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西菲爾打開容器的一瞬間,那個被上下固定住的紅色卵就飛快的變化,成爲了之前在火山岩漿中見過的嫵媚樣子。

    氣息依舊暴躁,表情照樣猙獰。

    “黑天鵝”

    “吵死了”路西菲爾直接一發“引領亡魂之意志”糊在了撒旦的臉上。

    得,又暈過去了。

    “呼......”路西菲爾呼出一口氣,頗有些頭疼的看着昏過去的撒旦。

    “她這是...”

    “是因爲靈魂缺失導致的。”斯菲斯扶了扶眼睛,認真地說道。

    她穿着一身純白色的研究人員專用大褂,帶着一個方框眼鏡,配合上認真的表情和俏皮的羊角,清純的讓人無法自制。

    可惜,人家嫁人了,還有個孩子。

    “她的靈魂碎片僅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而且很遺憾,有關於過去記憶的部分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米若把撒旦提了起來,放到一邊的一張一看就是用來做研究的臺子上。

    手掌微微轉動,魔力開始催動魔法機械。

    一張透明的幕布蓋住撒旦。

    然後撒旦的身體就開始透明起來。

    “路西菲爾大人,你看這裏。”斯菲斯繞到桌子的另一邊,指着撒旦的脖子處。

    撒旦的脖子處有着一大片的潰爛,不同於燒傷,更像是腐爛。

    “靈魂基本上都是從這裏溢出消散的,而且這種消散是不可逆的。”斯菲斯的眉頭微皺,“按理說西南火山內部那種絕對無菌的環境,是絕對不可能造成這種程度的腐爛的,但是......”

    米若把手放在撒旦脖子處的腐爛傷口上,嘗試把傷口翻開。

    裏面的血肉腐爛程度更高,但是肌肉和血管卻依舊連接着,顯得無比詭異與驚悚。

    “因該是奧佐洛那傢伙嘗試復生撒旦留下的後遺症吧。”路西菲爾看着傷口處的爛肉,說道,“鋒利之魔造成的傷口是無法輕易修復的,奧佐洛應該是用了什麼其他的方法才把撒旦的兩截屍體拼在一起的。”

    斯菲斯點了點頭:“我們也是這種猜測,那麼,現在的撒旦,你要如何處置呢,路西菲爾大人。”

    路西菲爾看着撒旦那張哪怕是無意識都盡顯風情與猙獰的面龐,嘆了口氣。

    然後就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怎麼處置再說吧,你們先把她靈魂之中復仇的瘋狂去掉吧,每次見到我都這樣還是挺麻煩的。”

    “是。”兩人恭敬地送別路西菲爾。

    ......

    心煩意亂的路西菲爾在城堡裏閒逛着。

    “吾主。”一個身穿盔甲的侍衛見到路西菲爾,恭敬地跪拜。

    “嗯,我接受你的敬意,起來吧,克雷。”路西菲爾微微頜首。

    “是。”盔甲內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

    路西菲爾把他的頭盔取了下來,摸了摸克雷的腦袋。

    “老是戴着頭盔幹什麼...你又不醜,多讓人看看你多好。”路西菲爾帶着一絲埋怨的說道。

    克雷芬里爾是路西菲爾親手製造的兩個眷屬之一,有着一頭灰色的短髮,和該隱一樣,也是無性別的眷屬。

    “沒什麼,吾主,我只是.....習慣了而已。”克雷的耳朵動了動,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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