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親自審問張媽。

    他一直念及張媽伺候他們好長時間了,又懂的事情多,所以纔敢放心地把楚凌熙交給她來照顧,沒想到她竟然下毒手

    皇甫澈看着那張善良的臉,真的很想撕掉那臉上的面具

    張媽莫名其妙被抓回來,心裏一直忐忑,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先生,太太說放過我了,怎麼,怎麼又把我抓回來了呀太太不是已經平安生產了嗎”

    皇甫澈冷笑一聲,“平安生產那是太太吉人自有天相,和你有什麼關係,張媽,我待你不薄,太太對你更是像長輩一樣敬着,你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張媽急忙磕頭,“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那兒子一直在老宅做事,結果那天夫人發脾氣,命人打殘了他的腿,我的兒子腿廢了就是因爲太太的事惹的夫人發了脾氣,所以我的兒子腿廢了。”

    皇甫澈和楚凌熙都知道張媽愛子如命,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非不分。

    “那夫人說只要我替她辦成了這件事,就給我好大一筆錢,讓我和兒子養老去,我年紀大了,本想太太生完孩子就辭職的,卻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還成了殘疾,所以我”

    張媽又繼續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先生,你看在我這麼大歲數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閉嘴”皇甫澈聽着她的哭聲,覺得吵死了,“我問你,鄭玉只讓你在太太的飲食里加山楂,還有沒有叫你做別的事”

    張媽收住哭聲回答說:“有,就是讓我隨時彙報太太的情況給她,還有你的。”

    “還有嗎”

    張媽把頭搖地像是撥浪鼓一樣,“沒有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你給我仔細想想”皇甫澈冷冷道。

    “真的沒有了啊,先生,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那我提醒你一下,有沒有讓你在小少爺身上下手”

    張媽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搖下來,“沒有絕對沒有我那麼疼愛小少爺,怎麼會對他下手呢先生,我真的沒有啊”

    張媽的確很喜歡小湯圓,小湯圓乖巧懂事,沒有人不喜歡。

    到了張媽這個年紀,都要抱孫子,對小湯圓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喜歡的時候。

    “你再好好想想想不出來,我會讓你兒子和你一起想。”皇甫澈站起身來。

    張媽頓時下破了膽子,抱住皇甫澈的大腿哀嚎着:“真的沒有啊,先生,我真的沒有”

    她很清楚皇甫澈這是準備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了,兒子就是她的命啊

    皇甫澈將張媽一腳踢開,便離開了,他要保鏢們繼續審問,並把張媽的兒子也控制起來。

    做完這一切,皇甫澈回到了醫院裏,楚凌熙還守在牀邊,看見皇甫澈回來。立即走上前來,“怎麼樣了張媽說了沒有”

    皇甫澈搖了搖頭,“她說不是她,我會叫人繼續審問,你回家休息一下吧,你現在還在坐月子。”

    楚凌熙卻堅決不同意,“湯圓這個樣子我怎麼忍心回家呢如果不是張媽的話,那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

    就在兩個人毫無頭緒的時候,烈逍走了進來,“澈哥。”

    “阿逍,怎麼樣了醫生那裏有沒有找到中毒的原因”皇甫澈急切地問。

    烈逍搖了搖頭,“專家已經進行了多次會診,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湯圓現在的症狀的確是中毒,而且這種毒性非常大。”

    一聽到這裏,楚凌熙又開始緊張起來,“爲什麼直到現在都不能確定中的是什麼毒如果不能確定中的是什麼毒,那有救嗎”

    烈逍看向楚凌熙,“嫂子,你先不要着急聽我慢慢說,專家們都肯定這是一種中毒的現象,是更傾向於一種慢性混合性毒藥,具體是什麼毒現在的確沒有定論,至於解毒,只能採用一種常規的治療方法,如果知道是什麼毒,那就好辦了,你們仔細回想一下,湯圓自出生到現在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皇甫澈和楚凌熙面面相覷。

    皇甫澈是在湯圓三歲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兒子的。

    而楚凌熙因爲丟失了皇甫澈的那段記憶,這段記憶裏又包括她生孩子,所以她完全不記得湯圓出生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又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他們共同選擇了不讓楚凌熙去回憶起那些事情,沒有想到湯圓會出事。

    烈逍見這兩個人面色凝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是發現了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皇甫澈只好回答說:“湯圓是三歲之後回來的,我連熙熙懷孕的事都不知道,而熙熙因爲曾經被人做了催眠,已經忘記了和湯圓相關的記憶。”

    烈逍這纔想起之前楚凌熙被催眠的事情,“這可就有點棘手了,幾位專家共同推測,這慢性毒藥至少有一年,甚至可以追溯到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慢慢中毒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甫澈突然面色陰沉下來,“豐朗應該知道。”

    楚凌熙也已經想到了,她只是不想提起豐朗罷了

    豐朗這個人,皇甫澈和楚凌熙都不願意提起來,但是今天不得不提起這個早已經快被他們遺忘的人。

    “他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因爲交不起罰金,所以判的重。”

    楚凌熙看向了皇甫澈,她心裏很清楚,皇甫澈應該再也不想提起這個人了,可是爲了湯圓也沒有辦法,“你有辦法找到他嗎”

    “有。”皇甫澈點了下頭。

    “可是我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呢,會不會是當時在他們家裏的傭人什麼的,我們不如先找一些原來豐朗家裏的傭人來問一問”

    皇甫澈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他也不願意去找豐朗。

    於是很快就找到了原來在豐朗家裏的一個傭人,因爲豐朗入獄,豐家也徹底敗了,這些傭人也全都散了,這一個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這件事我的確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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