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記得第一次和亞爾利見面的時候嗎?”他的話勾起了大家的回憶。
“當時俺被賣到這邊,如果不是幫主救下了俺,俺可能就死在某個地方了吧。”
身旁幾人拍了拍他的肩:“都過去了。”
“目前我們瞭解的,在斯托克城做感染者生意的只有一家,那就是白華。”
卡蓮莎驚呼一聲:“有這種事嗎?”
“有的,如果不是偶然撞見,我們現在也應該還被矇在鼓裏。”納丘左手指尖抵桌,右手在空中虛畫:“而且捨得拿出五把手銃給這種自爆兵用的,斯托克城裏沒幾家。”
至少雪耀這麼做完能肉疼好久,五把手銃背後是多少金錢和人脈,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克萊恩和我們的仇可不少,就算這次不是他,早晚也得和他對上。”格哈特攤手:“但很明顯,現在就和白華開戰是不明智的。”
“那怎麼辦?忍着嗎?”裏德森一手撐臉,另一隻手拍了拍桌子。
不管怎麼說,幫主被對面的人傷了,不給他們點教訓是怎樣也說不過去的。但一旦開戰必然會是一個損兵折將的結局,想必如果艾爾維斯清醒着,也是不會答應的。
可這口惡氣就要這麼嚥下去嗎?
正當納丘有些爲難時,電話很及時的響了。
“幫主有話和你說。”奧利維安簡單說了兩句,就換成了艾爾維斯的聲音。
“查到了嗎?”
“目前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白華,幫主,我們……”
“忍着,現在打,不可取。”
艾爾維斯稍稍提起聲音,透過電話,納丘仍能感受到他的虛弱。
“給我講講你們的推測。”
“沒錯,我們對付不了白華。”納丘說完後,艾爾維斯似乎沉思了一會:“但根本不需要我們來對付他。”
“感染者,感染者。還記得爲什麼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做感染者生意嗎?”
納丘豁然開朗:“因爲教父不允許。”
“只要把這件事傳遞給教父,教父就會替我們出手。”
“沒錯。”病牀上的艾爾維斯輕輕點頭:“不過我們沒有證據,這點比較難辦。白華已經搞到了感染者,就不可能只有那麼幾個,接下來的時間好好找一下,總能抓到點馬腳的。”
躺在病牀上,艾爾維斯嘆了口氣。
“事情很麻煩嗎?”奧利維安把電話放到一旁。
“倒是不麻煩,教父那邊應該早就有對策了吧。”艾爾維斯閉上雙眼:“我在感嘆自己的命運,九年內在病牀上度過的時間恐怕有的人一生也比不上吧。”
“算了算了,等傷好了,我要給自己好好放一假。”
這些日子經歷了大小無數事情,他也確實該放一假了。
“這邊的話,只要調整兩種貨物的分配量就好了。”卡蓮莎解決了商店老闆的求助後,看到納丘在外面對自己招手。
短短几日的相處,納丘對這個看似花瓶的女人刮目相看。
自告奮勇留下來的卡蓮莎,把幫中那些原本由艾爾維斯處理的事都接了過去,不盡井井有條,而且在全部完成的前提下還幫助幾人做了不少事。
卡蓮莎對艾爾維斯的感情納丘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經在計劃怎麼撮合他倆了,能把這種賢內助娶回家可是艾爾維斯的福氣呢。
“我要見教父大人。”得到允許後,卡蓮莎輕輕推開門:“打擾了。”
“卡蓮莎小姐,有什麼事嗎?”教父正在桌邊看書,見她進來,放下書抿了一口咖啡。
“是這樣的,雪耀那邊發現了一些您應該很感興趣的東西,拜託我送過來。”卡蓮莎雙手呈上文件袋。
“我想,我有件更感興趣的事。”教父接過文件袋,沒有打開,而是放在桌上,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着卡蓮莎。
“卡蓮莎小姐,不知你是否願意……”
“拜我爲師呢?”
誒?
誒誒誒誒誒?
教父的徒弟意味着什麼,卡蓮莎心知肚明,所以她纔會在消化完這句話後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種事,開玩笑的嗎?”
“我是認真的。”教父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可是,爲什麼是我?”卡蓮莎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被教父看上。
“可能你不會這樣想,但你真的很有天賦。這幾日我其實一直在觀察你,你看,”教父拿出幾份表單:“這是拉普蘭德家的那個小子在的時候,雪耀的發展情況。”
“而你接手的這段時間裏,雪耀的發展是突飛猛進的。”教父點了點那道紅線上的明顯凸起:“納丘的實力你也清楚,可哪怕再加上那個從國外回來的商人,聯手起來仍要遜色於你。”
“不要沒有自信,我能看出,你的前途無量。”教父再次對她發出邀請:“要拜我爲師嗎?”
“但……”
“我還知道一件事,一個平民姑娘想嫁給一位富家大少爺是絕無可能的。但如果她有十三座城做嫁妝,想必誰都會心動的吧?”
卡蓮莎咬了咬嘴脣,她不明白教父爲什麼對她這麼執着,但就如同他說的那樣,想達成自己的目的,只能這麼做了。
“師父。”
看着卡蓮莎的背影,巴斯里走過來,把教父杯中的咖啡添滿。
“她就是您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嗎?”
教父翻了一頁書,慢悠悠的品了一口:“加些糖。”
“是。”
“敘拉古的未來不在你我手中,這些孩子纔是這個國家的脊樑,而且,我也確實很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畢竟那可是……”
“王族的後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