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對戰,對方的招式兩人已瞭然於心,免了互相試探的環節,直接硬碰硬打在一起。一旁的烏薩斯軍人舉着軍駑遲遲不敢放,就看着兩道身影在面前近乎貼在一起的距離,生怕誤傷。
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卡蓮莎的抵擋逐漸喫力。艾爾維斯則早已紅了眼,置生死於度外,科西切每造成一道傷痕,迎接他的便是更瘋狂的進攻。
格萊普尼爾翠綠色的光芒急劇閃耀,卻壓不下艾爾維斯的兇性。現在的他比起往常冷靜睿智的魯珀族,更像是擇人而噬的惡狼,體內來自芬里爾的力量彷彿找到了突破口,源源不斷的匯入他的身體,讓他越發瘋狂。
科西切冷汗直冒,他第一次這麼失態。眼前小傢伙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給他一種直面芬里爾的感覺,舊神對新神天生的壓迫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喂,繼續啊。”後撤幾步,看到艾爾維斯提刀指向自己,眼中殺意蓬勃。再看身邊的自己人,已經在兩人不要命的攻擊下折了三十多個。
“退後,放箭!”衆人撤退,手中武器上弦。
兩人心中一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合力一處,不去看兵力薄弱與否,只知道揮動武器,殺出一條血路。
“噗……”終於忍不出嗆出一口血來,艾爾維斯艱難的扭過頭看了看背上的箭,疼又不敢拔,大出血的話更加危險。
“你……”“還不安全,走。”一路血跡,拖着沉重的身體走了不知多久,艾爾維斯終於承受不住,一頭栽了下去。
“還活着啊?”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艾爾維斯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片雪白的毛髮在眼前飄蕩。.七
“沒那本事還要逞英雄,要不是我你現在就去找撒旦那傢伙喝茶了。”芬里爾用爪子推了推他的腦袋:“別裝死了,趕緊起來。”
右手撐地支起身子,艾爾維斯還有點發懵。
“得殺成什麼樣啊,連它都壓不住你。”挑起格萊普尼爾,又彷彿觸電般迅速扔開。芬里爾吹了吹手指,頗爲嫌棄的移到一旁:“有沒有感覺出自己有什麼變化?”
艾爾維斯動了動身體,又四處檢查的一番,很誠實的搖搖頭:“沒有。”
“我就知道,你這羸弱的身體啥也感覺不到。”莫名其妙被嘲諷了,艾爾維斯也不生氣,坐下等祂解釋。
“就在剛纔,我感覺到我們之間有了一絲聯繫,力量源源不斷的彙集到你身體中,我也因此才能提前醒來。”芬里爾戳了戳他的胸膛:“這紋身挺好看的,力量應該都到這了吧。”
艾爾維斯低頭看向自己心臟處的狼頭,似乎在閃閃發亮。用手感受着跳動時旺盛的生命力,他閉上眼睛,像是真的體會到了力量。
“如何?”“有種暖洋洋的感覺,身體又迸發活力了。”驚奇的握了握拳,順勢打了幾招,艾爾維斯覺得自己渾身舒暢,肆意揮霍着剛剛得到的力量。
“十分感謝。”“客氣什麼啊,咱們是雙贏的關係,你強了對我也有好處的。”擡頭看了看混沌的上空,芬里爾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
“回去吧,你再不醒那些小傢伙就準備喫席了。”被這一掌拍出內心世界,艾爾維斯睜眼,發現柏特萊姆和卡蓮莎以及一衆醫生都圍在自己牀前。
“醒了,總指揮醒了!”停下交談,柏特萊姆快步走到艾爾維斯牀前,直接扒開了他的眼皮左看右看,然後又用力晃了晃他的頭。
“做什麼?”沒好氣的把他的手打下去,艾爾維斯瞟了他一眼。
“你可嚇死我了。”長嘆了一口氣,柏特萊姆拍了拍胸口:“你的出血量非常危險,如果不是還有心跳,我們就該考慮做什麼樣的壽衣了。”
“少咒我。”艾爾維斯伸出一隻手,柏特萊姆連忙扶住,讓他坐了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有什麼後續的醫療等會再說。”讓醫生們離開,帳房中留下的三人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我剛醒就這麼壓抑,有什麼話就直說。”在幫助下抿了口水,艾爾維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移動,想看出些什麼來。
“統領的位置,再選一個吧。”卡蓮莎嘴脣嚅動,聲音中滿滿的愧疚。
“我總是添麻煩,你已經救我兩次了,這一次還差點……”她說不下去了,羞愧之情難以言表。
“爲了家人,你能孤身犯險。爲了朋友,我自然也可以賭上性命。”艾爾維斯淺笑:“這次任務你完成的很好,一些小瑕疵不能掩蓋你的能力。”
“唔……”卡蓮莎紅了臉,不由把眼睛移向別處。手指攥緊袖口,緊張卻又有些欣喜。
“咳咳,那麼我來彙報一下現在的情況。”柏特萊姆打破了略顯旖旎的氣氛,他手捧文件:“那座城市已經被完全收復,其餘城市的情報也陸續傳了回來,並且我們減員極少,隨時可以開始下一步。”
“那就繼續前進。我的傷不用管,過幾天就會好的。”艾爾維斯感覺傷口處癢癢的,似乎已經結了疤。還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流轉體內,不斷治癒着傷口。
“你別逞強,戰勝烏薩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不必着急。”“我的身體,我自有分寸。”雖然這麼說,但接下來的三天艾爾維斯都在強迫下在牀上度過。
直到第四天,柏特萊姆帶隊外出一天未歸,而又在失蹤處發現了烏薩斯的痕跡。
艾爾維斯和卡蓮莎商議過後,自己親自帶上一千人外出,由卡蓮莎接管防守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