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思思,你幫她好好的算算?”</p>
“夫人,是謝思。”</p>
“知道了,思思。”</p>
沈清辭的就是喜歡叫思思,這名子多好聽的,明明有這麼好聽的名子,爲何還要叫的那般的生硬,對不對?</p>
謝思暗自的翻了一下白眼,可能在這些護衛當中,她算是最正常的吧,真不知道,以前的白竹還是莫離是怎麼的受得了這位夫人的。</p>
這沒由來惡趣味,也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p>
除了她纔是來了幾日,這金銀子賞的多了之外,基它她還真是沒有一點當護衛的感覺。</p>
這位夫人都是差一些讓她去當燒火丫頭了,她用來防身的劍,也是用來剁了香料,她用來殺人的手,現在卻是開始撥起了算盤。</p>
還是一個能掛在腰間的金算盤。</p>
她譁拉拉的便是撥了算盤。</p>
“三百六十二兩銀子。”</p>
“什麼,三百多兩?”</p>
大香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是三百兩啊,那幾間屋子,就算是新蓋的話,也是沒多少銀子啊,最多的就五六十兩便可以蓋的起來,爲何卻要三百兩?</p>
“對,三百兩,”謝思保證自己沒有算錯的地方,“他們吵到了夫人,也是影響了夫人做香料的手速,夫人的香料能賣多少,你可能也有耳聞,就算是這樣價,也都是給你打了不知道多少折扣了。”</p>
“還錢。”</p>
謝思伸出自己的手。</p>
“不賒賬,只要現銀,”銀子用起來方便,銀票什麼的還要取,這裏離錢莊離的也是不近,取個銀子什麼的實在是麻煩</p>
“我,我沒有銀子。”</p>
大香怎麼可能會有銀子,她要是有這麼多的銀子,當初家人怎麼可能賣了她。可憐的她也就是賣了二兩的銀子而已,而現在要讓她還三百兩的銀子,三百兩,三百兩啊,她去哪裏弄三百兩銀子啊,賣了一百五個她,也才能夠這三百兩。</p>
前提得是,先得有一百五十個她。</p>
“夫人,我會還的。”</p>
大香也只能將些債給背下來,否則還能如何?</p>
“你?”</p>
謝思冷笑,再是拿起算盤算了一下。</p>
“你一月的月銀只有半兩,也就是說了,你一年也就只有六兩銀子,三百兩的銀子,你需要還五十年,還要勒緊褲腰帶,不喫不喝。”</p>
“你如今十三,不知道你是否還能再是活上五十年,而且這三百兩的銀子,若是我們拿去存到了錢莊裏面,銀子也是可以生銀子,若再是做的無道一些,全部拿去放印子錢的話,更是不止這些。”</p>
“所以,大香,你不值三百兩。”</p>
大香直接就軟到在了地上,那她怎麼辦?</p>
“找許家要吧。”</p>
沈清辭也沒有想讓大香還,因爲她還不起。</p>
“知道了。”</p>
謝思大搖大擺的出去,她是過去要債的,自然的,這債要到手中才是銀子,要不到手中,那就只是一隻飛走的雞。</p>
爲什麼,雞飛蛋打啊。</p>
而許家的人怎麼可能經過這般大的陣勢,三百兩,他們
就連三兩銀子都是沒有,怎麼還可能有三百兩?</p>
謝思本就是過來收債的,若是收不回,她便很無能,無能這麼一個詞,絕對不能出現在的一個暗衛身上,若真的如此,那麼她回頭便是去跳河,將自己給淹死。</p>
所以這銀子今天必須得給。</p>
可是沒有銀子怎麼辦?</p>
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沒有銀子,可以肉償啊。</p>
“我看你的指頭長的不錯。”</p>
謝思看着許老太的手指,而後還有其它人的手。</p>
“將指頭切下來吧,這三百兩銀子也便不用還了。”</p>
夫人來時都是說了,這債一定要收回不可,沒銀子,便是肉償,既是如此,那麼她就切回去一些肉,想來夫人也應該滿意吧。</p>
許老太連忙的將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後,而其它的人也是相同,他們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手指給切了,若是沒有了手指,那麼他們還活個什麼,還不如死了的好。</p>
“不切,那麼還銀子?”</p>
謝思坐到了一張椅子上,也是將自己一隻腳往椅子上面一搭,這般的痞氣,一點也不像女人,其實她本來也沒有感覺自己是女人,除了每個月會流一次血之外,她哪裏也不像女人,就連胸前也都是平的。</p>
“還銀子,”謝思再是一聲,卻是沒有人吭聲,“好!”謝思將直接將自己的劍按在了桌上,“不還錢,就馬上給我剁手指。”</p>
銀子,銀子,許老太都是哭了,她哪裏有銀子啊?要是有三百兩銀子,她還用住在這裏嗎,她都當老夫人去了,哪可能還在這裏刨土?</p>
對了,她想起來了,“我還有一個孫女的,她不是在你們的府裏。”</p>
“她本就是我們府上的人。”</p>
謝思皺眉,“扯她做什麼?”</p>
“讓她還啊,”許老太連忙的再說。</p>
“她還不起。”</p>
謝謝甩了甩自己腰間的算盤,“我現在便是要銀子,等着大香給我們下蛋,要等多久。”</p>
“娘,那是你讓我們砸的。”</p>
許大郎媳婦連忙的將事情都是往許老太身是一推,反正她沒有銀子,她也不剁手指,那事情本來就不是她做的,她憑什麼要替老太太將這個大鍋背在自己的身上?</p>
“那也是你們砸的,”許老太怎麼可能一個人揹債,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別讓拉她出去頂罪。</p>
謝思看着他們的狗咬狗,不時的翻着白眼。</p>
她敲了敲桌子,“想好怎麼還銀子沒有?”</p>
許老太的急的團團轉,她到是想要往地上一坐,再是撒潑一把,可是眼前的這人不是別人,那是京裏來的貴人啊,這些貴人只要動動手指,便能讓她死上十次八次的,她就算再是想拿出自己潑婦的風采。</p>
也都是要好生的掂量。</p>
人家要的本就是她的老命,還管她是不是潑婦。</p>
她這個潑婦,誰也不怕,可是怕的便是這種她根本就是得罪不起的。</p>
對了,對了。</p>
她想到了,許老太伸出手指指向大香爹。</p>
“讓他還,這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如果不是他騙我們,我們也不可能過去,我們若是沒有過去,就不會砸東西,所以這一切都是許二郎的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