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玫瑰,紅酒浪漫,秦佔準備的一應俱全,只差人沒到,程雙邊切牛排邊感慨,“你說這世道,泡着別人的女朋友,還得別人替我買單。”

    閔姜西說:“有機會讓他把咱倆婚禮給操辦了。”

    程雙一口牛排差點兒沒噴出來,趕忙抽了餐布堵在嘴上,幾秒後笑道:“你猜我想到什麼了嗎?”

    閔姜西說:“包殺包埋。”

    程雙點頭,“我剛想的是,誰要敢跟秦佔搶你,肯定要包火化,像我這種級別,沒準兒還能賞我個lv的骨灰盒。”

    閔姜西終於被逗笑,跟程雙一起閒侃,正餐喫完喫甜品,甜品之後還有冰淇淋,閔姜西有意耗時間,反正回家也就一個人,直到看見程雙拿起手機發消息,這才道:“你等下有事?”

    程雙放下手機,隨口回道:“沒事兒,一個客戶,我約他明天來公司。”

    閔姜西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半了,她出聲道:“喫飽了嗎?喫飽回家。”

    程雙問:“這麼多花你怎麼帶走?”

    閔姜西說:“家裏放不下,你喜歡就拿走。”

    程雙假模假式的說:“不好吧…”

    閔姜西道:“喫喝玩樂都做了,還差拿幾朵花,值班就值全套,大方的拿,就當是你送我的。”

    “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讓人送到我公司去,公司裏一幫小丫頭片子,都沒對象,當老闆的必須給予精神上的關懷,這樣她們再讓我漲工資,我就能明目張膽的罵她們沒有良心。”

    閔姜西一眨不眨的說:“照你這個攢法,身家翻倍是遲早的事。”

    程雙不理她的揶揄,爽朗的應道:“一看你這張櫻桃小口就是開過光的。”

    兩人起身準備往外走,程雙順手拎了一籃玫瑰花,說是今天過節,回家送程春生,閔姜西提醒,“今天是婦女節。”

    程雙道:“婦女節怎麼了,老程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又當爸又當媽,今天過得無心無愧。”

    閔姜西無言以對,兩人出門,前者上了秦家的車,程雙這邊請了代駕,相約到家打招呼。

    車子開回萊茵灣已經十點過,閔姜西看手機,秦佔那邊沒動靜,估計還在忙,她心情不是特別好,倒也不是矯情秦佔沒陪她慶祝,還是上午那個驚喜差點送成了驚嚇。

    閔姜西不怪秦佔,只暗自覺得榮慧珊蠻搞笑的,什麼叫以後來之前還得跟秦佔打聲招呼,這話分明是女朋友該說的話,這種不約而同的默契可真叫人不爽。

    一路上樓,開門,閔姜西換鞋往裏走,什麼異樣都沒有,直到瞥見關着的主臥房門,她記得很清楚,走之前房門是開着的,心底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秦佔回來了,可天生謹慎馬上又讓閔姜西腦補了其他原因,比如壞人進來。

    “秦佔。”閔姜西叫了一聲,房間很安靜,沒人回。

    閔姜西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一邊往主臥門口走,一邊道:“秦佔?”

    意料之中的靜謐,閔姜西將水果刀背在手腕後,推開主臥房門,裏面是黑的,客廳的燈光照進去,牀邊放着一個長寬高都超過一米的巨大正方形禮盒,瞬間,閔姜西卸下防備,走至禮盒面前,拿水果刀敲了敲,道:“讓我猜猜,這是什麼禮物,不會是個人吧?”

    鴉雀無聲下,閔姜西忍着想說他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心,擡手掀開巨大盒蓋,然而裏面藏的不是人,而是她自己……的照片,已經被放大裝進相框裏,一時間,閔姜西也愣了一下,原來是自己想太多,秦佔只是送了照片回來,她就一個人戲精似的演了一出。

    將水果刀放下,閔姜西正要伸手去拿相框,忽然從後面伸出一雙藍色的東西,緊緊地抱住她的腰,那是帶毛的玩偶衣服,因爲毫無聲響,饒是閔姜西也嚇得頭皮一麻,但卻一聲沒吭,做到足夠冷靜。

    身後人將她抱起來往牀上扔,只幾秒鐘閔姜西就從極度緊張變成放鬆,是秦佔,果然,她一轉頭,對上某人壓下來的熟悉面孔,他低聲道:“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着秦佔微蹙的眉頭,閔姜西道:“你以爲我是你?”

    秦佔忽然笑了,“我就知道你會對着盒子說話。”

    閔姜西氣惱,沒想到還是被他算計了一道,很快便打量他一身毛絨玩偶的裝扮,出聲說:“這又是唱的哪出?”

    秦佔坐起來給閔姜西看,她看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印象中的叮噹貓,矮,圓,萌,面前的叮噹貓,高,瘦,酷,閔姜西驚覺秦佔的身材就是躲在誰穿誰萌的玩偶服之下,都能清晰可見寬肩和長腿。

    閔姜西側身躺着,手臂撐着腦袋,饒有興致的打量,秦佔伸手碰了碰喉結下的鈴鐺,“喜歡嗎?”

    閔姜西努力忍着喜上眉梢的衝動,她跟秦佔說過,小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動畫片就是叮噹貓,那時候的小孩,誰不想要一隻叮噹貓,不過晚上睡不着時的閒聊,原來秦佔都記在心裏。

    見她盯着自己,秦佔伸出手將人拉起來,兩人對面而坐,秦佔把閔姜西的手放在鈴鐺上,那是衣服拉鍊,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閔姜西捏着鈴鐺,往下拉了十公分,露出藏在衣服下的鎖骨,繼續往下,一條不寬的縫隙,暴露的是秦佔沒穿上衣的事實,即便意料之中,可心跳還是不可抑制的加快,尤其當閔姜西看見若隱若現的腹肌時,血液上涌,臉色微紅。

    連體服,一整條長長的拉鍊,閔姜西不知在哪一處停,直到突然發覺秦佔不止上面真空,下面也……捏着鈴鐺往上提了二十公分,閔姜西蹙眉道:“你怎麼耍流氓呢?”

    秦佔將人按在牀上,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衣服敞的更開,淺麥色的皮膚,緊實的肌肉,逐漸外透的溫度,濃郁的屬於秦佔的氣息,迎面撲來,閔姜西沒動,刻意放低了呼吸。

    秦佔低聲道:“不是想要嘛,擺在你面前,不用客氣。”

    閔姜西忍無可忍,雙臂環住秦佔的脖頸,把人拉下來,又扭身將他壓在下面,用力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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