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聽見用人過來彙報說皇甫澈來了,一點都沒有驚訝,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鄭玉坐在梳妝檯前仔仔細細的畫着妝,“人來了那就等着吧,就說我現在有點事,一會兒再見他。”
傭人過來回稟皇甫澈的時候,皇甫澈絲毫沒有驚訝。
他當初真的是小看了鄭玉,當年他一直都以爲鄭玉是小門小戶出身眼皮之前無非就是想多要點錢罷了。
現在看來她的野心大得很。
皇甫澈坐在皇甫家的客廳裏,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鄭玉這才姍姍來遲。
“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完了,剛剛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所以來遲了讓你在這裏久等了。”
鄭玉笑的花枝亂顫,坐在了曾經皇甫瑞經常坐的位置上,以彰顯她主人的位置。
皇甫澈只用眼瞄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
“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皇甫澈爲了小湯圓也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鄭玉抿嘴一笑,“想必你已經試驗過了,那個的確是解藥。”
“少說廢話。”
皇甫澈如今也不想和鄭玉繼續僞裝下去。
鄭玉大家可以瞭解到皇甫澈急切的心情。
“好,那我可就直說了,我要你在皇家集團所有的股份,還有你天鷹集團一半的股份。”
皇甫澈瞳孔微縮,真是獅子大張口。
“用一些股份來救你兒子的命,這樣很划算吧”
皇甫澈冷笑一聲,“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看來你的野心真是不小。”
鄭玉卻仍舊笑得怡然自得,“人吶,活這一輩子總要有些盼頭,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對吧你爸爸生前不也是這樣教導你的,希望你能把集團帶到一個更高的地方。”
提起皇甫瑞,皇甫澈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恨意。
“我爸爸是怎麼死的”
鄭玉卻絲毫沒有意外,從她開始做這件事開始,就沒打算瞞着皇甫澈。
“當然是病死的,不然你覺得呢”鄭玉臉上帶着蛇蠍一般的笑容。
“我爸爸在地底下如果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後悔曾經那麼寵你。”
老夫少妻,老夫都是疼愛少妻的。
雖然皇甫澈不記得自己爸爸和媽媽有沒有恩愛過,但是他卻看得出來,皇甫瑞十分愛惜鄭玉,把她捧在手心裏。
“我的青春不也一樣給了他嗎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虧欠兒子,都是你情我願的。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也由不得你置喙吧,你爸爸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皇甫澈也不想現在就和鄭玉來算賬。
畢竟現在救湯圓纔是要緊事,他當然不是捨不得自己的股份,只是如此一來,他就一無所有了。
“皇甫澈,畢竟你手裏的股份價值百億,我也沒有要求你馬上給我一個答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如果你不來找我要解藥,那這解藥”
鄭玉沒有說完,她自然是要毀掉的。
皇甫澈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離開了皇甫家。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心事重重。
皇家集團的股份,他可以不要,但是鄭玉連同天鷹集團的股份也要,她的野心可見一斑。
她這就是要把他趕盡殺絕,他不害怕白手起家,只是一旦他什麼都沒有了,鄭玉難道還會留着他的命東山再起嗎
皇甫澈一時間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回了一趟家,小豆包比之前胖了不少,白白胖胖的,肉乎乎的,看着健壯了不少。
月嫂和育嬰師把他照料的很好。
皇甫澈看着嬰兒牀的小豆包,他晃動着小胳膊似乎要抓他,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小豆包的手心裏,小豆包立刻就抓住了他。
皇甫澈輕輕地笑了笑,小豆包也突然笑了,那笑容是最乾淨最純潔的。
小孩子果然是最好的,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他還那麼小,小到直到現在皇甫澈都不敢抱他,生怕弄傷了他。
如果自己一無所有了,月嫂、育嬰師什麼的全都不會再有,小豆包該如何生活呢
一個傭人走了過來,“先生,外面有人找太太。”
“找太太”
皇甫澈狐疑地看向傭人,楚凌熙的朋友就那麼幾個,黎嫣和姚嘉嘉應該都知道她失蹤的事,不可能這個時候過來,會是誰呢
“是,只是說找太太,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說。”
明城
豐朗再一次出了門,楚凌熙抓住機會立刻走進了豐朗的房間裏,豐朗的房間基本上已經全都搜找完畢了,沒有任何線索。
就只剩下衣櫃了。
楚凌熙打開衣櫃,仔細查看,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畢竟衣櫃裏的衣服每天都要拿來拿去的,實在也不好做記號,可衣櫃也是最不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就在楚凌熙馬上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衣櫃下面的板子有些鬆動,她挪動了一下,發現下面是空的
這裏面竟然是有暗格的
楚凌熙頓時有些激動起來,藏的這麼隱蔽,想來這裏一定就是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板子拿開,裏面有一個匣子,她把裏面的匣子取了出來,打開之後裏面有一本書。
楚凌熙打開書看了看,這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藥物的配比,似乎是中藥一類的東西,楚凌熙自然是看不懂的,但是她無意中看見了“蠱毒”。
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毒藥,可以讓人體好幾年都不發病,但是一旦發病,發展迅速,很快就要了人的命,甚至都查不出是什麼問題。
楚凌熙看到這裏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小湯圓的毒。
小湯圓的毒就是好幾年都沒有察覺。
楚凌熙急忙把那本書放下,把匣子裏其它的東西拿了出來,匣子裏還有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這個應該就是解藥吧。”
楚凌熙興奮地看着手裏的小瓷瓶,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終於找到了。
“沒錯,那個就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