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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颱風登陸期間,大家都儘可能的足不出戶,可也有些人不得不動,比如冼天佐,秦佔把陶希婷的事交給他辦,他最先鎖定的嫌疑人就是雷毅,加之雷坤跟楚晉行的關係,難免更多了幾分懷疑。

    起初他只是抓了當晚跟雷毅在一起的同伴,想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沒料到幾個不着調的毛頭小子,嘴巴意外的嚴,耗了一晚上什麼都不肯說,這下更加重了冼天佐的疑慮,他叫人把雷毅也帶回來。

    雷毅猖狂慣了,硬被人扭到冼天佐面前,絲毫不怕,只是擺着架子道:“你誰啊?”

    冼天佐面無表情的說:“這個月16號晚上你在哪,跟誰在一起,幹了什麼。”

    雷毅眉頭蹙的更深,“你他麼有病吧,我跟你說得着嗎?”

    冼天佐不動聲色,舉起手機,把陶希婷的照片給他看,“認識嗎?”

    雷毅焦躁的很,隨便瞥了一眼,揚着下巴道:“認不認識關你什麼事?”

    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的人忽然按着他的頭往桌子上磕,砰的一聲,雷毅側臉砸在木面的茶几上,臉都變形了。

    冼天佐眼睛都沒眨一下,淡定道:“仔細看清楚,認識嗎?”

    雷毅起不來,屈辱滋生憤怒,憤怒又暗生叛逆,挑釁道:“認識怎麼樣,不認識又能怎麼樣?”

    冼天佐手往後腰一摸,下一秒,一把三寸小刀直戳在雷毅面前,當真是刀尖入木三分,雷毅甚至感覺到鼻尖一涼,愣了幾秒,他怒極反笑,“嚇唬我?你他麼知不知道我是誰?”

    冼天佐道:“不說清楚,雷坤來也帶不走你。”

    雷毅聞言,似笑非笑,“知道我哥是誰就行,要挾到小爺頭上,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雷毅讓沒讓任何人威脅過。”

    冼天佐給身旁人使了個眼色,男人走開,不多時,一行人魚貫而入,一人手裏拖着個麻袋,袋子裏明顯裝着成年人,雷毅起初漫不經心,直到袋子口打開,他看見裏面熟悉的面孔,皆是被堵住嘴,滿臉掛彩。

    “我艹……”雷毅掙扎着想起身,奈何身後人死死的將他按在茶几上。

    冼天佐拔出他面前的刀,隨手一甩,正釘在其中一人面前,雷毅大怒,罵了聲髒話,而後道:“你他媽有本事衝我來!別動他們!”

    年輕氣盛講義氣,冼天佐看了眼雷毅身後的人,對方鬆開手,雷毅直起腰,冼天佐點着桌上的手機,還是那句話,“認識她嗎?”

    雷毅滿眼怨憤的看了眼冼天佐,而後打量手機中陶希婷的照片,蹙眉道:“不認識。”

    冼天佐說:“16號晚上九點多,你在大學城一家叫fake的酒吧裏,主動給她買單,還請她喝酒。”

    雷毅蹙眉,冼天佐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雷毅耐着性子,慢半拍道:“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事,怎麼,我花錢請她喝酒得罪你了?”

    冼天佐說:“從酒吧出來之後,你們去哪了?”

    雷毅翻臉似翻書,蹙眉道:“關你屁事!你想幹嘛一次性說清楚,別得寸進尺,我忍耐有限。”

    冼天佐說:“你們把她帶走掄奸了。”

    “你他媽放……“

    話音未落,雷毅被身後人扭着胳膊踢跪在冼天佐面前,膝蓋撞在倉庫水泥地上,撲通一聲,他咬着牙沒哼出聲,慢半拍擡起頭,惡狠狠的道:“你有病就去看病,想找老子麻煩就直說,別特麼在這噁心人!”

    冼天佐充耳不聞,面不改色的道:“如果沒有,你們當晚在哪,在幹什麼?”

    “你喊我一聲爸,我告訴你。”

    冼天佐眼睛看着雷毅,手一動,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動作,只是眼前銀光一閃,下一秒,被堵住嘴的人悶哼一聲,小刀直戳在身上,很快,麻袋下面滲出血。

    雷毅瘋了似的大罵,冼天佐又從後腰處摸出同樣的三把小刀,對着睚眥欲裂的雷毅道:“我再問一遍,16號晚上,你在哪,在幹什麼。”

    雷毅瞪大眼睛,咬牙切齒的看着冼天佐道:“別動他們,有本事你…”

    冼天佐一動,手上的刀子少了一把,麻袋下的人悶喊出聲,雷毅掙着道:“我他麼弄死你!”

    冼天佐面無表情,再次出手,又有一人捱了刀子,一共四個麻袋,三個裏面都疼的蜷在一起,雷毅被折磨瘋,“你到底要幹什麼?”

    冼天佐坐在椅子上,睨着跪在面前的雷毅,一言不發。

    雷毅問:“我得罪過你?還是我哥得罪過你?”

    冼天佐作勢擡手,雷毅下意識的說:“不要,我說…”

    冼天佐停下,雷毅道:“我說,你放他們走。”

    冼天佐道:“你不說清楚,今天誰也走不了。”

    兩人目光相對,雷毅知道冼天佐不是恐嚇,沉默半晌,開口道:“16號晚上我們五個在南興旅社,喝酒打牌,不信你去問店員,他們家店員認識我。”

    冼天佐說:“除此之外呢?”

    雷毅眉頭蹙起,“你想說什麼,我他麼都不認識你手機裏的女人是誰,在酒吧裏我請她喝酒她喝了,叫她出去玩她不去,我們走的時候她還沒走,你這麼屌,去調監控啊。”

    冼天佐道:“南興旅社就是普普通通一傢俬人旅店,你們幾個的家庭條件,應該不差錢吧,什麼原因,圖那環境好,還是不安監控?”

    雷毅目光短暫變化,而後一眨不眨的回道:“我雷毅敢作敢當,是我做的我不會連累兄弟,不是我做的,你打死我也沒用,我警告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們,我跟我哥每天都要通電話,他知道我被抓,不會放過你。”

    冼天佐沒說話,下巴微動,有人上前將雷毅五花大綁塞進麻袋裏,跟其他人一樣,倒吊在半空,故意沒堵他們的嘴,不是想聽罵聲,而是看他們誰最先受不了開口。

    喝酒打牌,如果只是這樣的原因,一幫二世祖不會屈居連監控都捨不得安的小地方,更不會遭了這麼大的罪還選擇咬牙硬挺,年輕人講義氣,有,但更多情況下是爲了自保,很顯然,比起折磨,他們更怕背後隱瞞的事情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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