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凝霜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方夜也懶得再糾結這個問題：“行了行了，現在我問你答，完事之後就給你鬆綁，怎麼樣？”
“你想問什麼？”
方夜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之前在南山古墓的鎖龍井底，凌雪到底是怎麼死的？”
“偷入鎮龍門的人果然是你！”薛凝霜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毫不示弱地對視起來，“方夜，趕緊把龍元精魄還給我！”
方夜疑惑道：“龍元精魄是什麼鬼？”
“就是你從龍骨上抽走的東西！”薛凝霜恨恨地說道，“要不是因爲你，我和裘師兄也不會專程跑一趟華海！”
方夜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自己從龍骨上得到的只有一顆龍蛋而已，難道小奶龍就是所謂的龍元精魄？
不合道理啊，它明明是正兒八經活生生的龍族，怎麼可能會是什麼精魄……
哎，不對啊，現在明明是我在問問題好嗎？
方夜突然醒悟了過來，然後板着臉說道：“別岔開話題，趕緊回答我第一個提問，凌雪到底是不是被你殺死的？”
“沒錯，她是被我殺的。”薛凝霜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她怎麼說也是你的手下下，爲什麼要殺死她，你也太殘忍了吧？”方夜回想起凌雪悽慘的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心裏頓時無名火起，“這麼說來，之前你對我們說的全都是謊言，另一名調查員徐峯也是死在你的手裏對嗎？”
薛凝霜冷冷地說道：“你錯了，我當時雖然沒把話說全，但徐峯確實是被凌雪殺的，我被挾持到鎮龍門外，好不容易找個機會才反殺了她，然後把屍體用繩槍吊在門樑上，就是你之後看到的情形！”
“呃……”
方夜沒料到殺人兇手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撇到了正當防衛的受害人角色，不過他可不是這麼好忽悠的：“空口無憑，你說是就是啊，證據呢？”
薛凝霜似乎早有準備，她淡定地說道：“我身上有證據，你把裙子撩開就能看到了。”
撩開……裙子？
方夜低頭看了看，只見對方穿着一條未過膝蓋的卡其色短裙，裙下則是一雙白得晃眼的修長玉腿，皮膚水嫩光滑，找不到半點瑕疵。
這麼完美的腿，摸上去應該……啊呸，哥可是正經人！
他老臉一紅，趕緊把目光移開：“我方夜是正人君子，撩人裙子這種事做不出來，你還是自己撩吧！”
哼，原來還是個假正經的無膽匪類！
薛凝霜心裏暗啐了一口，然後展顏笑道：“好啊，我自己來撩，不過得麻煩你先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
“你在想屁喫吧，解開繩子後萬一你反抗逃走怎麼辦？”方夜當然沒那麼傻，只能硬着頭皮說道，“行了行了，哥喫點虧，這裙子我撩了，事後你可不能亂喊非禮啊？”
“你……”薛凝霜差點被氣個半死，什麼叫喫點虧，合着撩我裙子我還佔你便宜了是吧？能不能要點臉？
方夜笑着撓了撓頭：“那倒也是，別說人了，這凶宅附近連耗子都沒一隻，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薛凝霜聽到後半句話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心裏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對啊，現在這地下室裏孤男寡女的，萬一這傢伙獸心大發怎麼辦？
自己被綁得跟糉子似的，想反抗也無從反起啊……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方夜輕咳了一聲：“咳咳，你準備好了沒，那我開始撩了？”
薛凝霜臉紅如秋天的蘋果，她只得咬着嘴角警告道：“東西就在膝蓋位置再上一點，你別撩太高了，不然我饒不了你！”
“放心吧，我對你這種冷冰冰的美女根本沒有興趣，怕被凍感冒了。”方夜一眼就看出了她心裏的糾結，於是大大咧咧地說道。
薛凝霜：……
方夜用兩根手指捏住裙角輕輕撩開一些，果然看見光滑的大腿上繫着一條小牛皮帶，上面插着一把有皮套保護的短匕首。
“證據就是這把匕首，把它拔出來。”薛凝霜見他動作還挺正人君子的，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隱約好像又有點小失望。
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極爲自信，特別是那雙筆直修長的大腿更是傲視羣雌，想不到在對方眼裏卻跟路邊的大白菜差不多……
方夜依言將匕首拔了出來，整個過程都沒有碰到薛凝霜的肌膚一下，他細細打量了一下，在刀柄上發現了四個小小的刻字。
千鳥飛雪。
他拿着匕首問道：“這把匕首是幾個意思啊？”
薛凝霜哼道：“它是凌雪刺殺徐峯時所用的兇器，上面刻着的就是她的真實姓名！”
“咦，國內好像沒有千鳥這個姓吧……”方夜微微一愣，“莫非是櫻花國的？”
“看來你還沒蠢到家。”薛凝霜冷冷地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她本來就是櫻花國千鳥家族派來的臥底！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向信息組的同事要他們的資料。”
“那好，我姑且先相信你。”方夜將匕首又插回去，然後把裙襬也放了下來。
沒辦法，這雙腿白得晃眼，他自己也怕犯錯誤啊……
“第二個問題，你和你師兄爲什麼要暗算我？”
“不是暗算，是試探。”薛凝霜說道，“裘師兄懷疑你是抽乾龍元精魄的罪魁禍首，所以才用符靈試探你的。”
“睜眼說瞎話吧你，世上有這麼兇險的試探法嗎？”方夜一想起剛纔的險況，差點就破口大罵起來，“要不是我還有兩把刷子，只怕屍體都已經涼得差不多了，你們這明明是謀殺！”
薛凝霜訕訕一笑：“那個……裘師兄是過分了一點，其實剛纔我已經勸過了，可惜他還是一意孤行。”
方夜冷冷地說道：“不用解釋這麼多了，現在問第三個問題，你們找龍元精魄幹什麼，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