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全都是關於烈婧可的無理謾罵。
“什麼玩意?真把自己當成大明星了,還沒紅就開始耍大牌了!”
“從此可可愛全網黑,誰如果喜歡她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我在籤售會現場等了足足半天啊,結果被放鴿子了,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
很快便有人扒出了烈婧可是烈家千金小姐的身份,這下人們罵的更歡了。
“原來是千金啊,怪不得脾氣這麼大,家裏那麼有錢還出來賺什麼錢啊,啃老去吧!”
“據說她爸爸都六十好幾了,怪不得她基因不好!”
看着那些話,皇甫懷謙說不出的難受,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沒有去參加那場籤售會。
皇甫懷謙關掉電腦準備去烈家找烈婧可,這個時候他必須在她身邊。
剛一出門就看見了馮梔冷站在門口。
皇甫懷謙對於馮梔冷也算是仁至義盡,他把她媽媽的骨灰帶回了老家安葬,也幫忙辦了一個葬禮。
馮梔冷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羞赧,“哥哥,我來找你了。”
“哦……”
話音剛落,馮梔冷就直接撲進了皇甫懷謙的懷裏,“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只有你了。”
說着馮梔冷大哭起來。
皇甫懷謙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就看見了烈婧可站在那裏。
他迅速推開了馮梔冷,馮梔冷也嚇了一跳。
她一轉身就看見了烈婧可,急忙上前去:“烈小姐,我……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烈婧可擡手就是一巴掌,“都抱在一起了,竟然還說沒什麼,哼,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啊!”
馮梔冷捂着臉不知所措。
烈婧可看向了皇甫懷謙,“所以,你就是來讓我看這個的嗎?皇甫懷謙,我以前覺得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愛上另一個人,可我現在發現,一個人心裏有一個人,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我們徹底結束了。”
烈婧可看向馮梔冷,“至於這一巴掌是因爲你走了就不該回來繼續勾引他,畢竟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的人,誰都不準動!”
烈婧可仰着頭努力讓自己的眼淚收回去。
“不過現在好了,我不要他了,你撿回去吧!”說完烈婧可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可可!”皇甫懷謙剛準備追上去,就聽見馮梔冷在後面說:“哥哥,烈小姐對我們的誤會太深了。你還是讓她冷靜一下吧,她現在在氣頭上呢!”
皇甫懷謙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看着馮梔冷。
馮梔冷捂着自己的臉不說話。
“疼嗎?”
馮梔冷咬着嘴脣點了下頭,“挺疼的,這烈小姐看着挺瘦小的,沒想到手勁還挺大的。”
“那就對了。”
馮梔冷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緩緩地擡起頭來看着皇甫懷謙,“什麼,什麼叫對了,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你該打!”皇甫懷謙的臉冷了下來,馮梔冷從未見過皇甫懷謙這麼冷峻的臉。
&n/>“馮梔冷,你的戲差不多了,還想演到什麼時候?”
皇甫懷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馮梔冷,你覺得我會上兩次當嗎?”
馮梔冷拼命地搖着頭,“不,哥哥,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我知道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的確是巧合,但是後來呢?你敢發誓全部都是巧合?”
馮梔冷的眼神有一絲飄忽。
“就連你媽媽的死,爲什麼是她的屍體已經停放在了太平間三天你才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我想是個正常人都會第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吧。”
“不,不,不……”
“爲什麼偏偏是可可籤售會的那天,爲什麼偏偏是籤售會要開始的時候,你的時間掐算的可真好。”
皇甫懷謙早就有所懷疑,只是看在馮梔冷喪母的情況下,他不想去指責什麼。
“還有剛剛,可可說是我約他過來的,你大概也是算好了時間,讓她看見我們擁抱在一起的樣子吧?”
皇甫懷謙對馮梔冷已經心灰意冷。
“哥哥,在你心裏,我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
皇甫懷謙看着馮梔冷,樣子冷漠又冷血,他點了下頭,“也許你曾經不是,即便是我們結婚那天知道全部的真相,我也從未想過你是這樣的人,可是我現在我發現,你是。”
最後的字像是劍一樣插在了馮梔冷的心上。
“你知道嗎?我和可可在一起之前,我心裏一直都有你的位置,那種感覺我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一根刺一直紮在我的心上。”
皇甫懷謙的脣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馮梔冷插不上嘴。只能聽着。
“我和可可在一起很快,很平靜,她雖然有很多的缺點,可是她很真實,想要什麼就說。不喜歡就說出來,她會很直白地告訴我們不喜歡我和你來往,然後不允許我們聯繫。”
說起烈婧可的時候,皇甫懷謙是面帶微笑的,那種微笑很自然,也很美好。
“所以你愛上她了?你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要娶我,可這纔過去了多久,你就愛上了別人!你們男人都一樣都是見異思遷!”馮梔冷朝着皇甫懷謙大吼道。
“我的確愛過你,可是你呢?”
馮梔冷無言以對。
“我曾經爲了你不惜和我的父母翻臉,你敢說我不愛你!”
馮梔冷羞愧地垂下頭去。
“所以你憑什麼指責我見異思遷!反倒是你,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欺騙,現在你又想重新和我在一起,無非就是我有錢!”
皇甫懷謙大聲呵斥,讓馮梔冷幾乎無地自容,她想要和皇甫懷謙在一起也無非是想找個有錢人,再也不想過苦日子了。
“被我說中了吧?”皇甫懷謙冷笑一聲,“我不會把你怎樣的,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了。”
馮梔冷悲憤地看向了皇甫懷謙。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把親手把我心裏的那根刺拔掉了。”
皇甫懷謙如釋重負一樣。
他從未如此輕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