斗笠戴上,確保萬無一失。

    豔詞大賽由燕小六親自主持。

    大廳之中,已經坐了四十多位文人騷客,酒已微薰,等着姑娘出來。

    大廳兩邊,已經有數人坐在桌前,筆墨紙硯均已齊全,這應該是豔詞記錄人員。

    燕小六宣佈了豔詞優勝者規則,由現場的詞客們共同決定。

    每人作詞之後,贊同、欣賞者可投入一枚“春水流”書籤,不贊同、不欣賞者不投。

    最高獎,可以與京中當月花魁共度良宵,費用由“春水流”承擔。

    有個前提是:有本事能和當月花魁勾上,有本事的包夜,不管多少錢,“春水流”全包。

    如果花魁看不上,抱歉,是你自己沒本事。

    其他的獎項,可以摸乳,在“春水流”的姑娘們中隨便挑。

    不管是誰,豔詞一旦在《春水流豔詞精選》上刊登,每人一兩銀子。

    燕小六宣佈了規則,“春水流”的二十幾個姑娘們,輪流上場。

    這次姑娘們穿的都是春綠色的裙子,下面比上面透明。

    裙子中束着腰帶,腰帶的位置是李少言按照黃金分割比來確定的,這讓大家感到這些女子的身材比例十分協調。

    更讓大家喫驚的是,這些女子的前面十分挺拔,出乎意料,除了,大,還是,大!

    看到這裏,不少人已經流了哈喇子。

    四十餘人,已經沒有了文人的倜儻,都是一副豬哥樣兒。

    姑娘們輕搖蓮步,面蒙紫巾,更給現場增添了一種神祕、曖昧、妖嬈的味道。

    首先站出來的一位文士,扇子一搖道:

    漫說洞房花燭,看鴛鴦牀鋪,道是蝶戀花逐。去衣褲,歡情足,美美這一幕。聲兒促,莖兒粗,管他毛多幾簇!輕把香莖扶,今夜看巨龍獨舞。鸞鳳相交機緣熟,滿牀春色生龍虎,花在深山採蜜苦。些兒麻,些兒酥,梅開二度,何如,何如?

    這廝的詞,做的,真叫一個豔!

    最後還來了一個疊句,在向大家炫耀,怎麼樣,厲害吧?

    有龜公端着盤子挨個桌子收“春水流”書籤,收完,馬上公佈書籤數量。

    端的是,公開公平公正!

    這首豔詞,得到了一半的贊同。

    又一位文士,站起來,喝下一杯酒,吟了起來:

    桃李襖,粉面含俏不依饒。柳無腰,枯枝新芽綠絲絛。莖自翹,人不風流枉年少。三角地芳草飄,中央隆起龍骨簫。舊刀不磨厭新鞘。紗帳紅綃、風景獨好。兩體合抱,忘情魂銷,親罷嘴兒低叫,輕抽急送浪聲高,香滑軟玉何須道?

    難怪就叫宋詞!宋詞也只有在有宋一代,其他朝代的詞,根本比不了!

    就連這小豔詞也是後世所不可比擬的。

    看看人家開車,開得真妙!

    看看你家搞顏色,實在是高!

    這首豔詞,更得贏得了一片叫好聲。

    兩首詞過後,二十幾個姑娘又換了一套衣服,仍然是按照黃金分割比來的,走了一圈,又刺激了大家的腎上腺素。

    一個接一個文人站起來,兩旁的記者人員都緊張起來。

    看來,這些文人平時積累的小黃詞,真是不少。

    又一位文人站起來了,李少言湊近了宗舒的耳朵說:“他是周邦彥的學生——賈奕。他被稱爲是白嫖第一、豔詞無雙。”

    原來,李少言說的這個重量級人物是他。

    先不說賈奕,周邦彥是北宋著名的詞人,在豔詞方面,周邦彥遠遠超過了柳永柳三變的水平。

    柳三變的豔詞,基本算是沒顏色,什麼“執手相看淚眼,蘭舟催發”,算是婉約派。

    周邦彥則是和溫庭筠一樣,典型的“花間詞派”,妥妥的豔詞高手。

    周邦彥外表風雅絕倫,能文能曲,所作樂府長短句,詞韻清蔚,他是朝廷的太樂正。

    這期在宋徽宗之前也與李師師相好,可當李師師已是宋徽宗半公開的情人後,周邦彥仍去泡皇帝的馬子,宋徽宗豈能容忍。

    周邦彥與李師師關係密切,爲李師師製作音樂,宋徽宗當然醋意大發,要治周邦彥的罪。

    這時李師師在宋徽宗說了幾句周邦彥的好話。徽宗竟然給周邦彥封了官,讓他當了大晟樂正。

    由此可見,徽宗的立場是多麼不堅定。

    賈奕作爲周邦彥的學生,豔詞方面絕對有一套。

    賈奕還沒有出口,衆人已經開口叫起好來。

    “閒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類仙。暗想聖情渾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憐。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迴鑾。留下鮫綃當宿錢。”

    賈奕剛唸完,就有人道:“好一首《南鄉子》,耐人尋味!”

    此人說完就坐下了,其他人也都不吭聲了。

    因爲賈奕的詞,似乎是在影射徽宗!什麼“聖情”,不就是說李師師的?

    還有“報道早朝歸去晚,迴鑾”,這簡直是在諷刺徽宗爲了打野,連早朝都不管不顧了!

    唐朝的教訓過去時間還不長,“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賈奕,這是把徽宗與唐玄宋類比呀。

    這是犯上啊。

    賈奕吟完之後,燕小六就沒有安排龜公過來收書籤,馬上示意往下進行。

    賈奕一看,生氣了,一甩手,走人了。

    走就走吧,這人的詞雖說是不錯,但味道還不夠濃,色彩還不夠色,黃色還不夠黃。

    一人站起吟道:

    縱使天地一沙鷗,緣來緣去走還留。重重迷霧隔悲秋,胭脂紅粉幾度愁?融融春水漾金油,桃源洞口泉未休。燈紅對酒,月滿西樓。腿間肉,君來逗。朱脣湊,揉抖抽,問奴家羞也不羞?

    這一首,博得了滿堂彩。

    一個二十多歲的文人,朗聲說道:

    一鞭獨鰲喜還家,蘑菇頭圓紅似霞,青筋突起水無涯,從別後不見他,春情何日再相加,嬌娃嬌娃,腰邊摟,肩上架,話兒擎住手中拿,情已罷,已無那,噗嗤又一下。陣兒酸,陣兒麻,洋洋灑灑。

    這一首,就連李少言就叫起好來。

    真的是一首勝過一首,精彩之致。

    應該差不多結束了,但從一個角落裏又站起一人:

    武陵春色不勝寒,蝶衣粉花香雪散。鴛鴦戲夢百花殘,如玉公子爲哪般?歌樓楚館,與君有染。毛兒彎彎,泉眼泛泛。蝶軟花酥喜沾沾,巫山雲雨精斑斑,雨覆雲翻,春水尚未乾。可戰,可戰?

    我的天啊,這宋代的詞人,真牛!

    除了宋代,其他時代的文人,還自稱騷客?

    你們,離騷還遠着呢!

    最後,這個騷客,得到了滿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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