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望情深魚不語 >第1120章 撩就完了
    程雙渾身戰慄,過電一般,因爲不好意思,嘴犟道:“我要說不能,你怎麼辦?”

    冼天佐沉默幾秒,低聲回道:“沒辦法。”

    程雙問:“沒在心裏罵我?”

    “沒有。”

    “一點兒都沒有?”

    “嗯。”

    “那你現在心裏想什麼?不許遲疑,快問快答。”

    冼天佐道:“你。”

    程雙追問:“我什麼?”

    冼天佐說:“想你。”

    “我不是在這兒嘛,還想什麼?”

    冼天佐說:“想親你。”

    程雙快要死了,生生被冼天佐給撩死的,本以爲她在主導一切,可是兜兜轉轉,還是落入他的話題。

    當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失控的內心,程雙又不想被牽着鼻子走,乾脆化被動爲主動,一擡下巴,又在冼天佐臉頰上親了一口,“行了吧?”

    她佯裝淡定,甚至豪放,可天知道她心裏已經亂成了一顆蜂窩煤,打着破財免災的主意,誰料冼天佐道:“可以說心裏話嗎?”

    程雙被他抱着,懷裏揣着一隻兔子,連帶着腦袋也不怎麼好用,茫然的問:“什麼心裏話?”

    冼天佐說:“不太行。”

    程雙懵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熱度翻了一番,強忍着悸動道:“怎麼就不太行?”

    冼天佐說:“我還是有點想。”

    程雙問:“只是有點兒?”

    冼天佐改口:“很想。”

    程雙的心徹底軟了,不光心,整個人都是軟的,算了算了,搞什麼狗屁套路,她太喜歡冼天佐了,喜歡到他想要什麼,她都想給的地步,哪怕他突然說要跟她借點兒錢呢,鬼使神差也好,色迷心竅也罷,人生嘛,得不得意都要須盡歡。

    主動退出冼天佐的懷抱,程雙閉上眼睛,微微揚起下巴,露出自己的脣瓣,“來吧。”

    她覺得此時的畫面頗有點兒英勇就義時的颯爽,程雙腦補女英雄被敵人俘獲時的場景,心底正覺好笑,脣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軟,她緊張,本能往後移,纔剛移了兩釐米,後腦被一隻大手扣住,她動彈不得。

    有些人看着冷冷淡淡,一副不似陽間人的做派,食的也不是人間的煙火,可是接起吻來卻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怎麼形容呢……就特別慾念深重。

    程雙被固定住,進不敢攻,退不能守,脣齒被撬開,她閉着眼睛,不知道冼天佐有沒有睜眼,不敢把緊張表露在臉上,唯有偷偷的捏緊包帶,心底無數個靠,以後誰再說冼天佐是老實人,她跟誰拼命!

    深夜街頭,靜謐車中,沒人喊停,程雙也找不到合適的契機,畢竟舌頭被纏住,她好怕再這樣下去,今晚的飯是喫不成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得撲通一聲,嚇得程雙咻的側頭,聞聲望去,車後座光線更暗,她看了幾秒才發現,後座上只剩雪糕一個,再一低頭,看見魚丸從副駕底座下爬出來。

    程雙扭身,想要伸手去撈,姿勢不方便,冼天佐傾身過來,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將魚丸抱起,程雙伸手摸着魚丸的腦袋,“你沒事兒吧?睡癔症了?”

    冼天佐接話,“可能是做惡夢了。”

    別人說無所謂,可是冼天佐說,程雙莫名的想笑,事實上她也勾起脣角,出聲道:“我出門之前,我爸還囑咐我,別把狗遛累了,這要是走在路上還不能摔着,狗要是倒黴,睡個覺都能從牀上掉下來。”

    冼天佐拎了拎魚丸的脖頸,“沒事,等下回去拿點零食給它。”

    程雙剛剛忘記要去冼天佐家裏的事,冼天佐卻沒忘,把魚丸遞給程雙抱着,他發動車,走的不是去程雙家裏的方向。

    路上,程雙動過想要不去的念頭,不是矜持,也不是故意吊胃口,正相反,她怕自己一時衝動,捅了蜂窩煤,那就不是答不答應跟他在一起的事,而是必須得對他負責,要負責就必須得有名分,再不能像現在這樣,無名無分的佔他便宜……

    想着,程雙出聲道:“這麼晚,還能買到蝦嗎?”

    冼天佐說:“家裏有。”

    程雙悄無聲息的泄了氣,得,出師未捷。

    冼天佐問:“你還想喫什麼?”

    程雙說:“都行,主要剛纔吃了那麼多冰淇淋,已經不餓了。”

    話音剛落,像是要故意打她的臉,程雙胃裏清楚的發出咕嚕聲,還不是一下,是一串。

    程雙暗暗憋氣,如坐鍼氈,期待着冼天佐聽不到,幾秒後,身旁人出聲說:“冰淇淋不能當飯喫。”

    程雙說:“有時候肚子叫也未必是餓。”

    說完,肚子和胃叫囂着發出令人惱羞成怒的聲響,比上一次更大,更綿長,要是張張嘴定能跟程雙battle起來,程雙氣到服氣,放棄抵抗,“好吧,我承認我就是餓了。”

    這一次,肚子沒有再叫,程雙嚴重懷疑,她的器官成精了。

    冼天佐說:“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喫完我送你回來。”

    程雙嘴硬,“誰怕了,我怕你害怕好不好?”

    冼天佐目視前方,慢半拍說:“我沒怕,還很高興。”

    程雙指尖一軟,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吐槽,“你那是高興的表情嗎?”他的臉,要債都不用開口。

    冼天佐說:“我沒騙你。”

    程雙見坡下驢,“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冼天佐目不斜視,幾秒後牽了牽脣角,程雙強忍着笑道:“讓我想起了四個大字,逼良爲娼。”

    冼天佐又恢復到那張撲克牌臉,問:“你喜歡笑容多的嗎?”

    程雙心說,誰愛看要賬臉啊?但是話到嘴邊,突然靈光乍現,這說的不就是她自己嘛,她不僅愛看要賬臉,甚至喜歡棺材板兒臉。

    摸了摸腿上睡得正香的魚丸,程雙如實回答:“看對誰了,對別人,我肯定喜歡笑臉相迎的,對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笑不笑都行,只要是你就行。”

    說完,程雙沒覺得臊得慌,反而是舒坦,只不過不太好意思正眼看冼天佐,也不曉得他受不受得了這種方式。

    難爲小金毛年紀輕輕,差點兒被程雙摸禿了頭,她話音落下,車內唯有靜謐,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十秒,許是更久,熟悉的男聲傳來:“到家我再陪你說話,我現在沒辦法仔細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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