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佔邁步往裏走,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他脣上那抹令人浮想聯翩的暗紅色痕跡,榮慧琳只是看了一眼便心裏翻騰,欒小刁則是驚訝伴着失落。

    她們都知道,秦佔不是個愛亂玩的人,如今他脣上多了一塊兒像是被吸咬出來的淤痕,饒是誰看了都不免多想。

    秦佔一路頂着衆人神色各異的目光,淡定的走到給他空着的主位,榮一京的目光一路緊緊追隨着他,滿眼寫着不可置信的驚訝,終是在某一刻忍不住,伸手想去扳秦佔的臉。

    秦佔側過頭,沒好眼神的警告他。

    坐的近了,榮一京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你昨晚去哪了?”

    秦佔淡淡道:“有事。”

    “你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秦佔懶得搭理。

    榮一京道:“你說有局,剛我可問了一圈,這幫人裏沒人單獨請你,說吧,你跑哪跟誰鬼混去了?看看你的嘴,哪個女人膽子這麼大?”

    一桌子的人目不轉睛的看着秦佔,他不動聲色的說:“整個深城我還就認識你們這一桌人了?”

    榮一京說:“少避重就輕,趕緊從實招來,哪個女人給你咬的?好啊,你還學會金屋藏嬌了。”

    秦佔不是不能解釋,但沒人會相信這是籃球砸的,丟人不說,這幫畜生還會刨根問底,問他爲什麼要突然打籃球,跟誰一起打籃球…麻煩。

    過程很複雜,結果還未必盡人意,所以秦佔面無表情,只用三個字迴應:“用你管?”

    榮一京挑眉,戲是說來就來,當即委屈的道:“好你個秦老二,虧的我們成天惦記怎麼給你慶生,你一個人跑到外面縱情享樂,怪不得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一副要死要活的聲音,看看你的臉色,怕不是被榨乾了吧?”

    榮一京是驚訝中帶着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興奮,他也想知道秦佔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人對男人,永遠都是無限的包容,但女人看男人就不同了,原本今天的局上,榮慧琳和欒小刁都暗自發力準備當主角,誰料秦佔一個人進門,只需脣上的一塊傷就能讓她們兩個雙雙被打臉。

    一個字都還沒說,就已經輸了。

    她們在等秦佔解釋,然而面對榮一京的調侃,秦佔什麼都不說,充耳不聞,像是默認。

    有人笑着道:“阿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不把人一起帶來?”

    秦佔點了根菸,神色如常,嘴巴卻很毒,“帶來幹什麼,你們有什麼好看的?”

    “呦,這意思是真有人了!”

    桌上話題一經開啓,馬上炸了鍋,大家七嘴八舌,勢要把秦佔金屋藏嬌的這位給挖出來,奈何秦佔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我們不見本人,你說說是誰也行。”馬上就有人退而求其次,是誰說只有女人愛八卦的,男人浪起來更是海都害怕。

    秦佔看着他們一個個猴兒急的樣,忍不住扯起脣角,嗤笑道:“你們是沒見過女人嗎?”

    榮一京說:“是沒見過你身邊的女人,你還能不能行了,磨磨唧唧的。”

    秦佔不上套,淡定的懟回去,“我行不行用不着你知道,不是我磨嘰,是你們一個個跟長舌老太太似的。”

    榮一京挑眉,對衆人道:“看見沒有,行不行不用我知道,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男人變騷定要作妖,他絕對發春了。”

    擱着平時,秦佔早動手了,抄起什麼扔什麼,榮一京說完就開啓了防備模式,然而秦佔今天格外的淡定,似乎無論外界有何電閃雷鳴,他都能怡然自得,巋然不動。

    榮一京從瘋狂的看熱鬧變成忐忑的打量,“你到底怎麼了,吃錯藥了?”

    秦佔說:“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想因爲任何髒東西壞了好心情。

    榮一京更納悶兒,不由得掏心掏肺的問:“昨晚過的很特別嗎?”

    秦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攔不住你。”

    榮一京的表情徹底惶恐,“完了,看他淫蕩的笑容…”

    衆人表示,看見了。

    被榮一京這麼調侃,不怒反笑,還默認,難不成他真的有人了?

    飯桌上,笑鬧過後,漸漸有人開始注意到榮慧琳跟欒小刁。前者面不改色,跟身邊人講話,彷彿根本沒放在心上,後者則面帶微笑,聽得認真,一臉祝福。

    欒小刁在聲色場所混久了,能名聲在外卻還維持着清白之身,自然有她的本事,喜怒不形於色乃是必修課,別說秦佔從未給過她什麼承諾,她在他這裏充其量也就是個熟臉,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有機會跟他在一起,那也註定是他衆多選擇中的一個,不敢奢望唯一。

    榮慧琳跟欒小刁的心態大有不同,她知道秦佔對她沒意思,哪怕她喜歡他是衆所周知的事,可既然他不迴應,也就是拒了。

    她沒理由指責他,甚至沒資格露出憤怒,不然惹急了他,結果是自找苦喫。

    她跟欒小刁不同,欒小刁這輩子註定不能踏進秦家的大門,而榮慧琳自問有望,所以她只需默默的陪着他,等待時機,忽略那些不可能的,除掉那些有可能的。

    桌上女人心思各異,男人們則簡單的多,就想替秦佔慶個生。

    紅酒剛剛滿上,秦佔率先放話,“我今天不想喝酒,就這一杯。”

    榮一京側頭道:“你乾脆一次性說清楚,你到底幾個意思?”

    秦佔說:“昨天的酒到現在還沒透,頭疼。”

    榮一京說:“我看你是看人下菜碟,見到我們才頭疼吧?”

    秦佔樂了,“你可算有一次自知之明。”

    榮一京趁勢問:“你說你昨晚跟誰在一起,這杯我都不用你喝了。”

    秦佔道:“我不想的事,誰敢逼我?”

    他橫起來榮一京還真拿他沒轍,正琢磨怎麼軟磨硬泡,一旁不知是哪個機靈鬼,冷不防突然冒出一句來,“不會是你家裏得那個女家教吧?”

    此話一出,衆人私聊的也都停下來,一眨不眨的看向主位處的秦佔。

    秦佔抿着性感的脣瓣,目光不躲不閃,同樣也未回答,竟是沉默了。

    榮一京吸了口氣,“還真是閔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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