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鬼王帶着幾個手下,匆匆忙忙的來見陳寧。

    陳寧冷冷的道:“樑柱銘,你能夠跟我解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麼?”

    樑柱銘就是鬼王的真名!

    樑柱銘此時滿頭大汗,陪着笑道:“少帥息怒,請聽我解釋。”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幅吳江河的書法,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錢。”

    “你不過是跟雪兒小姐鬥氣而已!”

    典褚森冷的道:“這就是你把我們少帥拍下的書法讓項雪兒帶走的理由?”

    樑柱銘慌忙道:“不是不是!”

    “少帥您我惹不起,但雪兒小姐來自項家,項家我也招惹不起。”

    “她剛纔強行要帶走那幅書法,我不敢阻攔呀!”

    “不敢少帥您放心,你競拍出價的十億,我分文不收,幫你省了這筆錢,你沒有必要因爲意氣之爭,浪費這麼多錢吧?”

    陳寧平靜的道:“這麼說起來,我還得多謝你好心給我省錢了?”

    樑柱銘一邊擦汗,一邊忐忑的道:“不用不用!”

    “少帥,你剛纔當衆贏了雪兒小姐,在衆人面前已經掙了面子。”

    “這幅書法又不值那麼多錢,你何必花冤枉錢呢?”

    “雪兒小姐剛纔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了面子,她既然要那幅書法,您就讓給她,如何?”

    陳寧不置可否,只淡淡的道:“樑柱銘,你這黑市也經營了不少年,賺了不少錢了吧?”

    樑柱銘聞言愣住,不太明白陳寧此話是何意思?

    他小心翼翼的道:“我經營這行當有二三十年了,賺的錢倒是不多,全靠各界朋友給面子,混口飯喫。”

    陳寧點點頭:“既然做了幾十年,也賺了不少錢,那麼你得考慮考慮退休了。”

    什麼?

    樑柱銘臉色劇變。

    陳寧這話意思,分明是要他這鬼市關門大吉啊!

    樑柱銘又驚又怒:“少帥,你……”

    陳寧卻依舊不再理他,帶着宋娉婷轉身離開。

    典褚望着樑柱銘冷哼道:“你好自爲之吧,最好自己關門,不然我們會幫你關門。”

    說完,典褚帶着四虎衛,跟上陳寧宋娉婷。

    只留下滿臉慘白的樑柱銘。

    幾個手下齊齊的望着樑柱銘,小聲的問:“老闆,這可咋整?”

    樑柱銘咬咬牙,罵道:“靠,他以爲他是誰,說讓我關門大吉,我就要關門大吉呀?”

    “他早已經不是北境軍總指揮,甚至職位都沒有了,只剩下個虛銜。”

    “沒牙老虎,嚇唬誰呢?”

    “給他點顏色,他就真開染色坊了?”

    “雪兒小姐剛纔離開的時候說了,不會放過他們夫婦的。”

    “現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高手埋伏着,等着他們夫婦走出這個門口呢。”

    “他想讓我關門大吉,我先看他有沒有命活過今晚。”

    陳寧跟宋娉婷帶着典褚,還有四位虎衛,從城隍廟出來。

    宋娉婷有點擔憂的道:“老公,項雪兒把那幅書法拿走了,我們該怎麼辦?”

    “你可是答應了秦先生,明天一早把書法送過去的。”

    典褚也道:“少帥,要不咱們直接派人到項家索要好了。”

    “反正這幅書法是咱們競拍成功了的,有理有據。”

    陳寧淡淡的道:“不必,這幅書法,用不着等到天亮,項家就會主動送回來,送到我跟前。”

    典褚聞言若有所思。

    宋娉婷並不知道陳寧是大都督,她忍不住苦笑道:“老公,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們跟項家素來不合,項老現在還記恨着我們呢。”

    “項老不來找我們麻煩算不錯了,項家會乖乖把書法給我們送回來?”

    “項傢什麼時候如此好說話了?”

    陳寧神祕的笑道:“風水先生騙你十年八年,我的話是真是假,明天早上便見分曉。”

    宋娉婷還是搖頭:“我還是不信項家會把書法給我們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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