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力盡復後,古玄推開門,沒有見到其他人,就來到庭院,掏出伏生袋。
真力一催,靈鶴從伏生袋中飛出,只扇動幾下翅膀,就落到地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古玄盯着靈鶴,有些疑惑:“前輩,小晴似乎不大對勁,莫非傷勢太重”
王莽同樣不解:“此鶴只傷到尾部,即便失血過多,幾顆補血丹足以補回,沒有大礙纔對。”
迎着古玄關切的目光,靈鶴虛弱地輕鳴一聲。
古玄試探問:“小晴,需要補血丹嗎”
靈鶴一聽,眸中頓時露出幾分渴望的神采。
古玄連忙取出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一顆補血丹,遞到靈鶴嘴邊。
靈鶴吞服丹藥後,眼巴巴地盯着玉瓶。
“看來小晴傷勢很重,幸好及時放出來。”
古玄輕笑一聲,接連倒出兩顆補血丹,可靈鶴吞服後,依然盯着玉瓶。
此番出門歷練,古玄只領了一瓶補血丹。
古玄索性將剩下的四顆補血丹盡皆倒出。
靈鶴來者不拒,吞服丹藥後,暢快地清鳴一聲,可眸光依舊充滿渴望。
古玄眉頭微皺:“前輩,小晴這傷”
王莽思量:“補血丹如同回力丹,丹力逐漸揮發,此鶴似乎能瞬間吸收,着實怪哉此鶴這般渴望,不妨用暴血丹試試。”
西門瀟贈送的暴血丹,尚未收入儲物袋,古玄毫不猶豫地取出來。
“小晴,此乃暴血丹,也是最後的補血丹藥。”
靈鶴清鳴一聲,迫不及待地吞服暴血丹,沒有再渴求丹藥,轉而閉上鶴目。
古玄仔細觀察少頃,不由暗鬆一口氣,就要將靈鶴收入伏生袋。
王莽阻止:“先不要收,老夫覺得此鶴不像在療傷,且瞧個究竟。”
自從改變心態後,王莽逐漸變得好爲人師,動不動就要提點幾句。
對於王莽的話語,古玄總是慎重對待,還沒有拒絕過,當下亦然。
古玄索性坐在廊道的橫欄上,默默觀察。
片刻後,靈鶴的體表突然有血光閃爍不定。
古玄連忙問:“前輩,這血光”
王莽直接打斷:“肉身閃爍血光,有多種可能,暫時無法判斷什麼。”
古玄只得等待:“當年我曾被洛水派拒之門外,不想今日就不復存在。”
王莽輕笑:“凡事自有因果,洛水派該有此劫。”
兩刻鐘後,靈鶴體表血光大盛,化爲一隻飛禽血影,展露出強大氣勢。
古玄瞪大眼眸,想看清飛禽模樣,可血影立馬縮回靈鶴體內,瞧不真切。
小晴引頸長鳴一聲,完全不像靈鶴的聲音,反而充滿不可褻瀆的威嚴。
小晴緩緩睜開雙目,眸中閃過一道攝人精光,但馬上消失不見。
古玄神色詫異,感覺小晴彷彿被奪舍一般,連忙輕喚一聲:“小晴”
小晴立刻迴應一聲,這倒是靈鶴的聲音。
古玄從小晴身上找回熟悉的感覺,笑道:“看來你已完全復原。”
靈鶴喜悅地長鳴一聲,竟然在原地翩翩起舞。
王莽肯定道:“小晴身具某種血脈傳承,此番受傷成了血脈甦醒的契機,之前服用諸多丹藥,就是爲了激發出血脈之力。”
“哪種血脈”古玄皺起眉頭,“小晴剛剛的叫聲極爲陌生。”
王莽緩緩分析:“小晴由丹頂鶴所生,這點毋庸置疑,而丹頂鶴的血脈平平無奇,就是說,小晴的潛藏血脈傳承自生父。”
古玄仔細回憶:“前輩曾說過,小晴的生父是烏翎鶴,烏翎鶴的血脈似乎連丹頂鶴都不如。”
王莽思量:“那只是老夫的推測,如今看來,絕非烏翎鶴。小晴的血脈甚爲不凡,日後自見分曉。”
古玄有些擔憂,又有些期待,見小晴跳完鶴舞,就將其收入伏生袋。
南宮殤正好從屋頂騰掠而來:“狄虹瞧着嬌滴滴,居然會做菜,花樣挺多,手藝不俗,一塊嚐嚐。”
古玄有些意外:“這倒是出人意料。”
兩個伏生袋一舉,靈鶴和風羽鷹展翅飛出。
當空盤旋半圈後,靈鶴忽然挑釁地長鳴一聲。
風羽鷹一愣,隨即興奮地連連長鳴。
南宮殤瞅向古玄,神色有些古怪:“自打上次競飛後,小晴稍遜一籌,對小羽的挑釁就不再搭理,今日莫非吃錯藥了”
想到小晴的隱藏血脈,古玄傲然一笑:“本少爺的坐騎豈能太差,你若不服,大可再較量較量。”
南宮殤最看不慣古玄的得意勁,當即輕哼一聲,雙手負後:“小羽,待會全力飛行,務必給本公子長臉,不要讓某人瞧扁了。”
風羽鷹連忙長鳴迴應,靈鶴也不甘示弱地長鳴。
狄虹探究的眸光,在古玄和南宮殤之間掃來掃去,當下宣佈:“本姑娘跟西門同乘一鶴。”
陳光塗耀兩兄弟,自然不會跟狄虹爭。
幾人各自展開身法,騰躍到鷹鶴背上。
狄虹意氣風發道:“西門,本姑娘坐前面,迎風飛行,才叫爽快。”
待幾人坐穩,靈鶴和風羽鷹同時飛出。
一開始尚能齊頭並進,可風羽鷹很快展露出速度優勢,逐漸領先。
靈鶴並沒有認輸,倒是狄虹十分着急:“小晴,你能再快點嗎”
靈鶴長鳴一聲,渾身羽翎張開,隨着體表血光一閃,速度陡然增加,一舉超過風羽鷹。
這使得狄虹大呼小叫,歡欣不已,撫摸靈鶴的腦袋,連連稱讚。
南宮殤神色詫異,目光閃了閃,連忙吩咐:“小羽,展露全部實力。”
風羽鷹暢快地長鳴一聲,雙翅一扇,體表羽翎浮現出一團團小風旋,呼呼作響,速度陡然激增。
古玄朝南宮殤傳音,嘖嘖讚歎:“原來上次競飛,小羽竟然隱藏實力。”
南宮殤傳音:“彼此彼此,小晴果然不凡,怎麼做到的”
古玄道:“我也不大清楚,此番療傷吞了不少補血丹,纔有這般變化。”
南宮殤剛剛見到了靈鶴閃爍的血光,沒有再傳音,若有所思。
一番激烈追逐,靈鶴和風羽鷹始終難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